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曹国的暗杀令
“这不一样,老师和大师兄常说丁师弟资质非凡,我们这群师兄弟就属他将来的成就高,怎能和我们比呢。”坑竹城的蔡刚说。
“郑云!你年纪跟我也差不多,竟然说我不行,是想和我练练吗?”欧阳冲脸上挂不住,恶狠狠地看向郑云。
“呵呵,老师和大师兄的谬赞,我承受不了,让他们失望了。还是欧阳师兄你说得对,我就稀松平常。郑师姐不忙和你练,师弟我向你讨教几招,希望能从师兄身上多学点东西。”丁馗拨出训练用的铁棍,朝欧阳冲一指。
“哼,我和蔡师弟还没完成今天的力量练习,就不奉陪了。”说完欧阳冲拉着蔡刚转身离开。
老屋镇的林碧拉着怒气冲冲的郑云,对丁馗说:“师弟,你别理他们俩,凝聚斗气的事情不能急,我们五个人都比你早一年进行学徒训练,还不是都没凝聚出来嘛,你才十一岁,还早呢。”
连平常寡言少语的虎岭城许斌都走来,拍拍丁馗的肩膀,说:“师弟,我相信你一定行。”
欧阳家以前曾经找过老护国侯丁道,想为自家子弟在军方谋个职位,但遭到丁道的拒绝。兑出事以后,新雨城主欧阳潜在一些贵族聚会上常常嘲笑落魄的兑,一同参加聚会的家族子弟都有耳闻。
“我没事,多谢师兄师姐的关心,今年不行就明年,我有信心。”丁馗微笑着说。
其实他内心在长叹:唉,我体内的魔力要不转化完,这辈子可能都凝聚不出斗气。
丁馗心里正想着,肩膀被人从后拍了一下。
他转头一看,原来是大师兄。
连河城的风良是最早跟随鲁基训练的贵族子弟,他已经晋级斗刃骑士了。
风良二十岁,有接近一米八的个头,他的鼻子很高,还带勾,加上那双迷人深邃的眼睛,看上去十分英俊。.他今天穿着白色长衫,面带微笑地站在丁馗身后。
“师兄我第一次凝聚斗气的时候也没有成功,其中关键在经脉中的气血和能量的融合,斗气功法将能量引入经脉,如果经脉的气血排斥能量,那么斗气就无法凝聚,气血不足也会导致凝聚失败,所以师弟你要注重气血,有时候某些药物用错也会造成失败的。”风良也担心丁馗气馁,把自己的经验告诉他。
丁馗是有苦说不出啊,只能连连点头。
“好了,今天由我给你上常识的最后一课,讲一讲骑士的坐骑。”风良带丁馗到黑梵寨中的马棚。
黑梵寨里面是一个山谷,周围的山壁都有上百米高,几乎都是垂直于地面,非常陡峭。虽然时值夏季,接近山顶的地方依然烟雾缭绕,山壁的表面长满青苔。
整个山寨大约有三百亩左右大小,靠中央的地方是一个有一百亩大小的操场,山寨靠山壁的地方建造了一排木屋,看起来有点像营房。
风良指着马棚里的马匹,给丁馗介绍:“如今大陆各国骑军使用的坐骑,都是产自北方两大帝国的战马。
普通骑兵驾驭的有古元帝国的‘乌顶无影骝’和通北帝国的‘踏雪追风骢’,而我骑的这种叫‘纯血奔雷驹’,是骑士的标准坐骑。
高阶的骑士就会选择万里挑一的‘豹身奔雷驹’作为坐骑,奔雷驹只在两大帝国交界的草原才能找到,‘豹身奔雷驹’在每个马群都不会超过十匹。
至于最顶级的‘虎纹奔雷驹’在世间极为罕见,少典国总共才有一匹,还是现任国王登基时,通北帝国皇帝送来的礼物。”
听到少典国只有一匹,丁馗眼睛一亮问道:“那师兄见过‘虎纹奔雷驹’吗?”
“呃,我没见过,风家世代都居住在连河城,只有嫡子要继承伯爵爵位的时候,才会去都城拜见大王。先不说这个,我跟你说说这几种马的特征……”整整两小时风良都在给丁馗介绍坐骑常识。
“最后你要记住,骑士的坐骑并不局限于这几种马,有些特别的野兽、甚至是魔兽都可以成为骑士的坐骑。也不是所有马都能成为坐骑,平中郡特产的‘草泥马’就只能用于观赏和送礼。”
丁馗的心里瞬间有一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
神兽啊,来到这个世界居然还有,果然不愧于神兽之名,谁要是送我这个,我就跟谁急。
觉醒后的丁馗依然在老师那进行学徒训练,全然不知一场危机悄然而来。
通元江源自神元大陆北端的“极冻冰原”,由北向南直穿大陆倾入南海,蜿蜒近十万公里。通元江最窄的地方有十多公里,最宽处有上百公里,成为了各国之间天然的国界。
少典国就隔江与祁国和曹国相对,三国之间厮杀了几千年,也没有哪国占下通元江对岸的领土。
双龙城是通元江上少典国比较大的一个码头,不仅很多北上南下的船只停靠这里,阳元洲和曹国的商贸船只有三分之一停靠这里。
这日,江阳船行的陈管事到双龙城码头点算货物。
江阳船行每天都有一船货物从曹国运过来,陈管事就是专门点算核对货物的管事。跟往常一样,货物点算无误之后,陈管事就可以回家了。
说来也巧,在回家的路上陈管事碰见了好友刘掌柜,刘掌柜是青水郡城做笔墨买卖的,跟陈管事认识多年。
“哎呀,什么风把刘兄您给吹来了啊,也不跟小弟说一声。”
“我是听说有一批好砚从曹国运过来,就赶紧跑来看看,那么巧就碰上陈老弟了。”
“对,我也听说了,那批砚估计明天会到。刘兄跟我也有大半年没见了吧,走,我们到望江楼喝上几杯,明日我带你上船看砚。”
“好好好,那有劳老弟了,这次就由为兄做东。”
“诶,这不是打小弟的脸吗,来到我的地盘上,怎能让你破费。走,走,走,今日我们一醉方休。”
陈管事拉起刘掌柜的手就往望江楼走去。
两人来到望江楼,要了一个包间,点了一桌酒菜,天南地北地海吹起来,时而高声大笑,时而窃窃私语,聊个不亦乐乎。席间两人更是拼起酒来,你来我往喝了个面红耳热,陈管事明显不胜酒力,离席如厕之时还需酒楼伙计扶着。
陈管事搭着伙计的肩膀,踉跄地走向茅房,然而却用极低的声音跟伙计说:“绝密,只能口传,上下线要是暴露立即服毒自尽,通知中望州平中郡毒蝎五号,收买当地盗匪暗杀丁馗。”
陈管事和刘掌柜一直喝酒到天黑,最终陈管事被灌醉,酒楼派人送其回家,刘掌柜则找一客栈住下。
酒楼伙计小欧下工回家,见妻弟牛二在自己家中,不由眉头一皱。
“你怎么来了?”
“嘿嘿,姐夫,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这次绝对靠谱,我们进房慢慢说。”
小欧和牛二进房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听小欧在房中大骂:“你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一定又去赌钱输光了,这回又编个由头找我借钱,没有!我没钱,一个铜板都不会借给你!”
牛二悻悻地从房间走出来,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一边走一边口中嘟囔:“真是个小气鬼,我姐姐嫁给你算倒了八辈子霉了。”
牛二没借到钱,到了赌场只能四处晃悠,到处找人搭讪想弄点赌本,不过他运气实在太差,没人肯给他钱,只能灰溜溜地回家去了。
翌日,刘掌柜并没有选中砚台就赶回青水郡。
陈管事送走刘掌柜就回到家中,再未出门,次日早晨被发现暴死家中。
数日后,青水郡城的人也发现刘掌柜不知所踪。
几天后,一名华服青年来到望江楼,坐进陈管事招待刘掌柜用过的包间,一个人面对江水沉思。
噔噔噔,一个身穿花绿色紧身锦袍的男子踏上楼梯,走进包间。
“禀告大人,他招了。”
华服青年回身看了一眼锦袍男子,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说:“哦?招了?说。”
“陈管事安排他留意青水郡各关隘的布防情况。”锦袍男子垂手站在华服青年身边。
“嗯,他跟陈管事联系了多少次?”
“他跟陈管事认识多年,这是第一次有任务安排。”
“刘掌柜在清水郡城出生,其父在五十多年前由己国潜入少典,已于十多年前去世。他就是那个时候接替他父亲成为暗桩,潜伏在青水郡城。”锦衣男子继续将刘掌柜的供词向华服青年禀告。
华服青年轻轻一笑:“哈哈,这么说来,是我少典密碰巧捞起一条大鱼。”
少典密是王室子弟,按辈分他要喊少典丹叔叔,是少典丹坐稳王位后提拔的一个亲信,任职谍情司的司长。
“要不是那天我碰巧到了青水郡城,又碰巧看见那只信鹰,碰巧发现刘掌柜匆匆赶来双龙城,碰巧跟踪他们到这里接头,还抓不到这条潜伏了五十多年的大鱼。”少典密若有所思地说。
法武封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