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77章老婆季太太
盛燃趁机灌了季樾不少的酒,连着陈映梨的那份,是他喝。
没过多久,季樾原本皙的脸渐起微红的醉态,呼吸间的气息仿佛跟着升了温,微烫的气息落在少女的颈侧,骨节有力的指大力捏着她的,但凡怀中的人有半点想挣脱的意思,他就用更深的力道收紧,“别跑。”
其他几个人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们两个拉仇恨的行为。
眼神要多嫌弃就多嫌弃。
陈映梨被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头顶冒出一股热气,满脸通红,使劲和他挤眉弄眼,仰着头在他耳边低语,“等他们走了,你想怎么样怎么样。”
季樾摇头,表情固执:“不要。”
他好像真的喝多了,颔首低声道:“游戏继续。”
陈映梨说:“你喝醉了。”
季樾没醉,只不过喝了点酒,内敛的『性』格稍微得到了舒展,“真没有。”
陈映梨多多少少觉得他固执的样子有点不识好歹了!她懒得再管他,让他喝醉算了,醉醺醺的好套话,“随便你。”
第二轮游戏,季樾又抽到了小姐牌。
陈映梨给他倒酒的时候,这次故意倒了满杯。
盛燃哇哦了声。
庄惜海给比了个大拇指。
季樾端起酒杯仰头灌下,喝完这杯酒在她脸上亲了口,展开的眉眼里盈着动人的笑,他的声音低哑『潮』湿:“你是不是我亲老婆?”
陈映梨哼哼唧唧:“我看你渴了。”
两箱啤酒喝完,游戏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不过时间还不算晚,晚上十点,没人觉得困。
盛燃又不道从哪里找到斗地用的扑克,三副牌刚好可以逮狗腿,地、地的狗腿,和平民。游戏规则简单粗暴。
盛燃强势要把季樾和陈映梨分开,“你俩不许坐在一起,谁道季樾会不会给她放水。”
季樾抬眸,“这有什么好质疑的吗?我不给我老婆放水难道你给放?”
盛燃嬉皮笑脸,撞了下他的肩膀,“来吧季总。”
季樾勾唇冷笑,一声冷呵从唇瓣吐出,随后把搭在腰间的皮带,“走,洗间,要多少给你放多少。”
“……”盛燃立刻变脸,“滚滚滚,死。”
季樾非要坐在陈映梨的上家,分都分不开。
很不幸运,陈映梨第一把就抽到了地。
季樾不是狗腿胜似狗腿,一次次让她过牌,甚至把炸弹拆了单张耍着玩。
盛燃玩的没脾气,没一会儿就输了好几百,就像来给这对快要新婚的小夫妻送钱了。
季樾说:“输不起就不要来丢人了。”
盛燃怒道:“是你太狗了。”
“你缺这几百钱?丢人现眼的东西。”季樾搂着陈映梨的肩膀,“是吧老婆?”
“你可以不要叫我老婆吗?”
“?”季越挑眉:“是吧季太太。”
“……”
这个称呼多少比老婆羞耻心稍微少了那么点。
陈映梨勉强点了个头:“就这样吧。”
庄惜海偷偷『摸』『摸』把陈映梨和季樾窝在沙发上的画面用机拍了下来,点击录制模式,想记录下这两个人今晚恶臭的屠狗行为。
陈映梨对镜头比较敏,一下子就看见庄惜海拿着机在偷拍他们,轻轻用脚尖抵在男人的脚踝,“她在拍我们。”
季樾耷拉着眼皮,面『露』懒倦,拖着懒洋洋的嗓子嗯了声,目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一双冷瞳盯着机镜头,指漫不经心搭在少女的后颈,将她搂到面前,低头亲了一口。
庄惜海觉她现在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整个人就是后悔!
她滋儿哇啦的『乱』叫,“你们做个人吧。”
陈映梨红红的嘴唇盈着水润的光泽,她忍不住笑了笑,“你自己要偷拍。”
“谁道你们能在我机镜头面前做出这种不要脸的勾。”
陈映梨转头就和季樾告状,“她骂我不要脸。”
庄惜海在季樾开口说话之前,“我自己先滚。”
陈映梨了个哈欠,安心靠着他的胸膛,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季总,困了。”
季樾的酒意散了不少,“睡了。”
陈映梨看着还在客厅里闹腾的客人,“他们还没结束。”
“不管他们。”
屋子里一片狼藉。
喝空的啤酒瓶,『乱』飞的扑克牌,还有满地『乱』跑的气球。
季樾搂着她先回了房间,简单洗漱过后,他在群里发了条消息:【季太太要睡了,该滚的都早点滚。】
盛燃过了五分钟看见群里的消息,【大家来看看这就是季樾的待客之道。】
【还好我今晚没。】
【加一。】
盛燃细数季樾今晚的罪状,【你们不道他今晚有多『骚』。】
【说来。】
【老婆张口就来。】
陈映梨在浴室里洗澡,季樾坐在床边,微低着头散漫看着群里的消息:【滚了没?】
片刻之后,盛燃回复:【老板吃好喝好,我们都滚蛋了。】
—
婚期定在开春,不冷不热的天气,适合穿婚纱。
这几个月,陈映梨依旧着她的甩掌柜,某天闲着没事收拾房间的时候,在抽屉里发现了一叠已经写好的请柬。
『毛』笔字,字体漂亮。
季樾走进房间看见她捏着请柬在发呆,“昨天才写完。”
陈映梨回过头来看他,“你什么时候写的呀?”
她都不道,没有看见过。
季樾答道:“你睡着的时候。”
陈映梨哦了一声,“我们什么时候发?”
季樾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了,“朋友的请柬可以寄过,江家那边我们需要亲自一趟。”
毕竟是有着养育之恩的亲人。
陈映梨看着他温润的眼瞳,“你不吃醋了?”
“你不许和他说话。”
“他是谁?”陈映梨故意逗他,假装自己不道。
季樾沉默,“你哥哥。”
陈映梨被堵的说不出话。
江家发请柬那天,江定本来不在家,出之前看见家里的阿姨在隆重准备今天的午餐,就道今天家里有客人,他假装冷静,问阿姨:“今天谁要来做客?”
这个做饭阿姨是新来的,还不太清楚雇家里的事情。
她如实道:“夫人说陈小姐和她未婚夫今天中午要回来。”
江定很久没说话,他慢慢回过神,“哦。”
离开厨房之前,冷着脸对阿姨道:“不是未婚夫。”
做饭阿姨被男人的冷言冷语吓着了,雇儿子的脸『色』着实难看凶狠,她有点慌张,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夫人说的是陈小姐的未婚夫。”
江定冷声断:“不是。”
做饭阿姨瞧见男人冷峻的脸『色』哪敢再吱声,闭嘴不言。
江定临时改变行程,放了钟闻的鸽子。
钟闻问起来,他只能暴躁的回答:“家里有事。”
静默一阵,钟闻忽然问他:“出什么事了。”
江定闷着脸苦笑,“应该快结婚了。”
他没有指名道姓,钟闻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徐红圆遛完狗回来看见儿子还在家,特别惊诧,“你今天不钓鱼了?”
江定往沙发上一坐,双抱胸,“昨天新闻上有个人钓鱼被电死了。”
徐红圆一时没明儿子想表达什么。
江定更进一步解释:“我害怕了。”
徐红圆:“……”
她尽可能哄着儿子,“今天天气多好,你出玩吧。”
江定面不改『色』,不为所动:“我太红,走出会被粉丝认出来。”
“你戴口罩!”
“热呢。”
“那你你表妹家待着吧。”
“不行。我恐丑。”
徐红圆冷眸瞪他,“你是不是道小梨今天要来送请柬?”
江定不『露』声『色』,不带情哦了声,“原来他们要送请柬了。”
他又说:“我不闹事。我就看看有没有我的份。”
“懒得管你了!”
陈映梨没有准备江定的请柬,前任就是前任,就应该划清界限,不要再往来。
没有爱过还能安无事朋友。
确实是以前很喜欢过的人,受到那么多伤害,做不到一把全忘光。
伤痕不会随着离婚证就烟消云散。
季樾提着喜糖,再拿出提前写好的请柬,交到徐红圆的里。
徐红圆心情复杂看着上面的名字,“要不然还是从家里出嫁吧?怕酒店布置的不好。”
“还有,背新娘的小舅子找好了吗?”
“她家里没人,得找个弟弟或者哥哥,到时候背她下楼。”
季樾叫她放心,“都准备好了。”
“那就行。”
江定静静着,难得没作妖。
对话到了尾声,他厚颜无耻提问:“我的请柬呢?”
陈映梨说:“没有准备你那份。”
“为什么?”
“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陈映梨不想和他吵,忘记来之前季樾小气吧啦叮嘱她不许和江定说话的事情,“非要说的话,是我不想在我的婚礼上看见你,这个由你能接受吗?”
江定没有再不依不饶,等他们进了客厅,才从餐桌上拿起那张红『色』请柬,指轻轻抚过新人的名字,眼神一点点变冷。
新郎:季樾。
新娘:陈映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