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龙脉
面对身后凶威滔天的魔龙,那位将附着了龙形之气的宝剑给带走的神秘人,尽管脸色难看无比,但是他却不得不将之引入到了一处事先布置好了的大阵之中。
原本,这座大阵是他们用来对付那些在暗地里开始蹦跶起来的敌人的,没曾想,敌人一个都没有出现,结果反倒是引来了这么一条从未见到过甚至是从未听说过的强大魔蛇!
而且更令这位神秘人感到愤懑的是,这条魔蛇一点儿都不讲究,出场之后什么前奏都没有,直接就要张口吞食掉整个杭城,端的是赫赫凶威。
为了满城百姓的生命着想,同时也是为了速战速决,当然,更是为了引诱那些潜藏在暗处的魔物们现身,孙赴台不得不硬着头皮提前拔出了皇帝陛下御赐给他的那柄宝剑!
没错,这个神秘人,正是在外人眼中,被皇帝夏后给贬谪到杭城来的孙赴台孙县令。
只可惜,魔蛇凶悍,即便孙赴台已经拔出了宝剑,附着在宝剑上的龙形之气,却依旧在那条魔蛇的口中吃了大亏。
更糟糕的是,宝剑上的龙形之气,竟然还被那条魔蛇给彻底的盯上了!
如果只有自己一人,今日哪怕是葬身蛇腹,他也不可能将之引导至这处大阵之中的,毕竟这处大阵事关他们整体的布局,为的就是将所有的来犯之敌一网打尽,他根本就不可能为了个人性命从而启动这处大阵。
但谁让现如今被盯上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手中那柄附着了龙形之气的宝剑呢?
如果不将这条魔蛇引入大阵之中,凭借着自己的逃跑速度,最终肯定是会被魔蛇给追上的,到时候,自己身死事小,可若是龙形之气被那条垂涎欲滴的魔蛇给吞噬掉的话,那自己可就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因此,哪怕是为了保住龙形之气,他都必须将这条魔蛇给引入进大阵之中,只因为在他看来,只有这处事先布置好了的大阵,才能够要得了身后那条魔蛇的性命。
即便这样做的后果,是要放弃掉他们一开始所做的全部筹谋!
但是为了龙形之气的安危,孙赴台却不得不做出如此决定。
龙形之气绝不容有失!
此时此刻,孙赴台的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股悔意来要是自己早知道这条魔蛇这般的棘手,即便坐视他吞食掉整座杭城,自己也不应该就此出手的!
但就是因为自己的一念之仁,才致使龙形之气遭受到了这样的危境或者说,才致使整个大夏皇朝的龙脉遭受到了这样的危境!
没错,鲜少有人知晓的是,这一次,他带至杭城之内的,并不是大夏皇朝一条小小的龙脉支脉,而是支撑、庇佑着大夏皇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龙脉主脉!
孙赴台深知,这一次,皇帝陛下之所以会让自己将龙脉主脉给带至杭城,实在是因为大夏皇朝的局势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了。
在外人眼中,或许会觉得大夏皇朝正如日中天,而他们的皇帝陛下夏后,则是曾经斩杀过仙庭老不死的强大存在,至于凝聚了大夏皇朝所有子民气运的龙脉,更是庇佑着大夏皇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一切,都似乎是欣欣向荣的繁荣盛世。
然而事实上,事情却远不是表面上的这般简单。
当年,他们大夏皇朝的皇帝陛下夏后,的确斩杀了真正执掌仙庭沉浮的老不死之一,但他们的皇帝陛下却也在那一场战争中身受重伤,现如今,五百年过去了,至今未得痊愈。
但是,那群真正执掌仙庭的老不死,却远不止一人,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在一千年前的“神话纪元”末期全都遭受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重创,恐怕现如今,也没有大夏皇朝什么事儿了,更别说是和仙庭分庭抗礼了。
原本,大夏皇朝维持其稳定的统治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前些时日,消失在众生眼中已有千年之久的魔渊,竟然在世间重新显露出了些微的气息尽管显露出气息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魔渊依旧长存于世!
而和魔渊气息一同出现的,还有几个魔渊之中的大魔头。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但是使得大夏皇朝的全体君臣都感到糟心无比的是,那些大魔头中,有一头煞气冲天的虎妖,竟然被仙庭之中使用金箍的那名恶徒“邪真人”给强行皈依认主了!
有了那头虎妖的加入,仙庭声势大振,现如今,已经将大夏皇朝常年和仙庭大军对峙的皇朝仙军给打的节节败退,不得已,夏后只能将守护皇城的禁卫军全都给调拨到前线去增援皇朝仙军了。
再加上大夏皇朝为了镇压境内各个地方上的那些“野生鬼神”,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力量前往牵制,于是,大夏皇朝的战力就显得更加的捉襟见肘了几分。
此时,大夏皇朝的首都“夏城”,其安危完全凭借着夏后以及几位皇朝供奉在护持着。
大夏皇朝首都夏城的极度空虚,使得一些将大夏皇朝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妖魔鬼怪,开始在这个时候奔走联络了起来,妄图在大夏皇朝最为虚弱的时候,给予其致命一击。
还有一些魔物乃至于宗门势力,则是在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一旦大夏皇朝显露出丝毫的疲软之态来,那么,这些作壁上观的看客们,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内化身为豺狼虎豹,然后恶狠狠地从大夏皇朝的身躯上咬下一大块血肉来饱餐一顿!
于是,为了挽救大夏皇朝岌岌可危的局势,夏后不得已,只能兵行险招,利用他孙赴台在妖魔鬼怪间的“凶名”,将那些对大夏皇朝怀有敌意的妖魔鬼怪,全都吸引至杭城附近而后一网打尽!
为了让计划成功,夏后启动了他这几百年来好不容易才安插进魔头们之中的所有间谍,总算是让他们将孙赴台选作了颠覆大夏皇朝前的“祭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