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万塔深渊囚牢
厚重漆黑的大门前,几人矗立在原地,久久未言。
“需要高深的符文阵法才能开启这道门?”魔主沉声道。
“至少在我看来,很是高深。”方源无奈道。
他方才搜寻脑海中记忆,找了许久,方才找到打开眼前这扇门的方法。
可是那些密密麻麻的符文,和其组成的诡异图案,他一点也不明白,根本看不懂。
“那怎么办?我们这儿可没有厉害的符文师。”司徒云皱眉说道。
“直接硬破吧!”张元霸看着魔主挤眉弄眼道。
“不行,这门不容易破开,而我使用太强的力量,会招来大罗仙宗其他强者。”魔主摇了摇头,说道。
“那怎么办?就这样干瞪眼?”张元霸闷闷道。
“我把那些符文和图案记下来,让沈姑娘试试吧。”方源沉默半晌道。
沈青尢听后,直摇头直摆手,有些不自信道:“我修的是符箓,只懂一点点符文,肯定不行的。”
“没关系,试一试吧,一般的符文阵法,刻画很难,但破解,只需要有专门的破解符文和图案就会容易许多。”魔主说道。
他也懂一点符文,也可以一起想办法。
见众人的眼光都聚了过来,沈青尢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咬了咬牙,点头道:“我试试吧。”
方源笑了笑,随即将脑中所呈现的符文阵和图案分毫不差的画了下来。
可能是因为矮小老者的灵魂滋养,他的神魂变得强韧了不少,将这些符文一整套的画下来,也没费多大心神。
众人看着脚下密密麻麻的符文,不由的头皮发麻。
“这…这是什么?”张元霸瞪大双眼道。
魔主也是脸色古怪,这符文也太复杂了吧。
沈青尢看的眉头紧皱,不断的走来走去,一脸凝重。
方源也结合脑中拥有的符文知识配合着沈青尢破解。
“这处符文叫什么?”沈青尢指着一个古怪的符文询问道。
方源一眼看去,那是个歪歪扭扭的符文,像是一条很多腿的蛇。
他立即沉下心神去找寻,片刻后,他说道:“这是奎蛇。”
沈青尢闻言,脸色一喜,又指着一处诡异的符文问道:“那处是不是户羊?”
“对!你怎么知道!”方源有些意外道。
“没错了,这应该是十二神武符文阵。”沈青尢激动道。
众人闻言,皆是一喜,看沈青尢这样子,似乎破解了!
“你知道怎么开这门了?”张元霸问道。
“知道了,只要我们将这扇大门上的图案打乱,重新拼成这些图案,应该就可以了。”沈青尢笑道。
随即解释道:“这是应该和我师傅无意间提到的一个符文阵法一样,这门上的两只异兽可以重新打乱,拼成其他图案,只要拼对,这门就可以打开。”
方源听后,仔细将大门上的符文和脑中的对比,对比一些,果真发现,一些图案很是相似。
“果真如此,沈姑娘,你真厉害!”方源朝着沈青尢笑道。
“这那算厉害,你把破解之法都摆出来了,我照着做,还不知道的话,就太笨了。”沈青尢谦虚道。
“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魔主笑道。
随即便是手一挥,那门上的两副异兽图案瞬间便被打乱。
众人一起开始拼图。
许久后,众人才将十二神武拼好,沉重漆黑的大门这才缓缓打开。
众人警惕的看去,映入眼帘的一处陡崖。
陡崖上盘坐着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
老者背对众人,像是睡着了一般,他旁边是几颗狰狞怨恨的人头,还流淌着滚烫的血液。
魔主见状,眼睛瞬间眯了起来,按住刀的手微微颤动起来。
那些血淋淋的脑袋都是他忠诚的部下。
似是终于觉察到有人开门而来,老者有些不耐烦道:“老七,我不是说了吗?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轻易进来!”
话音刚落,一股猛烈的威压,从白袍老者的身上涌出,吹的周围碎石乱飞。
魔主勃然大怒道:“老狗!竟然敢杀我魔族战士,给我死来。”
老者微微一愣,随即脸色一变,转过身来时,一道迅猛带着滔天魔气的一刀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只听一声巨响,老者被一刀斩飞,片刻后,停在了半空之中。
白袍老者眯着眼,声音恼怒道:“魔主!你竟然敢闯入我大罗仙宗禁地!真是胆大妄为!”
“狗东西!竟然关押我魔族战士,今天必要斩了你,用你的头祭奠我的属下。”魔主双眼通红道。..
“呵,一群丧家之犬,被我大罗仙宗救下,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妄想离开,真是自寻死路!”白袍老者也不装了,声音带着一抹讥讽道。
魔主并没有与之废话,而是左手一招,取回了在方源手中的古鞘。
随即便是猛的冲了出去,一刀刀挥斩而去。
一黑一白,快速纠缠在了一起,两人实力竟相差无几,打的难解难分。
“没看着了!我们去
方源等人这才反应过来,来到陡崖边,向下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下方竟然深不见底,犹如万丈深渊一般,显得渗人无比,两边也没有可以攀爬的东西,几人瞬间就犯起难来了。
“深不见底!这怎么下去?不得直接摔死?”张元霸看着深渊,头皮发麻道。
“我有办法!”方源沉声道,随即拿出一块色泽温润的玉出来。
正是有着风暴鹰的妖玉。
众人疑惑不解时,白光一闪,一只通体幽绿的庞大巨鹰瞬间出现在众人面前,风暴鹰终于重见天日,不由的兴奋一鸣,其锐利的叫声,瞬间在整片空间里回烫,令人耳膜震震。
“别叫了!快带我们下去。”方源没好气的给了风暴鹰脑袋一下,风暴鹰这才安静下来,低下头,态度谄媚的蹭着方源。
场中所有人,除了沈青尢外,皆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竟然有只化神境巅峰的飞行妖兽!”司徒云语气带着一抹酸意道。
其他人也都很是羡慕,仙儿更是看的两眼放光,第一个跃上去,随即思索片刻后,开口道:“你将这风暴鹰给我,我们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如何?”
方源一跃来到风暴鹰的背上,看着满脸吃亏表情的仙儿道:“呵!想的美!”
仙儿银牙一咬,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方源。
待众人全部上来后,风暴鹰展翅一飞,便朝深渊下飞去。
从晕黄的光亮到周围漆黑一片,众人不由的紧张起来。
“这
他们这样贸然下来,感觉有种送死的感觉。
随着越来越黑,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众人皆都警惕害怕起来,连风暴鹰都有些不敢再往下坠了。
“快了,我已经感受到我们族人的气息了。”仙儿突然兴奋道。
随即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圆球,她随意注入一抹气机后,圆球顿时发出刺目的光芒。
“卧槽!仙儿你干什么?我要瞎了!”方源脸色大变,急忙闭着眼,即便如此,都能感到那股耀眼的亮光。
其他人也都被突如其来的白光,照的短暂失明。
他们先前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度过,突然光芒一闪,没有人会安好无事。
仙儿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这玩意儿原来没这么亮的,大家适应适应就好了。”
片刻后,众人才缓缓睁开眼睛,眼睛虽然还是有些不适,但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
众人这才看到周围的一切,是一个个在涯洞上开辟牢房。
密密麻麻的,显得骇人无比!
那些个牢房虽然空空如也,但上面依旧残留着早已风干的血迹。
“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这么多牢房?”张元霸眼角直跳。
司徒云沉声道:“相传大罗仙宗有个万塔深渊囚牢,里面有着无数个牢房,关押着大罗仙宗的敌人或是宗门犯错的弟子。”
“这大罗仙宗的人都是变态不成?竟然关这么多人?”张元霸脊背发凉道。
“应该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吧。”司徒云无奈道。
他们司徒家曾经有一位绝世天才,因为不小心得罪了大罗仙宗一名内门弟子,之后便离奇失踪,现在想来,应该是关进到这里了吧。
又下降了许久后,众人才堪堪能见到下方的地面。
只是上面铺满着密密麻麻的白骨,有人骨,有妖兽骨头,甚至于一些骨头上还有血迹残留,显得渗人无比。
风暴鹰落地,瞬间掀起白骨所化的风暴,空气中传来了腐臭难闻的味道,令人作呕。
众人被这修罗炼狱骇的脸色苍白,头皮发麻!
那些密密麻麻的白骨被仙儿的白色小球一照,瞬间散发出妖异的光泽。
上面似乎有悲痛的惨叫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风暴鹰浑身的毛发瞬间炸了起来,身体止不住的直打哆嗦,更是用一双巨大的翅膀遮住脑袋,整只妖,直接蜷缩了起来,如果不是方源极力劝阻,它或许早就扑腾着翅膀逃离开了。
“这…这这…都是骨头!”张元霸哆哆嗦嗦道。
“这得死多少人和妖,才能铺成这白骨地毯?”方源脸色惨白道。
似乎越是了解大罗仙宗,越是觉的这个宗门不简单,而且越来越让捉摸不透!
“先找我魔族的人。”仙儿俏脸上没有一抹血色,身形都有些踉踉跄跄,好不容易再站了起来。
沈青尢则是整个人都吓傻了,瘫坐在地,根本动弹不得。
无奈之下,只有留下一人照顾沈青尢,方源看了众人一眼,便把脸色白的吓人的谢巍留了下来。
谢巍吞了吞口水,他觉得脱离群众更加危险,但所有人中,除了沈青尢外,他实力最弱,没办法,只能服从命令。
所幸有只化神境巅峰的妖兽,他心里安慰着自己道。
当他看向缩成一个球的风暴鹰后,心瞬间就凉了大半,紧紧抱着手中的长枪,仿佛这杆陪伴他多年的长枪,才能带给他一丝可靠的安全感。
目送着众人离开后,谢巍才发现,随之离开的还有那深渊里唯一的一抹亮光。
当漆黑再次笼罩他时,谢巍感觉整个人都麻了!
周围的一切明明寂寥无比,却总感觉有鬼魂冤鬼痛哭悲嚎,令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谢巍吞了吞口水,颤巍巍的带着沈青尢躲到了风暴鹰的翅膀里。
冰冷的长枪一点用也没有,只有风暴鹰温暖厚实的翅膀才能给他一丝安全感。
…
白骨铺就的地面上,方源几人凭借着唯一的光芒,不断向前方走寻。
“你确定在那个方向?”方源狐疑的问道。
走在最前方的仙儿没有回头,笃定道:“我们魔族身上流淌着一样的血液,应该我能感应到。”
“会不会变成白骨,埋在这
“怎么可能!骨头上又没有血液!”仙儿恼怒的扭头瞪着张元霸。
张元霸撇撇嘴,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满脸嫌弃的看着手上黏糊糊的血液,一阵厌恶。
谁特么说骨头上没有血的!
几人又向前走了几百步。
就在这时,方源怀里一阵蠕动,一个头生双角的脑袋钻了出来。
小东西长得极为别致,前颚略微突出,长出两条短小的胡须,整个脑袋被黑色鳞片包裹,与龙竟有几分相似!
“这又是什么鬼地方?血腥气这么浓烈?”小蛇皱眉道。
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身体猛的一颤。
方源因为感受到怀里的蠕动,并没有被吓住,他向众人解释道:“没事没事,这是我的朋友。”
众人脸色变得古怪至极,又是一只妖兽,而且还能说话,他们对方源越来越好奇了。
随即才一脸欣喜道:“小蛇,你终于醒了。”
小蛇因为在妖域强行恢复真身,损伤了部分本源,因此变得极其虚弱,所幸方源在怒目金刚阵哪里突破到化神境,它得以吸收方源的龙神之力,不仅恢复了本源,还得以借此蜕变,后来便沉沉睡去,没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