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何必当初呢?
赵立正叹了口气,好像耐心开始消磨殆尽:“谢福生,有时候为了更大的利益,必要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你必须学会看大局。”
“大局?”我嘲讽地笑了笑,“你的大局就是害人,我不会参与其中。我是调查社的一员,我是捉鬼的道士,我的职责是保护无辜,而不是听你这种人的摆布。”
赵立正的眼神变得阴冷,似乎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空气中可以感觉到一股即将爆发的电荷,一场风暴似乎即将刮起。
“好一个大义凛然的谢福生!”赵立正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天才吗?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正义凛然的灵异调查社王牌吗?”
他猛地向前一步,逼近我,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仿佛要将我吞噬:“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孤身一人,一无所有,你拿什么跟我斗?拿什么去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脏。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是啊,我现在还有什么?
曾经的荣耀,曾经的骄傲,都在那场变故中化为乌有。我失去了我的手,失去了我的队友,失去了我的一切……
“怎么,无话可说了吗?”赵立正的语气中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谢福生,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原本以为你会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只是一个可怜虫罢了。”
“闭嘴!”我怒吼一声,体内残存的灵力疯狂涌动,“赵立正,你别得意得太早!我承认我现在不如你,但我不会放弃,我一定会阻止你,一定会为我的队友报仇!”
“就凭你?”赵立正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俯后仰,“谢福生,你醒醒吧!你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场景突然发生了变化。
原本阴暗的小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红色的天空,大地龟裂,岩浆翻滚,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宛如人间地狱。
“这是什么地方?”我警惕地环顾四周,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谢福生。”赵立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在这里,我拥有绝对的力量,你将成为我的一部分,永远地留在这里!”
话音未落,无数道黑影从地底钻出,向我扑来。
这些黑影形态各异,有的是面目狰狞的恶鬼,有的是张牙舞爪的妖兽,还有的竟然是……我曾经的队友!
“老张!小李!你们……”我惊呼出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谢福生,不要被眼前的幻象迷惑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些都是赵立正用你的恐惧和愧疚制造出来的幻影,他们不是真的!”
是师父!
我心中一喜,连忙循声望去,只见师父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不远处。
“师父,您终于来了!”我激动地喊道。
“福生,你做得很好,坚持住,我来帮你!”师父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的沉稳有力,给我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哼,老不死的,你也敢来送死?”赵立正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愤怒和杀意,“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师徒二人一起上路吧!”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向师父扑去。
“师父小心!”我大喊一声,想要冲过去帮忙,却被无数黑影团团围住。
“你的对手是我!”赵立正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谢福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恐惧和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有冷静才能找到破敌之策。
“赵立正,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我冷冷地看着他,“你太小看我了!”
“是吗?那就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赵立正冷笑一声,率先发动了攻击。
他的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便冲到我面前,一拳轰出,直取我的面门。
我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同时挥拳反击。
“砰!”
一声巨响,我的拳头与赵立正的拳头碰撞在一起,爆发出强大的冲击波。
我感觉一股巨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哈哈,就这点力气吗?”赵立正得势不饶人,再次欺身而上,拳脚如雨点般落在我身上。
我被打得节节败退,身上多处受伤,但我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退缩。
我不能倒下!
我身后是师父,是那些无辜的受害者,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啊!”
我怒吼一声,体内残存的灵力全部爆发出来,将周围的黑影震退。
“赵立正,我要你付出代价!”‘’
赵立正的攻势如猛兽噬骨,令我不敢有丝毫的分心。每一次的攻击都似乎要将我的骨头一节节敲碎。但我咬紧牙关,用尽浑身解数与之周旋。虽然身处劣势,我却始终牢记师父的教诲,冷静应对,等待时机。
天空中翻滚的血云突然裂开,一道粗壮的闪电如同怒龙横空,精准无误地击中了赵立正。他一声痛嚎,身影踉跄,仿佛给我的反击迎来了希望之光。
趁此良机,我身形急转,脚踏七星,手握约环山河之势,一跃而起,汇聚全身灵力至掌心,施展出平生最引以为傲的绝学——“灵犀一指”!五指如同钢铁铸就,牢牢锁住赵立正的喉咙。
赵立正的脸色由怒转惊,他拼命挣扎,但我的手指如同天地之柱,稳稳擒住他,让他无法动弹。
我五指如铁钳,死死扣住赵立正的喉咙。这家伙脸憋得像个紫茄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拼命想掰开我的手,却像是蚍蜉撼树,徒劳无功。
“你……你……”他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冷笑着看他,就像看一只垂死挣扎的困兽:“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