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前面的那个问题，天有没有实体........”老教主停顿了一下后，回答道：“有！但肉体凡胎不可见，传说有一张面具，戴上后便可直视神明！

当初的魔尊也是靠着这张面具，拥有直视天的资格，后来这面具流落凡间，上一次出现是被菩提教地一位绝世天才获得，可封印他时那张面具却又不知去向..........”

“我明白了。”

秦风点了点头，思索许久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教主，何为道？”

何为道？天九教侍奉道，信仰道，追求道，身为教主的他能回答出一百种说法。

但经过一番深思后，他却缓声道：“我不知道，但魔尊在战天道前曾说过那么一段话。”

“天道，天道，天道既死何须奉天！道即死，魔应生！”

秦风品读许久后，抱拳道：“保重！”

这一去，不知两人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去吧。”老教主目送秦风远去，直到离开密室后，他自嘲地笑道：“错了，祖师们都错了！也许，魔尊与天道之战，并未终结。”

........

次日，菩提教内。

久违的洗练大会再次举行，在一处空旷的阵法旁，众人云集于此。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位道人打扮的男子身上，似乎很不解菩提教的大会，天九教的道士来凑什么热闹？

无明和尚解释道：“得教主应允，允许秦施主来我教经历一次洗练。”

得知是教主的意思，众人这才没了怨言。

这人他们也都认识，正是在三教大会上替他们找回面子，为师兄报仇的秦风。

南珈姑娘，也默默地站在秦风身旁，轻声道：“爹说了，已将你安排在第一个。”

“嗯！”

秦风点了点头，静静等待着洗练正式开始。

经过一系列繁琐流程后，无明和尚携一众长老，唤醒了这个阵法，这个阵法直接连通着各座庙里的神蜕，站在这里便可直接洗练。

无明长老手里拿着一张名单，大声念道：“首先洗练的是，天九教秦风！”

秦风站了出来，走进阵法中央。

下一刻，每座神蜕内暗藏的灵力，从四面八方汇聚到阵法中心，竟将整个阵法都笼罩重重灵雾中。

秦风的身体在此刻，就像一台马力全开的抽水机，对所有灵雾来者不拒！

“此子，竟如此惊人！”无明和尚愣住了，一众弟子们也全都傻眼，所有人都没见过谁在洗练时，能够吸收如此多灵雾的。

这天赋，该是何等逆天？

无明本想打断，但一想到教主已经答应这件事，贸然打断的话反倒让菩提教失了面子，只得忍着心痛默默看着秦风不断抽取灵雾，祈祷快点结束！

然而，这次洗练持续了足足一炷香时间都还没结束，并且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灵雾非但没有减少，大有越发强烈之势。

无明和尚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秦施主，该结束了吧？不然........我教后面的弟子都要不够了。”

若是放任秦风这样抽取下去，排在后面洗练的一众弟子，还洗练个屁？

秦风正沉浸在洗练过程中，完全没有听到这句话。

这种灵力洗练，不仅能极大程度增长修为，对于自身也是一种享受，比在寒冷的冬日泡温泉还要爽一百倍！

这时，灵雾开始减弱，无明和尚也不再过问，心想着洗练应该快要结束了。

“副教，不好了！天王殿的神蜕干枯了！”

“大事不好，伽蓝殿的神蜕.......炸了！”

“安佛殿的神蜕也炸了！”

这时，那些看管神蜕的弟子们，连忙将消息汇报了过来。

竟然有三座神蜕炸了，其余的也全被吸干！

“神蜕.......炸了？！”无明和尚险些晕过去，被吸干还好说，只要给予足够长的时间还会恢复，可被吸炸了是什么情况，等于说三位菩提教祖师的遗体炸了！

南珈惊讶地捂着小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秦风，恐怕闯下大祸了！

此刻，洗练终于彻底结束。

秦风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体内灵雾再上了一个台阶，他的境界也从神帝中期步入了后期。

“执法殿何在？”无明和尚一声令下，顿时数位神帝后期武者出现，他们也和天九教住在天字区里的那些道人们一样，一般没情况不会出现，一旦出现就说明出现了大问题！

一共九位神帝后期武者，将秦风团团包围住。

无明长老气的浑身发抖，指着秦风呵斥道：“我教好心让你洗练，你却毁坏我教神蜕，毁我教祖师金身，该当何罪？”

“炸了？”秦风也感到很懵，他想过会把神蜕吸干，就像之前那次一样，可没想过直接会把神蜕给吸炸了。

此刻，每个人眼神中都充满了对秦风的愤恨，往远的说秦风毁坏祖师们金身罪大恶极，往近的说他们失去了宝贵的洗练机会，下次洗练不知道何时了。

在此前，从没有人想过，秦风会一个人把所有灵力全部吸光，吸干，吸炸！

“拿下，拿下！”

无明和尚下达命令，打算先将秦风拿下再说，到时候再找天九教兴师问罪。

正当几名神帝后期武者要动手时，一道威严地声音传出。

“都住手！”

未见其人，已闻其声，这是菩提教主的声音！

这时一位老态龙钟的和尚出现，手里杵着一柄权杖，开口道：“这是本座答应的事情，真要有罪，便先把本座绑了吧。”

现场鸦雀无声，谁敢绑教主啊？

无明和尚很是悲愤地道：“教主，那可是老祖们的金身啊！”

“无明！”菩提教主望向副教主无明，提醒道：“佛法有言，肉身只不过是臭皮囊而已，就算是老祖的肉身也是如此。”

无明哑口无言，佛法是那么说的没错，可难道就这样放过对方？

“教主，晚辈失礼了！”秦风倍感羞愧，吸炸了人家几座神蜕，竟还有这般好脸色，看来这位老教主真是得到佛法真传了。

同为教主，菩提教的这位看上去还很健朗，至少能再多活个一千多年，对比之下自家教主就........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盛傲之！

盛副教一脸紧张地对秦风道：“大事不好了，快回去！”

“什么？”秦风皱着眉头，已经预感到发生了什么。

盛副教没有说话，而是警惕地望了一眼四周，拉起秦风便往传送阵走去。

这时，无明和尚似乎明白了什么，喃喃道：“听闻天九教主时日不多，莫非.........”

“阿弥陀佛！无明，不要妄论他人是非。”菩提教主提醒了一句，无明和尚连忙低下头，吟诵了一句：“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