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很是害怕，忧心不已。

恐惧他会拒绝，跪在旁边，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看她这个样子，袁天罡从她眼中看到了许多，觉得她，或许是个不错的人选，冷漠平淡，将手里一直死死拽住的乌龟，丢在她怀里。

“养好。”

冷冷的两个字，袁天罡轻微转身，躺在这里睡着了。

小女孩呆呆的拿着手中乌龟，能看到乌龟因好奇探出来的头，眨了眨眼睛，三秒后一个欢喜。

“谢谢夫君！我一定会养好你的乌龟，我很听话的，不会让你白养。”小女孩磕头快速感谢，见他毫无反应，真就像完全睡着模样。

不敢多说，小女孩满脸笑容，将乌龟紧紧抱在怀中，转身离去，拿出原本准备明天早上吃的老菜叶，喂了一些给乌龟，直到乌龟不吃了，这才回到他身边。

将乌龟抱在怀里，忍着饥饿，躺在袁天罡身边睡着了。

跳跃的火光照耀，可怜模样。

……

第二天。

小女孩显得异常兴奋，开开心心的将乌龟还给他，“夫君，乌龟吃的少，昨天我喂了的，今天不用吃了，我给你做饭吧？家里还有点菜。”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满是期待。

“别乱叫。”袁天罡冷漠一句，看着没被吃掉的乌龟，比较满意，抬眼望向她，如同死人一样的目光格外冰冷。

“我…可不像个好的选择，什么名字？哪里来的？敢有半句假话，死。”

袁天罡最后吐出一字，万般冰冷无情，充斥着人世间最为漠然的杀意，仿佛是幽冥地狱般的自然。

“咕咚！”小女孩咽一大口口水，被吓一大跳，神情惶恐。

惊恐万状，小女孩在颤抖之间，有所犹豫，一番内心深处的痛苦挣扎后，明白他表达的意思，下跪的姿态摆正。

“呼……”深呼吸，小女孩整个人的气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多出几分高贵、书雅。

平复一些心情，小女孩恭恭敬敬的低头解释，“大人，我父亲是前朝官员，因在朝堂之上占错了位置，被满门抄斩，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我就只是个小女儿，其他的都不知道。”

“大人。”小女孩眼中满是乞求，那是对生的渴望，跪着向他靠近，可怜着气息，抓住他的一手袖子，“别嫌弃我好吗？我读过一些书的，我能认字，我会有用的，我不是那些普通的女人，我不一样。”

“大人，您也是吧？你也是被那个妖后祸害的吧？求求你了，大人，我不求您给我报仇，我只是不想…我只是不想真的成为一个平民，我愿意嫁给大人的，小妾也行，至少比嫁给平民好多了。”

“我…我……”小女孩言语顿挫，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紧张惶恐中，失了词汇。

眼神跳跃，最终低头请求。

“我能吃苦的，这些年，两年前！刘伯病死了，我到现在为止，都是我自力更生的，不仅活了命，没死，还保住清白之身，我很有用，不用你养太多，给口饭吃就行，等我大了一点，就能干活，生孩子……”

词汇很简单，小女孩当初逃命出来之时年纪更小，所学很少，这些年，亡命勉活，仅仅在某些最为基础的方面成熟许多。

“这样啊……”袁天罡平淡听着，没有打断她的话，眼神还是那般无情，一个小女孩的可怜，没办法影响他的情绪，哪怕他现在的心还活着。

也明白缘由，不是因她真的活不下去，而是她想找个门当户对，不想将就在这片贫民窟里，不愿玷污高贵的血脉，便认定好不容易才遇到的他。

哪怕看着很穷，颓废邋遢，袁天罡却明白自身的不凡，不管再怎么样，都无法完全的表现为一个平民，若是平民这么活，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儿了，被人殴打这么久，身上还一点伤都没有。

不笨，能看出来很正常。

这时，小女孩实在饥饿，超过十二个时辰没吃过东西了，早上还没喝水，肚子咕咕叫，说的有些口干舌燥，喉咙发涩。

小女孩的言语停止，眼中全是可怜。

袁天罡站立起身，表情还是那一副没有生机的冰冷，“叫我师傅，若是跟着，你有可能会死。”

“谢谢师傅！”小女孩面色一喜，迅速转变称呼，随机应变，又顿感喉咙发痛。

“咳咳咳……”咳嗽几声，小女孩赶紧吞下嘴里最后一点口水，润一下喉咙，好受一些后见袁天罡远去，她不敢耽误，特别害怕被丢下，真心不想继续待在贫民窟，特别怕哪天被平民玷污了清白，污染了血脉。

“师傅，等等我。”小女孩迈开小短腿，迅速跟上，路上不忘多抓几把灰，抹脸上，掩盖精美的面容，落下杂发，更显普通，看着就像落魄的小乞丐。

她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身上，在这栋破房子里，没什么可留恋的，毫无牵挂的迅速跟他而去。

不管未来如何，至少跟了个门当户对，哪怕是流浪一生，穷困潦倒一世，也算没玷污高贵的血脉，这在她的心中，比嫁给一个平民操劳好多了。

想到这点，小女孩准备一条路走到黑，心中一狠，迅速来到他身边，从怀中掏出几块卷着的破布条。

尽量高举双手，递过去，“师傅，这是我所有的钱，是碎银子，大概有一两，你拿去用吧，我拿着也没用。”

袁天罡瞟了她一眼，眼神不变，单手抓住她递过来的钱，收入怀中，“以后不准再这样，走，给你换身衣服。”

“师傅……”小女孩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我们去哪儿呀？我其实还挺好看的，不这样的话，会很麻烦。”

“闭嘴。”袁天罡冷声一句，单手背负于身后，“听话，不然死。”

“是！师傅。”小女孩性感害怕，满是惊恐的不敢再问，“我听话，我可听话了，我这就闭嘴。”

低着头，一路跟随。

心中很是紧张，忐忑不安，抬眼看着他的背影，很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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