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赤裸裸的挑衅
“来。”靳泽勾了勾食指,挑衅的意味十足。
胖狗龇牙咧嘴道:“你干了什么?”他想不明白,看似软弱无能的雄性,究竟是怎么让阿瑾伤的那般严重。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靳泽冷冷道。
脸上鲜血淋漓的伤口,衬的他愈发森冷,尤其是那抹极淡的笑意,一副胜券在握,毫无畏惧的作态,倒让独眼豹二人不敢再轻举妄动。
“愣着干嘛,去给我弄死他!”阿瑾咬牙切齿道。
得到命令的胖狗的独眼豹不再多加思索,向靳泽发起了最后的进攻。
靳泽冷笑了声。
可下一秒,他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
什么鬼!
系统不让他进。。。
“没花招了吧。”独眼豹一语道破其中的关窍,他其实不懂,但他眼底的慌张已经能够说明一切,这个猿族没有底牌了。
暗藏在心里的那丝畏惧消失的荡然无存。
正当他误以为能够一尝美味时,一道急剧威慑得咆哮声赫然响起,没等他望去,一团黑影穿过。
“嘶-”独眼豹被扔出了几米远,脖子有道血淋淋的撕扯伤口。
胖狗瞧见形势不对劲,撒腿就想跑,伟岸的身形可不给他这个机会,反手就给了他一口,用力一甩,被扔出几米外,精准的砸在了刚要起身的独眼豹身上。
“领主。”卡尔刚撑起头颅,失血过多的他两眼一黑,脑袋又跌在了地面上。
“卡尔。”宴安急声道。
“放心,他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靳泽艰难开口。
他可不会让救命恩人就怎么死掉。
宴安回首看了一眼靳泽,晦暗的眸子看不清丝毫情绪。
短短时间,这雄性已经是第二次给他带来惊喜,在赶来的路上,他一度认为这个叫阿泽已经被分儿食之了。
喘着繁乱的气息,靳泽迎上他的目光,没有露怯。
宴安收回了视线,看向欲要逃走的三个家伙,厉声唤道:“阿瑾。”
“怎么,领主为了个外族人,还要惩罚我们不成?”阿瑾隐晦的轻笑了声。
他敢对靳泽出手,也是料定了这一点。
“他不是外族人,从今以后它也将是豹族的一员。”宴安目光一沉,“你们三枉顾部落的规矩,煽动人群闹事,对卡尔下如此狠手,部落容不下你们这般阴狠之辈。”
“滚吧。”
末了,他有道:“阿瑾你心气高,自己去寻个地方建立自己的族群吧,不要出现在部落外围,被我发现可就不会再手下留情。”
阿瑾留恋的扫了一眼周遭熟悉的环境,天边泛起淡淡白光,虽然微弱,冲破黑暗是迟早的事。
“阿泽是吧,今日的事,我迟早要跟你清算,你给我等着。”
撂下狠话,阿瑾头也不回被搀扶走了,三道身影渐行渐远。
靳泽神情浮起一丝凝重,看来他要在这段时间升级系统,搞上一把消音手枪防身。
他与三人的梁子已经结下了,往后的日子还要处处提防三人,那种感觉就如同卡在喉咙里的刺,难受极了。
“阿泽。”
娇媚的急切声乍然响起。
不用回头,靳泽就识出是谁了,“娜娜,我没事,卡尔因为我受了重伤,你快将他带回山洞。”
娜娜后知后觉才注意到,一旁昏迷的卡尔,毛发湿漉漉的,走近才看清是鲜血浸湿了他浓密的毛发。
“父亲,你来背卡尔吧。”娜娜抿了抿唇角道。
不远处的宴安雷厉风行的背起靳泽就开跑。
那速度,娜娜纵使出全部力气也追赶不上。
清晨的冷风一点都不温柔,吹的靳泽煞白的脸都紫了。
一路比坐碰碰车还要刺激一百倍,靳泽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他一张开嘴,冷风死命往嘴巴里挤,“我还是自己走吧。”
他现在感觉身三百多跟骨头都很痛。
“不行,你要是下来了,娜娜又要背你,卡尔怎么办?”
行叭,靳泽识趣的闭嘴了。
一到山洞,他迫不及待的翻身下地,心里太急切,导致他一个不留神,跌在了地上。
随后敢来的娜娜正巧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父亲,阿泽都伤这么重了,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我哪样对他了。”宴安一脸莫名其妙。
“我亲眼看见靳泽从你背上摔了下来。”娜娜当着他面,亲自做了个示范,临了还不忘给卡尔盖好被子。
“……”宴安看的一愣一愣。
“……”靳泽也有略微的不适,战术性的轻咳了一声,“娜娜你误会领主了,刚刚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在娜娜眼底看来,大有一种‘被迫的话,你就眨眨眼睛。’的意思。
娜娜横眉登了一眼老父亲。
“瞪我也没用,没干就是没干。”宴安不爽道,“我去叫索里那家伙来。”
“不用麻烦他了,卡尔是因为我才受的伤,他就交给我吧。”靳泽说。
“我倒是险些忘了,你也会医术,需要什么…”宴安顿了顿,暗暗戳掐断了话,他是真怕,这个阿泽一张口又是岩盐。
好不容易平息的群愤又要进入狂躁状态。
岩盐宝贵,只有每年秋收才能带上风干的肉干,赶赴千里之外的涯月弯给那居住的燕族交换。
岩盐珍贵,一担风干的肉干只能交换十斤岩盐,如今遇到旱灾,食物严重短缺,届时怕是拿不出粮食去交换岩盐。
没了岩盐,最开始会四肢无力,较为严重的会骤然猝死。
“放心,这次我不需要岩盐。”靳泽说。
他哪怕再蠢,也不会傻到将注意打在那上面。
宴安松了口气。
天亮了,他想起缇娜还饿着肚子,便没再多言,转身出了洞口。
靳泽看向生火的娜娜。
没等他开口,娜娜丢下手心里的木枝,“我懂,我去洞口给你守着,一定不让人进来打扰到你。”
话音一落,转身走了,双腿盘坐在洞口外,精神十足的放哨。
靳泽用碘伏对伤口进行消毒,将多余的血渍被擦拭掉,依稀可见裸露出来的白骨,他对伤口做了缝合处理。
不得不说,这牙齿毒是真的毒。
短短时间,外皮就有些轻微的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