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莫名其妙
“感觉不对!”
东京湾区,千寻告别涉川刚气,便如往常一样回家休息。
作息时间也非常规律。
早晨锻炼,下午对战,晚上休息,旷课一天……
踩在踏踏米地板,窗帘随风翻着跟头,他不断用手比划空气。
“奇怪,我的空手道有其他人在里面。”
仿佛不信邪,千寻反复实验,但即使挥舞上百下,这股感觉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愈来愈浓烈。
“到底哪个环节出岔子了?”
看着被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墙壁,他不由开始陷入沉思。
不只是空手道,连烈交给他的招式,都有别人的动作。
等等,烈?
千寻抓住了重点,想都没想朝墙壁使出八极拳。
粉碎的砖块飞溅,墙壁轰然破开个窟窿,幸好千寻把握住力道,才没直接洞穿,可也只差一线之隔。
即便如此,这招八极拳威力相当惊人,完美复制烈所有优点。
“原来影子是他们……我早该想到的。”千寻收回拳头。
那这么一来,空手道就解释通了,它来自愚地独步,这位素未谋面的创始人。
“必须想个办法消除,不然之后会成为麻烦。”
或许前期还不明显,但越往后推移,越能察觉影子带来的束缚。
它们潜移默化影响着千寻,不彻底根除干净,怕是会成为第二个慕容复,只有形没有神。
遇到真正高手,绝对输的一塌糊涂。
“这也算速成的副作用吧,没有自己的道路走,完全依照前者按部就班。”
千寻苦恼躺在沙发上,及腰长发如红色的蔷薇花铺满半个身子。
范马血脉的强大毋容置疑,可就是因为太强了,短短几天功夫,便让他成为一名武道高手。
相反而来,是一堆堆大小毛病,首先招式这块,他没有自己的道,只是活在对方的影子里。
愚地独步,烈,亦或者涉川刚气,他们有自己的追求,都走出了自己的武道。
而千寻没有追求,像个咸鱼一样,只能可耻点个技能树一键学成,白嫖他们的招式。
这也导致武道意志不强的自己,招式有别人的影子存在。
如果是勇次郎或刃牙,完全没有这尴尬问题,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武道。
“要不然,这段时间暂时不学,先消化一下?”
千寻摇了摇头,打消了想法,这不是他能决定的。
有时候天赋太强了也不好,大脑会自动记录别人招式,然后让千寻莫名其妙的学会……
武道昌盛的刃牙世界,随便在街上撞到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上届的什么世界级冠军。
“但也是治标不治本,根源还在自己身上。”千寻坐了起来。
必须找到合适自己的路!
所以我的路究竟在哪里呢?
他再次陷入沉思之中,很显然如此深奥富有哲学的话题,已经超出了这条咸鱼的认知范围。
该不会是白嫖之道吧?
……
“根据身份地址,范马千寻就住在这里。”
石子路两旁,樱花树栽种在土壤里,粉嫩花瓣于余晖下飘絮。
宫野志平和几名警员,面面相觑朝前方直径望去。
那有座昭和风格的古木屋,由竹子编制的栅栏,将院子圈为在里面。
不远方左侧,便是美丽的东京湾,隐约还能听见游轮的汽笛。
“真有钱啊。”
能在寸土寸金的东京湾,盖上这么一座房屋,只能证明范马家财力同样惊人。
不过想想也是,世界公认第一强者,地表最强生物,范马勇次郎最不缺的就是钱。
警察们来到地板上,便准备伸手敲门。
“你们搞什么,快把枪收起来,万一吓到别人该怎么办?”
宫野志平皱眉说道。
对方只是个普通学生而已,他们拿着枪大大咧咧进去,绝对会吓坏人家的。
众警员也感觉不妥,讪笑几声放回腰间,主要这几天死囚的事,把他们神经整得紧绷,下意识拔出了手枪。
挂在屋檐上的祈福风铃,发出清脆叮铃,房门声轻轻作响。
“谁啊?”
“警察。”
伴随话音结束,又过了几秒,千寻打开了门,疑惑望向他们。
“找我有事吗?”
看着从门缝里,探出的小脑袋,宫野几人心底被惊艳一把。
真人比照片还要漂亮!
“当然有事,准确而言,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先进来说吧。”
电视机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主持人担忧讲述最近的恐怖袭击。
“你们想让我帮忙,对付那些死囚?”千寻啜饮一口茶水。
“不不,是想请令兄帮忙!”
宫野警官赶紧解释,他可从来没想过让千寻去,毕竟刃牙已经变成hoo动漫了。
以对方容貌过去,很容易让人产生遐想。
“估计要让你们失望了,我二哥还有更重要的事做,怕无法给予帮助。”千寻歉意地说。
“什……什么?”宫野志平一下子急了,直接站起身大声道:“究竟什么事,比这些死囚犯更重要!”
其他警员同样不解,似乎认为对方不想劳神,故意塞了个借口。
“刃牙和勇次郎的父子大战。”
千寻只单单说了一句,原本火热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刃牙和勇次郎?!!”
宫野志平小腿一抖,桌子茶水洒了一地。
“等会记得把地板擦干净。”
看着为自己重新斟满茶水的千寻,他声线都不自觉发颤。
“你…你说的都是真得?”
如果……如果这两个人,真得打起来的话,确实比死囚更加可怕!
完全小巫见大巫!
“过几天,你上级应该会通知。”千寻又想了想说道:“这场战斗,我也必须参加。”
众警员一阵沉默,他们用怜悯的眼神注视对方,这个可怜孩子,生错在了最坏的家庭里。
宫野警官也叹气一声,和勇次郎战斗还有活路吗?
更可笑的是,身为警察一点忙都帮不上。
看着面色平静,脸蛋精致的千寻,眼神犹如枯竭生命的死海,他心里愧疚更加浓郁几分。
甚至宫野还能看出,对方一直都在强颜欢笑,他应该很害怕吧……
“抱歉……”他张了张嘴,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无能为力。
“该抱歉的是我,你道歉什么?”千寻脑袋冒出一团问号。
最近这些人怎么了,一个个奇奇怪怪的,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仿佛根本不在一个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