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又又来一个
“迎国庆有奖征集活动。”这个标题吸引了张彥明的注意。
为了迎接马上到来的国庆,文化部宣传部面向全国征集文艺文学作品,分散文,诗歌,歌曲,小品四大类,各省负责初评,在九月十六日前将入选稿件送到上面终审,最终获奖作品将进入国庆晚会。
活动是从五月份开始的,距离截止日期还有五天。不对,十六日前,今天十一号,顶多两三天了。
摇了摇头,时间太短了,要不然还真可以比量比量,起码自己的散文诗歌这一块还是有点自信的,省里进入前二十就有几百上千的奖金,进入国家评选要是万一撞个大运评上奖金就上万了。
正想着,手机响起来,拿过来看了看,号码不认识。
话说好像目前也不可能有认识的号码。
“喂?”
“今天中午吃什么?”是小冰的声音。
“你想吃什么?”张彥明不知道应该怎么答,反问了一句。
“我想吃扣肉,还想吃塌肉片。”
“行,还有别的没?”
“我没了,不知道李束欣想吃什么,啊?张彥明。哦。我二姐问你会做可乐鸡翅不。”她和边上的人说了句话,向张彥明问了一句。
“会,又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你们都过来不?”张彥明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我和二姐肯定来,李束欣今天不知道要不要回家,昨天董胖子不是回来的嘛,等我问了给你电话。”
还好,三个人,张彥明点了点头,有点明白为什么想要开饭店了,就是因为这几个人哪。
自己有这么痴情博爱?好像,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一直在为这几个女的服务啊,围着她们转。
扣肉,锅塌肉片,可乐鸡翅,都不是什么复杂的菜,加上自己四个人,再弄两个素的够了,看了看还有茄子,烧茄子吧,那几个发芽的土豆可以贡献一个土豆丝出来。对了,还有大半根黄瓜。
赛香瓜。
把锅里的剩饭淘出来重新煮上一锅,张彥明插好大门,拿着钥匙从后门出来去菜市场。
“哪去?”
小解看样子是刚到,自行车摆在一边正在开金店的房门。
这个生意不用起早,或许偶尔会贪点黑,利润也有那么多,在这会儿算是相当不错的买卖了。
“买点菜去,你刚来?”
“今天有人定了两个戒指,早来一会儿。”我靠,九点半快十点了你还是早来了?这生意做的这么随性吗?
摆摆手没再说话,张彥明晃晃悠悠的往菜市场走。
从中学上面的横街过来,拐过弯就算到了。
市场分成两块,下面这块是店,干货水产副食调料日杂小百这些,两家国营饭店夹在市场中间。
蔬菜和肉类什么的还要往上走一段。
皮冻,自家灌制的各种肠子,卤味儿,猪头肉猪耳朵猪爪猪大肠,板鸭兔子酱牛肉香肚,摊子顺着街道摆出去一溜,各种香味儿飘在空气里。
没有什么叫卖声,没事儿的摊主凑在一起说话聊天,还有打扑克的。
买菜的人顺着马路左看右看慢慢晃着,休闲的不得了。能看得出这里人的日子过的都比较舒服。
买了块五花肉,再来块里脊,买了十来根鸡翅,想了想又买了些土豆芸豆黄瓜西红杮什么的。晚上还得弄呢。
拎着东西回来,张彥明开始准备。
扣肉需要把五花肉烧了皮清水煮透,然后切大片上锅蒸,蒸透了浇汁。
北方的扣肉和南方的烧白区别就在于垫底和浇汁,扣肉就是纯肉,没有垫底菜,而烧白有垫底不用浇汁。
把炒勺烧热,把洗好的五花肉皮朝下按到勺里烙,嗞嗞啦啦的青烟冒起来,这味儿可不太好闻。
把肉皮烙成金黄,锅里添清水,加大料生姜桂皮花椒蒜瓣,加一点盐,把肉块放进去煮上。
鸡翅剁下翅尖,把翅中和翅根断开,洗净放在盆子里,加酱油,盐,少许糖,花椒粉抓匀腌制备用。
里脊去掉筋膜切大薄片,放入一个鸡蛋清顺时针方向搅匀。
茄子去皮切滚刀块,土豆去皮切丝都用水泡上,黄瓜切丝。
咚咚咚当当当菜板一阵响就搞定了,又切了些葱花姜末蒜末。
找个碗用水泡了些淀粉,这边锅已经开了,五花肉在水里沉浮着,顺手用勺子撇去浮末。
等五花肉能被筷子轻易穿透就煮好了,捞出来放凉一下,把煮肉汤倒出来刷干净炒勺换上蒸锅。
五花肉切半指厚大片,皮朝下码在碗里,放些葱丝姜丝加少许酱油上到蒸锅里蒸。这个得大火多蒸一会儿,把肉里的油蒸出来,这样才好吃不腻。
蒸肉的功夫,张彥明点了根烟进屋拿起财经报,仔细的琢磨了一会儿。
看样自己得出趟门,三万块钱在这个年代不多不少的,去股市里滚一圈儿应该是个好选择。
虽然各地都有证券机购,但是这个年头信息迟滞,还是亲自跑一趟才放心。
蒸锅哧哧的窜着水汽,浓浓的肉香在屋里散开。张彥明拿定了主义。
“啪啪啪,啪啪啪。张彥明。”
大门传来拍门声,一个女人在喊。刚才回来张彥明没开前门。
放下报纸出来。
门外站着一个瘦高的女人,穿了件大红的套头薄毛衫,黑色收身裤。这个头可是够高的了。
张彥明打开门,女人笑着走进来:“大白天的插着门干什么呢?屋里有人哪?我看看是谁。”
至少一米七二。张彥明暗暗比了比身高,女人穿着双平底布鞋,身高真实有效。
长的很漂亮,比李束欣漂亮,和周欣冰可以说平分秋色。类型不同。
而且她的身材比例绝对比周欣冰要好,标准的大长腿又细又直。
女人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头发过耳梳的整整齐齐:“做菜呀,做的什么?”
“蒸的扣肉。”张彥明跟在女人后边往里走,没搞清情况也不太敢说话。说什么呀?
进了屋,女人把炕上的报纸往边上扒了扒坐下来:“离了。哎呀,可算是离了,他死活也不同意。”
“那怎么又同意了?”
“孩子给他,我什么也没要,完了答应他一个礼拜回去陪他一天。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