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壶酒的故事(中)
拿到酒壶后白昊等人立马返回了房间。三人就着微弱的烛光,在桌前围坐着。
“这是刚刚那个人送来的?”文音声音有点颤抖。
“应该是。毕竟那酒壶如果一直放在刚刚的位置,不会淋到雨,但刚刚我拿起的时候上面沾满了水珠。”白昊分析到。
“而且,我们刚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门口有酒壶。”小五从开门时便保持着警惕,紧绷着神经,一直没有说话,这时才补充道,“这地方有问题,我们不能久留,我先想办法把你们送出去。”
“不急,如果真的有问题的话,莽撞出去反而会打草惊蛇,我们先弄清楚什么情况。”
“我认为,明天我们先想办法把酒壶先送出去,既然今晚那人要送酒壶给我们,说明他是知道我们的目的的,既然如此,很有可能跟灵铺那人有关联。”白昊分析道。
“这好办,明早就说去采购,然后我们去一趟灵铺。”文音定了定心神。
众人陷入了沉思。
“嗯,明早清晨起来,我先探探风,然后想办法先离开灵铺。”白昊说道。
第二天。
府中与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异样。就好似昨晚的事情如一场梦般。
白昊正在客房外的小院里散着步。
雨停了,不远处,一个老妇人扫着庭院的落叶。
“大娘早上好,您应该在这府上很久了吧。”白昊故意路过了老妇人,好似是无意间打了声招呼。
老妇人笑了笑,但又突然愣了一下,“多久呢?对啊,多久呢?”老妇人喃喃自语,一直持续,一直持续。
白昊看着老妇人,吞了吞口水,突然背后一股寒战袭来,一股凉意。
有问题?不对,这个地方不能待!
不知怎么,白昊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看了眼老妇人,悄悄地溜走了。
远处,老夫人还在喃喃自语,“多久呢?多久呢?”那老夫人好像失了魂一般,如果走近了看,会发现苍白的面庞出现了两行清泪。
白昊赶回了房间,小五和文音也急着刚刚回来。
“昊弟,这个地方有问题!”小五站了起来。
白昊关了门,文音一声琴声,在房间内设了一隔音屏障。
“我和文音去了趟膳房,发现所有人都非常疲惫的感觉,跟昨天门口那胖子一样。”
果然如此。
白昊顿了一会儿,“走,先去灵铺!”
三人简单收拾了下东西,赶到了府门口。
府门口,之前那胖子和杜武站在那里,面朝府外,好像在做些什么。
白昊三人先看到了他们,猛得停了下来。就在这时,杜武好像感知了什么,往后回头,看到了他们三人。
与此同时,白昊先是反应了过来,面色不改,快速迎了过去,微微拱手,文音和小五紧随其后,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云弟(白昊为了伪装事先的化名为楚云),你们这是?”
“哦,武哥,这不是我们几人再商讨如何能够更快的滋补大人的身体,正好听说这镇上有一家灵铺,就想一起去看看找找灵感。”
“哦?云弟有心了。正好吾二人也要去趟灵铺,要不我们一起?”说完,杜武壮硕的身躯便要往府外走,根本没有留给白昊他们拒绝的空间。
白昊三人微微对视,只好跟上。
而随着他们一行人不断靠近灵铺,白昊的储物腰带的混沌世界中,那壶酒不断抖动着,离灵铺越近便越发抖动的厉害,仿佛要喷射而出。
一路靠近灵铺,白色的天都渐渐暗淡了,乌云遮盖了阳光,这一片地域都渐渐变得灰暗,风雨欲来。
雨落,滴滴答答。
灵铺外。
一老人披着一身蓑衣,坐在屋顶上,手提一个酒壶,满面通红,半闭着眼,吐气之间,水雾蒸腾。
走近了些,可以认出,这就是前几天那灵铺的醉酒老人。
一行人在铺外停下,杜武走上前去,望着上方,戏谑道“父亲,不回家嘛。”
父亲!杜哼?
白昊三人眼神同时一变,互相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捕捉到惊讶之情。
那老人并没有理睬,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自说自话,“呵,你配做我儿子?嗯,好酒,好酒。”
雨越下越大。
“您老这一身残躯,早已没了多少修为,应该回去修养,孩儿这就送你回去!”说完,杜哼右手张开,一团水汽聚合在一起,凭空凝聚出一根银色铁棍,寒气阵阵,雨滴在上面,迅速地凝成冰渣,一股寒煞之气从杜武身上喷薄而出。
小五走了上去,挡在了白昊和文音的前面,传音到“情况不对!”
杜武回过头,戏谑地看向他们,“你们别着急,等我杀了他,顺势晋身,还需要你们的帮助。”
白昊三人浑身汗毛炸起,正准备要拼命时。
那老人睁开了眼,“你这妖孽,还挺大阵势啊。真觉得你可以动得了老夫?可笑!”他看了眼白昊那边,“小兄弟,麻烦你们了。酒来!”
白昊的储物腰带里酒壶发出淡淡地光,不断的震颤,好似随时要冲破而出,白昊有所感觉,便将那酒壶放了出来。
这时,那壶酒竟主动冲出了酒壶,如龙卷般冲天而起,带动着周围的风和雨,形成了股龙卷,朝老人冲去。
“这股能量。”小五喃喃着,悄悄地用金属和土之力聚成一把刀,和一面盾,三人朝后退去。
而这边,老人只是不紧不慢地拔开自己手中葫芦的壶塞,这酒柱竟完完全全地钻了进去。
他摇了摇酒壶,笑了一声,便将酒向嘴中倒去,“哈哈哈,这才是好酒啊。”说时,老人眼中闪出白光,须发飘起,周身灵气涌动,气旋如龙。
他脚踏落雨,向下方走去,走在杜武面前,戏谑道。
“你,觉得你很聪明。殊不知,你从未真正正眼看起人类的智慧,是吧,酒煞。”杜哼微吐一口气机,微睁的双眼突然圆睁,怒目吼道“酒是人类的产物,什么是酒,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这酒煞之气聚集而起的妖物,也配?!”
天空中一声惊雷炸响。
说时,杜哼手指一弹酒壶,一股酒气便喷涌而出,冲天而起,四散而落,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屏障,将杜哼和杜武反扣在其中。
“妖孽!还不现原型吗?你这维持人形而被迫压低修为,是想体面地死去?”
杜哼右脚一顿地,半圆形下的地面亮起了一道道阵纹,共108道,而后裂开了一道道裂缝,喷出了一道道酒泉,或寒气凛冽,或滚烫入骨,一共108道酒柱,各不相同,但都融入了杀气,欲灭杀万物,将杜哼和杜武裹挟在其中。
雨越下越大,噼噼啪啪,风怒吼着,但都被挡在了屏障的外面。
“啊——”杜武惨叫了一声,108道酒泉将杜武的面庞以及周身的皮肤一点点撕裂,不对,或许应该是杜武主动将周身撕裂,一股煞气从那皮囊里钻出。
那煞气聚集成人形,那丑陋的面庞上,盲目无眼,只有一张大口,两个鼻孔。它只有一肢胳膊,手掌如刃,另一只胳膊处空无一物。
《山河志》有言:酒煞,乃世之醉酒之人体内的煞气聚集而成,少见,能引欲望,为祸一方。
平常来说,酒煞是不常见的,一般是从嗜酒且酒前酒后恶极之生灵身上逃逸,而后吸纳世间贪欲罪恶污浊之气修炼自身数百年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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