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筱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害怕不已的韩安诺抱紧身子不敢靠近任何人,心里惶恐不安的想要离开,可是她不放心眼神已经涣散得不认识她的蓝青凯,心中有种声音告诉她,她是代她受过的,不然此时她也会失去自我像个傻子拼命的笑。
  她心中有愧也相当后悔,虽然她涉世不深,不懂什么人情世故,可是眼前的情景她不能说一无所知,起码电视、电影上有演过类似的情节,那是吸毒者在药性发作后的模样。
  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她曾试过要打开大门向外求助,但她发现刚刚还通畅自如的厚重门板似乎卡住了,不管她如何使劲就是拉不开,让她不知所措盯着发红的手掌发呆。
  从未像现在这般无助过,手心发冷真的很慌乱,她不晓得有谁可以让她依靠,筱竹的样子像变了一个人,陌生得好似她从没见过一般。
  “她在飞呀!你没看见她很快乐吗?无忧无虑的飞翔于碧海蓝天之中,与天堂里的小天使玩着令人亢奋的游戏。”呵呵——摆平一个了,再来就是她。
  “亢奋?”她分明是吸毒的症状,完全分不清是对是错了。
  “安诺,你也来一起玩吧!两人同上青天数星星是一件多么快意的事,吸一口你就不会再记得和她争吵的事了。”徐筱竹带着诱惑的笑朝她逼近,一副做善事的模样。
  “不,我不要,我要回去了,我妈一定在会客室等我。”韩安诺一步步后退的抗拒,头偏向一边不肯顺她的意思。
  “急什么嘛,你先试一试有什么关系?你看蓝同学多可爱呀!她还会跳彩带舞耶!”她掩嘴轻笑的瞅视拉着卷筒卫生纸耍弄的身影。  
  “我、我不试,你放开我啦!我不可爱,一点也不可爱,我不要像她……”筱竹的力气几时变得这么大,拉都拉不开。
  徐筱竹眼露阴狠的扳正她的头。“不试也得给我试,你可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吗?你简直是我梦中情人的化身。”
  “梦、梦中情人?!”她到底在说什么,为何她一句也听不懂?她们都是女的不是吗?她怎么可能会是她的梦中情人。
  她怀疑,她惊惧,她心乱如麻,脸上血色一退的瞠大双眸,水眸中映出一张狰恶的脸孔。
  “我喜欢你,你不知道吗?你单纯的个性、甜美的笑容,还有为偶像着迷的神情,我是越看越满意,巴不得将你融入我的身体里,成为我骨肉的一部分。”徐筱竹眼露痴狂的抚摸她白嫩耳垂,阴冷的气息直往她粉颊喷。
  “我……我是女生不是……男的……”韩安诺心脏跳动得厉害,一再避开她凑近的唇。
  她觉得恶心,女孩子跟女孩子怎么可以乱来,而且她又不爱她,她们只是感情很好的同学而已,她才不跟她亲嘴。
  这时一个男孩子的影像浮现她脑海,她想到的不是一心所恋的方心武,而是偷偷教她打拳的阿辉,一个道馆的小学徒,辈分最低。
  “臭男生有什么好玩的?我就是喜欢像你一样的小女生,白白嫩嫩和豆腐一般滑口,摸起来……”徐筱竹盈盈的笑着审视即将入口的美食。“柔软有弹性,让人想咬上一口。”
  “不,不可以,你放开我,我不喜欢女生,我不要你啦!你不要碰我……”韩安诺一直抵挡着不让她乱摸,扭来扭去反而让她更兴奋。
  以前不知道她的性向还能和她毫无距离的打成一片,同昨一个帐篷也不觉得怎么样,她想都是女生有什么关系,不以为意的只当她睡癖差,老把她当抱枕抱得紧紧的,害她连翻个身都很难。
  现在想想,她真是太天真了,有许多迹象显示她的不寻常,曾有同学说她怪怪的,要她别和她走得太近,当时她还神经大条的取笑人家想太多了,捕风捉影的胡说一通。
  结果可笑的人是她,被人白吃豆腐还替她辩解,始终当她是好朋友一路相挺,生怕她落了单没人相陪。
  “这种事只要做一次就会上瘾了,你来摸摸我的心窝,正为你跳跃得十分急促……”徐筱竹捉住她的手往胸口抚去,揉搓着浑圆双峰。
  “不!”闭着眼,韩安诺惊恐的想挣脱。
  突地——
  “蝴蝶,蝴蝶,生得真美丽,它飞呀飞……嗯!飞到哪里去了?喔!有鸡腿,我要吃……”肥嫩嫩的小臂肉哦!
  “啊!你这死丫头居然咬我。”流血了。
  吃痛的徐筱竹反射性的将到手的猎物甩开,手一举高打算教训疯疯癫癫的蓝青凯,谁知她疯得彻底的摇摇晃晃,脚站不稳的颠来倒去,害她连挥三掌都落空,还差点被翻倒的椅子绊勾到脚。
  “咦!春天来了百花开,我们来玩捉迷藏,谁要先当鬼呀?”蓝青凯自问自答的翻箱倒柜,表示她要躲藏和找人。
  可是她所做的动作却让徐筱竹惊骇的大叫。
  “你在干什么?不许再洒了,那些都是客人的货呀!你别给我糟蹋了。”她怎么知道她把货藏在哪里,误打误中的吗?
  此时她也没心思多想什么,连忙抢救一包包总价上亿的白粉,不让她犹如天女散花一般的洒光。
  但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竞没发觉到理应神情涣散的女孩,竟有着一双清如静湖的眸色,微泛笑意的销毁害人无数的毒品,并故意装疯卖傻的揍了她几拳,洋洋得意的准备收网。
  但是事情真如她所预料的就显得无趣了,在她拿起包装上万粒的摇头丸往地上砸的时候,上锁扣的教堂大门由外而内的推开,拉长的黑影淹没她的足踝,也喝阻了她放肆的行为。
  “女儿呀!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真是惊喜呀!一来就毁了他辛苦打通关的货。
  随着步伐的靠近,影子也逐渐缩小,透光的彩绘玻璃照出来者精铄的双眼,以及那张众所皆知的垂钓脸,国会议员徐康生。
  “药性发作的缘故,刚好让你为所欲为的蹂躏。”现在的她就像待宰的小羊毫无反抗的能力。
  一脸恼意的徐筱竹揉揉挨拳的手臂,命令一旁穿保镳衣服的手下抢救洒落一地的白粉,并要他们锁上大门不许任何人进出,严防他们父女即将展开的游戏为人打断。
  “咳!你把为父的想成禽兽不如不成,是好好的疼爱一番,让她明白何渭当女人的快乐。”嗯!长得还真不错,眉清目秀是个美人胚子。
  这嫩嫩的小脸蛋真讨人欢喜,滑细的肌肤连一丝毛细孔都看不见,干净清爽的让人想扒了那一身象征纯洁的制服。他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目不转睛的瞅着微微露出的白皙胸部。
  “你本来就是禽兽,不然怎会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活生生的折腾死!”说起来她还得感谢无缘的妹妹,没有她的牺牲奉献,怎有今日的她。
  恋童癖的人第一个不放过的,通常是最亲近的人,妹妹、女儿,乃至邻家的小女孩,只要出入频繁、容易得手的目标都是他下手的对象,天良泯灭没有道德心。
  真正的徐筱竹十岁起就被亲生父亲夺去了童贞,至此而后便成了他私人玩物,只要兴致一起便潜入她的房间强行掠夺,不管她一再哭喊这种行为是不对的,照样凌辱得她身心俱乏。
  直到她十四岁那年,终于忍不住的持刀相向,以为能威吓他从此罢手,可是没想到反而更刺激他变态的兽欲,夺下她的刀以后,变本加厉施以更残酷的虐待,以不堪的性爱方式强迫她取悦他。
  一夜疯狂的行径过后,自,睡梦中醒来的他赫然发现身边的女儿已经断气,他吓得手足无措不知如此是好,干脆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然后找个没人注意的偏僻处弃尸。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的女儿不就站在我面前,我几时动了你一根寒毛?”说起来挺没志气,他还真有点怕她。
  “那是因为我比你敢、比你狠、比你有脑筋,懂得走偏门来获得暴利。”面对曾遗弃她的父亲,她没有半丝敬意。
  恼怒的徐康生脸色不悦的转移话题,“咱们父女俩也别为鸡毛蒜皮的事起内哄了,这嗑了药的女孩是给我的吧?”
  先办这事再说,他待会还得赶回去开会,没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对,你喜欢的货色嘛!我挑了许久才选中她。”因为她够叛逆,受了委屈不会四处张扬。
  人太坚强也是一种错,因她不轻易向人吐露心事。
  “不错、不错,这次你办得很好,真不愧是我徐康生的女儿。”以后让她走政治这条路准没错,脑筋够灵活。
  “你不要的女儿。”她含恨的说道,像是不屑当他的女儿。
  “海棠……”她又提起此事,真是提不烦呀!
  她怒目一视的提醒他谨言慎行。“别忘了我叫徐筱竹,不要认错女儿了。”
  被她厉言一喝,徐康生脸色微讪的看向手下架住的憨笑女孩,心猿意马的欲火飘动,扯扯过紧的领带松口气,淫相外露的已经迫不及待想一逞兽欲,他将解下的领带交给一旁的“助理”保管。
  此刻的他已不是议会上义正辞严的正义化身,而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正直的脸皮一撕是张猥琐、淫狞的嘴脸,急切的想剥光衣物扑上前,无视现场有多双眼睛注视他禽兽的行为。
  他不在乎谁会受伤,更不管对错的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在他的想法里,可以用钱解决的事都算小事,即使他贩毒、凌虐幼童、买卖人口,这些对他而言根本微不足道,以他的社会地位没几人敢动他。
  韩安诺在一旁看得着急的大喊,“住手,不要碰她!她是我哥哥的女服友。”她不能眼睁睁的见死不救,即使她自顾不暇。
  “呵呵呵……小妹妹,你别急,待会儿就轮到你。”一次两个挺不错的福利,证明他还老当益壮。
  “她是我的。”徐筱竹上前一步捉住韩安诺的手臂,意思是这个属于她,最好别跟她抢。
  “你们……你们两个都是变态,我爸爸是报业钜子韩观涛,你——要是敢对我们乱来的话,他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她语音颤抖的大声喊着,其实心里怕得很,很想没义气的一个人逃走。
  徐康生皱起眉头,“什么?韩观涛的女儿?!”怎么弄个麻烦货来,刚毅正直的韩观涛可不好应付。
  “放心,只要她成为我的人自会乖乖听话,半点口风也不会泄漏出去。”徐筱竹手一抬做了个手势,几台高解析度的摄影机立刻架在四周,用意不言可明。
  “聪明,真聪明,烧录成性爱光碟加以控制,相信她胆子再大也不敢作怪。”他哈哈的发出满意的笑声,动作不停的解着裤腰带。
  总之,他有兴趣凑上一脚,吩咐掌镜的A片摄影师把他拍得威武雄壮、锐不可挡,下半身的神气拍清晰点,脸的部分就模糊带过,一定要拍他冲锋陷阵的威风不可漏掉。
  另一方面,徐筱竹也本性尽露的准备吃掉她的点心,开始解开自己上身制服的钮扣,爱抚自己的身体打算挑起韩安诺的欲火,吓得她脸色发白的频频后退,双手抱胸害怕遭侵害。
  “咳咳!很不好意思必须打断你们的脱衣秀,我以市警局缉毒组警官身分将你们逮捕,麻烦各位到我们局里泡泡茶,聊聊你们可以享受几年免费的公家饭。”
  “什么,你是警察?!” 
  闻言,徐家父女脸色发白的想夺门而出。
  只不过他们的脚刚一提起的时候,教堂的门打开了。
  “蓝警官,你的动作真慢,我在外面蹲得腿都发麻了。”
  一拥而上的便衣警察多如蝗蚁,大势已去的大小毒贩怔愕得说不出话来,眼看荷枪实弹的警察将他们团团包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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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外、号外!听说有个国际刑警空降到我们局里,赶快去瞧瞧先拜拜码头,将来升官发财就有望……啊!你干么打我头?”
  “耍白痴呀!我们才是码头;还有呀,麻烦你眼睛睁大点,有那四个人在我们局里,能升得了官、发得了财吗?”
  “呃!说的也是,我好像太乐观了。”
  报马仔警员头一摸为之讪然,笑比哭还难看的看向坐没坐姿、站没站姿、躺都躺得乱七八糟的四道身影,等着升官的美梦当场破灭,嘴角往下垂的少了兴高采烈的心情。
  话说此番破获大型的贩毒集团理应大受赞扬,没个大功起码发上几十万奖金,这次取出的毒品和违禁品超过市价十亿有余,照理该由其中扣取奖励以资鼓励有功人员,再接再厉的创造破案佳绩。
  可是……
  坏就坏在这个可是,贩毒的主谋是政坛上赫赫有名的国会议员,位高权重没几个大义凛然的检察官敢接手,个个诚惶诚恐的推说能力不足难堪重任,请长假的请长假,家里有丧的又占了几位,然后,还有入院割包皮就住满一个月的“重症”病患。
  总而言之,这件案子就成了烫手山芋,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当包袱往外丢,传到谁手中谁就重病不起,直到一位不怕死的女检察官拦下,自告奋勇不畏特权威胁的扬言办到底,事情才有了转机。
  徐筱竹的尸骸在阳明山一处山沟寻获,经由DNA比对证实死前曾遭性侵害,而且为其父所为,经高等法院判决其心已泯,综合其他罪行处三个死刑不得上诉。
  而冒名顶替胞妹为恶的徐海棠同样罪无可恕,犯案累累毫无悔改之意,咆哮法庭怒骂执法人员,大喊司法不公,惹恼了主持开庭的法官和检察官,在经过一番争议后判处一个死刑,创下台湾第一个因贩毒而处死的女犯。
  至于受惊过度的韩安诺在得知“蓝同学”是卧底警察时,当场情绪失控的抱着她嚎啕大哭,让她一个火大的转身将一干人犯痛殴一顿,结果功过相抵,算做了白工。
  所以这些没能拉住她、也不敢拉的员警当然别想指望升官发财,没同罪论处已是局长英明,知道他们不能因个人因素而耗费警力。
  “真的很奇怪,而且非常匪夷所思,我到现在还是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想,我要不要到庙里烧烧香、卜个卦问明白?不然我心里长虫怪不舒服的。”萧沐风想得头都快破了。
  灵异?奇迹?真是天知道。
  “我看你去讨几张符贴在脸上好了,人家才晓得你姓白名痴,是警局办案办到中邪的疯子警官。”有人帮着破案有什么不好?干么一定要追根究底的查个清楚,装傻也是一门学问。
  “寒浴月,我跟你结了多深的仇,每次都要扯我后腿。”他不平的发声,两眼斜视躺得像尸体的一团……姑且称之像布的毛毯,而且是皱的。
  “实话实说也犯法呀!你捉我去关,反正你是警察嘛!”她怕死了特权,人民保母最大。
  “姓寒的,很久没较量了,师父他老人家教的,你大概都忘光了吧!”现在来复习复习并不晚,他有诚意奉陪。
  “抱歉,身体欠安少来烦,我又不像你壮得像头熊,扛山拖水易如反掌。”她累得只想休息,免得等一下又被捉去做鸡。
  萧沐风脸色一沉的往她面前拍桌子。“你这是在消遣我,还是讽刺我?我长得虎背熊腰、高大威武你不服气是不是?有本事去找对父母投胎,下辈子当棵大树再来嫉妒。”
  “谁嫉妒你,猪喔!”脑满肠肥。
  “你……”
  难怪他们争论不休,在逮捕徐康生和徐海棠的过程中出奇的顺利,先是有人送来二十寸电视高的贩毒往来密帐,让他们省了一份力不用潜入高级住宅当贼,直接送件自得功劳。
  其次朝私人教堂包围时,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监视器同一时间受到干扰,所以一群呆呆的警察如入无人之地的匍匐前进,双肘着地的磨破皮,最后才发现他们做了一次傻瓜。
  这些还不打紧,他们四人合殿猪头议员一事居然被压了下来,表面记了一个大过,其实只有申诫一次,奖金私下结,没有一句训言,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原本大家以为会被削掉一块头皮。
  “你们两个准备翻了我的办公室吗?麻烦看看门口那张牌子,这里是缉毒组不是凶杀组,有事到外面解决。”嫌日子太优闲吗?外头的垃圾不妨扫一扫。
  她指的是民众投诉、抗议的布条,以及“拉拉杂杂”的民生用品,譬如鸡蛋和棺材。
  蓝青凯的声音不大,但喝阻的功用显着发挥。
  “凯,你不怀疑是谁在后面帮我们扫地雷吗?”萧沐风着实好奇得紧,满脑子都是这回事。
  “知道又怎样,当面送张感谢状给他吗?好让他成为黑道追杀的对象。”切断他们的毒品来源有如要他们的命一般,哪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可是……”她未免也太镇定了,丝毫不受影响照样吩咐手底下的人把堆积多时的案子全送上来。
  她超人呀!全然不用休息吗?大概这一阵子向来粘性甚佳的男朋友失去联络,她内分泌失调的借由工作来发泄。
  “闭嘴。”蓝青凯的视线投向站在窗旁的男人。“杜,你在看什么?很少看见你一脸困惑的表情。”
  非常稀奇,像熊猫出现黑白以外的色彩。
  杜玉坎满脸堆笑的回头。“我想你们看到也会迷惑不已,认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真的吗?”
  经他一说,其他,三人的好奇心倒是被他勾出来了,起身走到他身边往外一看。
  “这是电视台安排的,什么当一日警察拉收视率吧!”一脸呆样的萧沐风已经有点错乱了,以为自己脑里长瘤引起幻觉。
  “也许是报社的噱头,穿两天制服当是宣传。”呵呵!是误会、是误会,大家别想得太多。
  “可是他……呃!你们不觉得那身衣服很熟悉吗?”刚刚好级数高他们一等,专门管警察的。
  是很熟悉。众人没有异议的点头,但是穿着那身衣服的人他们更熟,而且即将有性命之危。
  三双同情的眼不知该落在哪个方向,是他们的枭首还是跟着局长走向他们的男人。
  “来,我跟各位介绍,这位是刚由国际刑警退任的高级督察,从今天起是我们局里政风室的主管,你们要配合点别再惹事……呃!蓝组长你有事吗?”一见他的头号大敌靠近,连胜文连忙胆小的躲在新任督察后面。
  “没什么,刚好我和这位督察是旧识,想和他联络联络感情。”蓝青凯一手揪起“督察”的衣襟往里拖。
  “嗯!这个……别把人打死,我们是警察不是暴民。”他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迟了?
  看!这位长官多了解部属的个性,为她——不,为他的前途担忧。
  “不会的,你们不用太担心,我为了她连隐瞒多年的秘密都揭穿了,她舍不得让我受伤的。”他自信满满的说道,不以为伪装身分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
  是不会让你受伤,只会让你死得很惨而已,你实在太不了解她了。这是众人默哀后的心声,包括局长大人都在胸前划了个十字,说句——阿门。
  砰的一道关门声,阻隔所有窥视的眼。
  但是阻止不了如雷的咆哮声。
  “韩亚诺,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解释清楚,不准再有任何隐瞒,不然我保证你们韩家由你开始绝后……”
                一全书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