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一章 三丹聚首
便在雷硕正要落子之时,一道声音忽而将他吓了一个激灵。
这一激灵下来,也让他将手中的黑子抖落到了地上。
“我说老恒,你方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诶——我问你话呢——”
嘴长的老大,眼睛瞪的老圆。
面对雷硕的询问,雷恒只是保持着这一滑稽的动作紧盯着前方某一个方向。
这雷硕的前方是何,当是那九狱引雷阵。
“喂,我说老恒,你这是看什么看的这么痴迷?”
带着七分疑惑,三分嘲弄,雷硕也是回身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竟一个踉跄从那石墩上跌了下去。
“谁让你们两个开启九狱引雷阵的?”
一道声音忽而于天降下,三道沐浴雷光的身影豁然落于雷硕、雷恒二人的面前。
而当这三道沐浴着雷光的身影看向前方那一座九狱引雷阵时,其三人亦是赫然目露震骇之色。
“九狱全开、引雷神圣,这是哪来的小辈在借我雷殿的九狱引雷阵破境?”
“大长老,快看,是——是雷髓——这小辈竟然引来了我雷殿雷脉的雷髓。”
“雷髓?那可是我雷殿立足之本——快,快阻止这小子——”
“我看谁敢——”
一道声音豁然于那九狱引雷阵下响起,响起刹那,这三位雷殿长老亦是齐齐朝那说话之人看去。
这一看,但见这说话之人不过乃一金丹期的小小仙修,这三位雷殿长老当即勃然大怒。
“不过区区雷髓而已,没了你们再炼便是,都站在那给我好生呆着。”
立于九狱引雷阵下,姬离连回身都不带回一下的向那站在雷鸣山上的三位长老说道。
“好一个区区雷髓,你个小娃,当真好大的口气。”
雷嗔怒了,这万年来,他还从没见过如此狂悖的后辈。
“大长老。”
但见雷嗔生怒,雷硕紧忙从地上爬将起来向他说道:“大长老,人家说的没错,在人家眼中,咱这雷鸣山的雷髓不就是那区区之物嘛。”
“雷硕,你说什么?你还是不是我雷殿中人?”
听得雷硕所言,雷嗔就差被他这话气的七窍生烟。
神域千宗,他雷域确实于这千宗中排不到前列,可是,别人瞧不上雷殿也就算了,但连自己人都瞧不上的话,这是不是也太有点太说不过去?
“大长老,我雷硕当然是我雷殿中人了,还是那种生是雷殿人,死是雷殿鬼的那种。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大长老再仔细瞧瞧她的衣裳便知我方才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何意思了。”
“她的衣裳?”
但听雷域所说,雷嗔以及另外两位长老又齐齐再次看向姬离。
这一看,亦让这三人的脸上立时攀上一抹哗然之色。
“天宫,这是天宫的鸿蒙霓裳裙?她——她是圣姬?”
相传,神姬初登神域时,曾以这神域中一道鸿蒙初开之气炼化为了一件衣裳。
后来,也不知道为何,这件衣裳便穿在了一名只有金丹期的少女身上。
而也是从那一天起,这神域便多出了一个超然于外的存在。
此存在便是天宫!
而那位金丹期的少女便是这天宫的主人。
十万年金丹、二十万年不变!
不论神域如何沧海浮沉,千宗交替。
这位少女的境界始终都处在那小小的金丹期。
有多少年了,那天宫的主人圣姬都没再出现了。
然而今日,这位天宫的主人,也是整个神域最为神秘的人,却出现在了他们雷殿的雷鸣山。
不但出现,还带着一个境界更是低微的小子。
少女已非少女,而是一亭亭玉立的女子。
此女子竟然还是个瞽者。
一个金丹期的瞽者?这一句话说出来还当真是滑稽,滑稽到就像那水里的鱼不会游泳一样。
衣裳没错,因为这衣裳上有着神姬那独有的神纹。
只是这穿此霓裳的人?
神域相传这圣姬不是一少女吗?
雷嗔他们五人自是没见过那位天宫的主人的,但是他们却认得这秀在这件衣裳上的神纹。
而令得雷嗔五人畏惧于这位圣姬的真实原因还是这位圣姬那只有金丹期的境界。
于金丹期停留了将近四十万年之久?
这他娘的谁信呀!
可这不信又能如何,人家摆在你面前的就是这一境界。
地灵树断脉重塑,太古妖火与元丹融合。
神秘黑莲修得我身法相,天地精华孕育第二颗心脏。
无根之水化海定坤,造物之力造得隧宇。
所谓殊途同归!
无论周鼎走上了一条如何不同的修途,这修途最终的走向都还是要突破。
这突破当乃突破己身,而这己身,可以是他自己,也可以是体内的这三种五行之力。
天雷灌身,三丹聚首。
当姬离看到周鼎于这九重雷瀑之下竟是祭出三颗元丹之时,连她也是微微侧目。
谁说她看不见?
这看见与看不见还不是由她随心来定。
“这——三颗元丹?这小子怎么会有三颗元丹?”
比之姬离的侧目,此刻那站在雷鸣山上的五位雷殿长老已是都快要惊掉了下巴。
因为,他们从修至此,还从没见过能在体内结出三颗元丹的仙修。
一丹为青、一丹为翠、一丹无色。
当这三颗元丹出现于这方雷瀑的刹那,雷髓降世!
这雷髓并非此天所蕴,而是由这雷鸣山所蕴。
再加之,雷殿于其万年来的温养,这些雷髓已是诞生出了一些自我灵识。
这雷髓突然自这雷鸣山中降世,只有一个解释。
这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们是被周鼎所祭出的那三颗元丹所吸引而来的。
比之雷龙的庞然,这雷髓就显的太过微不足道了。
因为最长的它们,也不过一成人的手指般长。
虽它们身长不长,但是其内所蕴含的却是这天地之间最为精纯的天雷之力。
三丹聚首,雷髓涌来!
涌来之际,立时将这三颗元丹淹没。
淹没而为之劈啪作响,作想而为之雷瀑摇坠。
这是一个淬炼的过程。
就像铸兵。
一把兵刃的好坏取决于铁匠对它的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