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者体内能储存的灵力是有限的，并非无穷无尽。只是以前在修仙世界中，灵气到处都是，消耗后也可以花一定时间重新吸纳补充，作为天才的白莫声，吸纳补充灵气的速度更是快的惊人，所以白莫声也从未将灵气的消耗放在心上。

但是，在这个世界，灵气已然不复存在，而修仙者自身并不能产生灵力。如此一来，灵气便成了用一些就少一些的一次性消耗品。

元婴期的修士虽然灵力深厚，但是白莫声的法术都是强大的杀招，消耗灵力也极多。刚才的光剑，已经让他的灵力消耗掉了十分之一左右。

这还只是打一个序列五的准神。若遇到她所说的序列四和序列三，恐怕要耗尽全身灵力以命相搏，才能有一线生机。

灵力无法补充，首先遇到的问题，便是修为的崩溃。

当灵力快要耗尽时，为了让体内灵力不至于枯竭，修士的身体会以分解自身的修为为代价，补充体内的灵力，以保证修仙者丹田之内灵海的正常存在。

也就是说，如果白莫声消耗灵力过度，就会跌落境界。

在这个世界中，一旦白莫声的修为脱离了元婴期巅峰，下降到元婴期后期，便此生无望提升修为了。

化凡突破化神期，必要条件就是修士的修为已经达到元婴期巅峰。

境界的跌落，便意味着，他再也不可能化凡成功，突破到化神期了。

白莫声感受着丹田内并不再满满当当的灵海，脑中飞快地思考着这些问题，但是眼神冷漠，试图不让眼前的女人察觉到什么。

但是，女人毕竟也是序列五的“准神”，拥有看查一切的能力，可以看出低序列者的伪装，也能发觉面前的人的内心波动。

虽然白莫声的修为高于她，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一丝波澜。

不过，身为准神的她，还是拥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知道这一丝波动是源自白莫声的内心，而非来自她。

只要白莫声想，还是可以瞬杀自己的。

而白莫声的动摇，应该只是给了她更大的交易空间，以换取生存的机会。

“玛丽亚贝尔·斯特里克兰德。”女人说道。

白莫声愣了一下，才明白这个女人在自我介绍。但是刚才走神，并没有记住她那一长串的名字。

“我叫玛丽亚贝尔·斯特里克兰德。”女人见白莫声似是没有记住，又说了一遍。

这次白莫声记住了。

“继续。”

听到白莫声的命令，玛利亚贝尔又开口道：“我是金光教的黑衣主教，四名主教之一，命运序列五。”

“命运序列？”白莫声问道。

这是他听到的第三个序列了。汤姆斯的混乱序列，自己被误认为的魅影序列，以及玛利亚贝尔的命运序列。

玛利亚贝尔已经发现白莫声似乎对序列并不熟悉，但是她现在没有资格询问白莫声的事情。为了保命，她立刻为白莫声讲解起来。

“序列分为很多条，每条序列都拥有成神的希望，成神便可以获得永生。像我这样仅仅是序列五的‘准神’，才刚刚走到一条序列的一半而已。要想突破成为序列零，成为真神，恐怕是没有任何希望了。”

“总共有多少条序列？”白莫声问道。

玛利亚贝尔道：“究竟有多少条序列，我也不清楚。迄今为止，我大概见过六七个序列的序列者。但是，在月食大陆，有一个叫做‘十八神’的教会，宣称掌握了这个世界的所有序列。我猜，可能一共有十八条吧。”

“每一条序列都能成神？”

“是的。序列是这个世界的魔法规则，不论哪条序列，到了序列零，都是可以成为真神的。”玛利亚贝尔确认道。

“那你是什么序列？”

“我是命运序列的序列五。”

“讲讲命运序列。”白莫声命令道。

“是。命运序列九——占卜师。技能：短期占卜。可以预测短时间内某个人的粗略的行为。”

“你就是这么预测出我会买水兰花的？”白莫声问道。

玛利亚贝尔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序列八——提线人。技能一：白雾幻境。在幻境中，除了自身以外的人，能力降低为真实实力的百分之二十。

技能二：木偶剧。当敌人和自己交流，并提出问题时，便可以将其拖入白雾环境中。”

“所以你假扮小罗伯特，就是为了把我拖入你的白雾幻境？”白莫声又问道。

“没错。”

白莫声心底对这个“白雾环境”尤其忌惮。因为在里面，即便他是修仙者，与序列者法门不通，却依然被压制了灵力。由此可见，这个白雾幻境影响的是一个范围，而非只针对序列者。

“序列七——药剂师。技能一：变装药水。服下后可以在二十四小时内变成自己见过的任意一人的样子。

技能二：不死药水。服下后，二十分钟内拥有不死之身，但是一周内只能服用一次。”

“变装药水？你见过小罗伯特了？”

“是的。”

“那你的变装药水，别人都无法看穿么？”白莫声对这个变装药水很感兴趣。

玛利亚贝尔道：“即便准神拥有查看一切的技能，依然是看不出来我的变装的。但是听说洞察序列极其善于发现伪装，我没见过洞察序列准神，不知道洞察序列的准神是否能看出。”

“继续。”

“序列六——黑女巫。技能一：殒砂。可以同时操纵十万粒黑色殒砂，触碰到的物体不论生死，皆化为灰烬。

技能二：魅惑。操控异性敌人的身体与精神。”

“序列五——圣光牧师。技能……技能：净化之光。触碰到的生灵立刻消失，可以锁定敌人，不死不休。”

“就这些？”

“就这些。我不知道序列四的半神是什么技能，只知道名字是‘织梦人’。”

白莫声深深一笑：“我问你，之前的几个序列，你都讲完了么？”

“讲完了。”

白莫声叹了口气：“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完，他又凝出了五柄光剑，对玛利亚贝尔的身体来回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