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云心中猜测着谢爸爸，而谢爸爸也在打量着她，不过凝重的目光只在他眸中出现了一瞬，很快又扬起笑容，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沈清云见状也扬起一个笑容，看起来乖巧而又无害。

谢知意走到车跟前打开车门，然后拉着沈清云一同坐进了后排，催促自己的爸爸：“爸，太阳快要落山了，我们赶紧走吧，清清等会儿还要回去呢！”

谢爸爸闻言有些惊讶，他坐进了驾驶位，将刚才降落的车窗升起来后转身看向谢知意和沈清云，似是有些话想说，沈清云坐直，做出一副侧耳聆地模样，却没想到谢爸爸只是“嗯”了一声，然后默默加快了车子的速度。

沈清云：“……”

她转头看向谢知意，发现谢知意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逐渐变得兴致勃勃，跟她父亲说起了自己在学校里发生的一些趣事。

他们父女俩说话，沈清云插不进去，也不想插，只是默默地听着。

她听到谢知意说自己做作为代表去接见本届新生，说她学到了如何如何多的东西，沈清云做在一旁听的无聊，就将心神沉浸治空间里，与小金玩。

上午小金还是作为手镯盘在沈清云手腕上的，但是下午的时候不知为何突然一阵困意来袭，在沈清云手腕上睡觉肯定没有趴在灵泉边上睡觉来的舒服，于是他想都不想地就躲进了空间里面。

空间与外界时间流速不同，如今外界过去半天，空间里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沈清云沉下心神去观察现金的时候发现它已经有了醒来的迹象。

蛇形时的小金睡觉时习惯卷成一坨，成为了龙也没把这个习惯给改掉，只是当做蛇时他盘成的一坨十分光滑，如今的一坨却有了“起伏”。

沈清云用空间中灵气化出一只无形大手，揪了揪小金尾巴上的龙鬃。她力气不大，对小金而言还不如挠痒痒，是以只是动了动，连尾巴都没甩。

沈清云见状操控着那只大手往龙头处挪去，戳了戳小金的龙鼻孔。

小金全身都覆盖着金色的鳞甲，无坚不摧，可唯有鼻孔格外敏感。

敏感的鼻孔被戳了，小金终于有了反应，他像是人类打喷嚏一般从口中发出一声深沉的声音，同时鼻子中呼出两道灼热的龙息，直接将沈清云用灵气凝聚成的大手给吹散了。

沈清云：“……”

沈清云内心其实没什么感觉，甚至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大手被吹散了她又凝聚成一只大脚，在小金身上踩来踩去，却是没再去小金的鼻孔处找刺激。

不过纵使这样，小金还是悠悠转醒，瞪着一双无辜的龙眼瞅着周围。

可能是还没完全醒来，素日中满是冷漠的龙目中带着一丝茫然，不过很快便清醒了过来。

他感受到有一股灵气在自己身上踩来踩去，刚才把他弄醒的恐怕也是这股灵气。

小金跟沈清云不愧是认识了几辈子的人，起床气不比沈清云的差，感受到那道灵力在自己苏醒后还在自己身上踩，他很快就沉下了一张龙脸，声音也变得冷酷：“死器灵，你又在搞什么鬼？！之前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什么器灵？”沈清云的声音突然在空间响起，把小金给吓了一跳。

“清清，怎么是你啊？！”小金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浑身的鳞片都要炸了起来。

沈清云听到这话后抿了抿唇，眉头微微蹙起，换了一会儿后她垂眸将眼中神色尽数掩去，说道：“当然是我啊，不然还能有谁？”

“当、当然没谁了……”小金已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漏嘴了，他知道自己蒙骗不过沈清云，也知道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可私心里，他并不想让她知道那些事。

强撑着嘴硬罢了。

“小金，器灵是谁？”然而沈清云根本没想着让小金蒙混过关，直接问了出来。

“我、我不……”小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清云打断，她说道：“小金，你我相依为命一千年，你真的要骗我吗？”

更何况，你我签订了生死契约，你说谎我会察觉不出来吗？

后面的话沈清云没说，因为她觉得没必要。

小金听了沈清云这句话后果然开始动容，素来看不清表情的龙脸上此刻竟能看出一丝纠结和犹豫之色。

“清清，不是我不能告诉你自己，我觉得我就算说出来你可能也不会相信的。”

小金垮着一张龙脸，回想起过往种种，心中便满是酸楚，充满了对天道的恨，对易宸的恨，对江离和君澜的责怪，还有对自己太过弱小不能保护她的自责。

而现在，他心中更多的是欲哭无泪，在心中痛骂自己的不谨慎。

沈清云看他这样，心中划过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她似乎能猜到小金要说什么了……

“小金，我……”

沈清云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她才一开口，变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猛地一闪，快速向前倾去。

心神一瞬间回到自己的身体中，沈清云伸手扶住前排驾驶做的座椅，转头看向了旁边的谢知意。

谢知意跟沈清云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刹车给闪到，她的反应速度不如沈清云灵敏，直接一脸趴到了前排的座椅上，来了个零距离接触。

那个鼻子……

虽然知道车子的椅背比较软，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坚硬不摧，可是看到这一幕沈清云的鼻子还是下意识地一酸。

她伸出手，将谢知意从椅背上扣了下来，很关心地问道：“学姐你没事吧？”

谢知意被她扶着重新坐到座位上，两只手都捂着脸，其中两个大拇指牢牢护住自己的鼻子，轻轻地揉着，“我还好，没什么事，就是鼻子有些疼……”

轻轻揉了一会儿自己的鼻子，等没这么疼了谢知意终于松开了捂着自己脸的手，整张怼到沈清云跟前，眼神焦灼语气急迫：“清清你快看我的鼻子是不是塌了？！”

沈清云闻言便朝着她的鼻子看去，看着看着便忍不住蹙起了眉。

带着空间回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