第7章 诛杀
余沧海目光闪动,没有吩咐门下弟子立刻出手,反而稍显客气问道“阁下何人?为何不请自来?”
像余沧海这种老江湖,自是懂得多个朋友多条路,不会轻易得罪人结梁子,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来人既然知道是青城派,还敢独自一人出面,必是有所倚仗。
“好说,好说,我就是一个无名小卒。比不得余观主,有着好大的声名。至于我来这里干什么……”陈晨笑意渐隐,掌中折扇合拢森然道“我是来杀人的!”
此言一出,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十二名青城派弟子当即拔剑出鞘,四人护在余沧海身前,其余八人飞身上前迅速将陈晨包围。
陈晨一动未动,对这八人视若无睹,仍旧盯着余沧海。
余沧海面色愠怒,厉声喝骂道“格老子,你个龟儿子,老子给你三分颜面,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动手!给老子宰了他!”
剑光闪烁,杀机毕露。八名青城派弟子结成阵势,进退有据。八柄长剑齐刷刷刺向陈晨。
陈晨身形连动迫近其中一人,内力灌注手中折扇,折扇甩动磕在剑脊之上,只听得一声脆响,百炼钢剑应声而断。
持剑之人被震的脚步踉跄,身不由己的靠向一旁,八名青城弟子的阵势顿时告破,陈晨闪身从其身旁冲出,手中折扇一点点在那人手腕之上,半截断剑再也拿捏不住,掉在地上。折扇又是一戳,戳在软肋之上,只听得胸腹内爆响,那人顿时喷出一口夹杂着碎肉的鲜血,随即瘫软在地。
陈晨立身包围之外,不屑的哼一声“群殴?围不住我那就是八次单打独斗”
照面就死了一个,剩下的七人慌了神,一时间不敢上前。
“你们不动手,那我来”陈晨说话间欺身而上。掌中折扇飞舞,或挑或戳或点,身形步法变幻莫测,令人眼花缭乱。
青城派弟子被吓住,失了胆魄,剑法的施展更是不堪,尽无一合之敌。转眼之间,又有五名青城派弟子殒命。
余沧海身前那四名弟子,也就是所谓的青城四秀,原本还自信满满想着能手到擒来,现在全都是面如土色,握剑的手都止不住颤抖。
“辟邪剑法!”余沧海看着陈晨的一招一式眸光冷冽。陈晨肆意挥洒,将他门下的弟子砍瓜切菜般屠杀,他也没有轻举妄动,就是因为辟邪剑法。
余沧海自信不会看错,虽然陈晨用的是折扇,但那招式绝对是辟邪剑法。
他看的分明,杀死六名青城弟子的招式就是辟邪剑法中的流星赶月、飞燕穿柳、钟馗抉目、江上弄笛、紫气东来和群邪辟易。
陈晨收扇而立,盯着余沧海道“你没看错就是辟邪剑法”
陈晨没有修习辟邪剑谱,只是学了辟邪剑谱上的剑招而已。辟邪剑法剑招并无特异,也就是三流的货色,人人都可以练习。
幸存的两名青城派弟子见陈晨没再动手,暗自庆幸捡回一条命,就要仓皇而逃躲去余沧海身边。
陈晨目光冰冷,右足在地上一踏,挥掌间内力倾吐,地面上无数的枯枝落叶瞬间被震的飞起,如同利箭纵横激射。
惨叫声中,逃跑的两人整个后背被射的血肉模糊,噗通两声死尸栽倒。
青城派除了余沧海这个掌门堪称一流高手之外,门人弟子都不成气候。就连门中最出色的青城四秀,也不过勉强算是个二流高手而已。
“格老子,一群废物”余沧海着实被气的不轻,既是愤恨陈晨屠杀他的门人,又恨自己这些弟子没用。
青城四秀持着长剑比比划划,互相对视全都面露难色,不知如何是好。
余沧海四人神色都看在眼中,更是觉得厌烦,怒喝一声“格老子,你们四个都给老子滚,等老子去找你们”
“是,师傅。您小心”
四人遭了呵斥也不着恼,反而面露喜色,如蒙大赦一般纵身跃起四散奔逃。
“想走!”陈晨展开身法,如同幻影瞬间扑杀向其中一人。
“你敢!”余沧海大怒,一跃而起,掌中剑一抖青城绝学松风剑法施展,一式迅捷如风直刺陈晨后心,瞬息而至。
陈晨已经追上其中一人,正要一掌震碎他的脏腑,忽觉后心一阵寒气袭来,好似一柄利剑要将自己洞穿。
陈晨没有丝毫犹豫,依旧一掌猛地打出将前方之人震毙,任由其尸身抛飞数丈之外。同时以折扇使了一招江上弄笛,反手格挡背后刺来的一剑,当的一声长剑被荡开。
江上弄笛既是格挡,也可借力,陈晨顺势落地。他算是吃了个暗亏,折扇是木质,虽有内力加持扇骨处也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陈晨可以用折扇震断青城派弟子的长剑,仓促之间想以折扇震断余沧海的长剑,却是办不到。
加上大还丹的作用,陈晨已经有了四十年的精纯内力,内功心法越高级,修炼出的内力就越精纯,内力的品质越高,大还丹的效果就会越低,所以理论上一生只能服食一次,可以曾功一甲子的大还丹只给陈晨增加了三十年功力。
若是大还丹没有任何限制,那少林弟子岂不是个个都天下无敌。
“人雄!”余沧海低吼,一眼便认出刚被陈晨震死的人是洪人雄。
“你龟儿子,老子要你狗命!”大吼一声,余沧海身子在空中一扭,左脚踢在右脚上,右脚猛地弹出踢向陈晨颈项,势大力沉快似闪电。这一脚正是青城派另一门绝学无影幻腿,出其不意迅捷无比。
陈晨本可凭借身法闪避,可刚刚吃亏却是让他有些恼火,当即吐气开声运足内力猛地一掌击出。
“嘭”一声轰响,劲气四射,沙尘涌动,卷起层层气浪。庭院之中灯盏火把全被扑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陈晨连退两步,觉得一阵气血涌动,内力游走周身,随即便平稳下来。
抬眼望去,黑暗中看不清晰,又有尘土飞扬,就听的噔噔噔连响,一道身影连连后退。
余沧海面色苍白,手捂着胸口,只觉得内腑翻腾,似有一口鲜血不吐不快。
刚才一击硬撼,一股混元凝实的内力自他右腿涌入冲刷周身,似要将他揉成一团,皮肉筋骨尚且无碍,脏腑却有些承受不住。
“这人好强的功力”余沧海面色变了又变,忽然探手入怀,大吼一声“狗儿子,老子要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