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么？”洛莉丝慌张地缩成一团。

“比武啊。”路德认真地说道。

随后他亮出自己的长矛，随后一个欺身上前，接着就是一击精准有力的刺击。

洛莉丝哼一声，硬接了这一招。

“讨厌！”

“很疼吗？”路德连忙关心道。

“没有……”洛莉丝抹去眼泪，“继续吧……”

“可是……”

“不就是出点血吗，第一次比武哪有不受伤的！”洛莉丝说着捶了路德一下。

“那我继续了啊。”

路德继续进行长矛突刺，开始很慢很轻，接着在洛莉丝的承受范围内，慢慢加快了进攻的速度和力道。

洛莉丝艰难地低挡，每每发出哼哧声。但路德问她要不要停下，她又总是否决。

路德进攻的强度越来越大，一直到洛莉丝精疲力尽都没有停下来。

最后，在路德一次释放所有力量的进攻下，比武结束了。

两个人依偎着休息。

路德能感受到，他的本源在一点点消失，再被一点点【抹除】……

无法控制的【抹除】……

路德心疼地摸了摸洛莉丝的头发。

“很多人都怕我。”她把手放在他的胸前，“无论以前还是站在。”

“我也差不多。”

“除了家人，你是唯一不怕我的人。”

“对我来说，你也是。”

“那我们这算什么？”

“嗯……”路德想了想，“怪物的惺惺相惜？”

“才不是！”

“那是什么？”

“你说是什么？”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双眼，有点生气。

“爱情？”

“当然！”

“那我们结婚吧？”路德说，“反正我不要离开你了。”

“嗯哼？”

“我怕又会突然忘掉你。”路德定定地看着她。

洛莉丝轻声安慰道：“那就听你的吧？”

路德把那个吊坠给洛莉丝戴上，“这次不会轻易让你抹除了。”他把吊坠的本源增大了不少。

“嗯。”

……

“为什么要进皇宫？”路德看着镜子里穿正装的自己，感觉有一丝别扭。

“去拿你的爵位象征啊。”洛莉丝踮起脚给他整理衣领，“佩剑、勋章之类的。”

“我的爵位？什么爵位？”路德一脸疑惑。

洛莉丝白了他一眼，“你说呢？荆棘公爵先生。”

“哦，原来我是荆棘公爵啊。”路德一脸疑惑道：“我也没在奥杜诺立功啊，怎么会有爵位？”

洛莉丝掐着路德的脸扯了扯，“装傻充愣。”

路德揉着脸问：“你为什么不要这个爵位啊？”

洛莉丝叹了口气，说：“改天告诉你吧，现在先去见奥杜诺的弗兰克陛下。”

进皇宫的路畅通无阻，没有会蠢到去拦截荆棘夫人的马车。

宫殿大厅内，路德见到了奥杜诺的皇帝陛下。

“陛下。”

路德和洛莉丝行了个小礼节。

“你就是路德吧。”奥杜诺的皇帝三十岁左右，很年轻。“当初这个爵位本是册封给洛莉丝的，但她坚决不要。但她可是我们国家的最大英雄，不册封怎么行。”

路德看着洛莉丝，洛莉丝被他盯到脸红了，说：“在外面别这样看着我……”

奥杜诺皇帝继续说：“我们谈了好久，最后决定把这个爵位给你。”

路德说道：“那就先谢过陛下了。”

弗兰克·奥杜诺点点头，对近侍说道：“叫人把荆棘公爵的佩剑、勋章还有冠冕拿上来。”

……

马车上，路德把刚得到的象征物扔到一旁，紧紧抱着洛莉丝。

“你怎么了？”洛莉丝看他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好像知道幸福是什么了。”路德说。

洛莉丝会心一笑，“我也知道了。”

……

这一个月来，路德每天都过着平凡惬意的生活。早上到学院教导学生，晚上则回到庄园和洛莉丝卿卿我我以及日常比武。

这天，路德还在给学生上着课，突然就收到了哈桑的祈祷。

“万能的主，您的孩子祈求您为他指引通往共性与自性的道路……”

“我去处理一些事。”路德当即让学生们自习，随后走出教室，走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

当他接上哈桑的视角时，刚好看到被绑住的赛瑞莎娜打算冻住自己的器官自杀。

哈桑眼见赛瑞莎娜就要自杀成功了，正焦急万分。

随后那块赐予他力量的玻璃就从他口袋里飞了出来，钻进了赛瑞莎娜的额头。

赛瑞莎娜随即从疯狂地挣扎到安静下来，呼吸也逐渐平稳。哈桑这才松了口气。

路德的玻璃碎片本源可以通过【同化】伪装自己，让自己潜入到赛瑞莎娜的精神源中。观察一番过后，路德发现赛瑞莎娜并没有忘记哈桑。相反，她还对哈桑保有很深厚的情感。

但随后，路德就发现了一份熟悉的气息。

魔龙，或者元素领主，反正都是它。那家伙在赛瑞莎娜的精神里插入了某种东西。

是……一种执念。

这种执念高于一切情感，成为了赛瑞莎娜的一切行动指标。

“它竟然这么了解人类的精神源……”路德喃喃自语。

当路德随即想到，元素领主肯定是最近才掌握这种能力，不然历史上定然早就有很多被恶魔控制的人类，但路德存入脑内的史册却并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它是通过什么来了解的……

路德暂时抛开了疑惑，着手对付元素领主注入的执念。

但他马上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路德现在是以【同化】的力量在伪装自己，一旦他开始攻击元素领主的执念，立马就会暴露，随后遭到赛瑞莎娜精神的排斥。而且如果进攻太激烈，很可能会伤到赛瑞莎娜的精神源——也就是灵魂。

想到此处，路德裹上沙土巨龙那里获得的特质，尝试慢慢靠近元素领主的执念。

果然，元素领主的执念没有丝毫排斥。

路德旋即控制自己这部分本源融入元素领主的执念当中。在完全融入进去之后，突然释放自己的本源力量，【侵扰】在一瞬间完成。

玻璃本源钻出赛瑞莎娜的大脑，回到了哈桑的口袋里。

赛瑞莎娜微微挣开眼睛，叫了声“哈桑哥哥”后又沉沉睡去了。哈桑抱着赛瑞莎娜，喜极而泣。

路德回到教室，他发现自己的精神世界中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