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作
对市民生活了如执掌,社会经验丰富得能出百科全书的郭子期敏锐的察觉出了有利可图。将杯中残余椰汁一饮而尽拿起行李随着人流向舞台聚拢而去。
果不出所料,郭子期还没有走到舞台中央便已经听到了商场影响传来的试音声响,紧接着主持人如同灌饱了维C的饱满音量便在耳边炸响“各位叔叔阿姨,帅哥美女,欢迎大家来到万山欢乐购。
闻着不知是阳光的味道还是我被灼烧出的烧烤味,肚子义无反顾的唱起了交响乐。
这让躺在床上想要睡死过去的我腹背受敌。
大脑挣扎着像是运行dows98的大屁股电脑,轰鸣着怠速运转,对起与不起的哲学命题进行辩证分析。
要是起了,我必须得吃点东西,但是离月底还有七天,家里的存粮只能提供一天一顿的奢侈。
吃不上饭只会更饿,而且这没有WiFi的漫漫白昼让我用什么去度过。
但是如果不起,这太阳晒得我已经觉得自己要中暑。
今天已是失业的第21天,这三个星期来混吃等死的生活已经让我这无趣又无用的灵魂就连混吃都要走到尽头只剩等死。
必须起来做点什么,先起来去一把挥霍我最后的6块钱,吃碗不加羊肉的羊肉粉,然后去兼个职攒攒我下个月的方便面钱。
嗯起必须得起。先养足精力然后一鼓作气的起来开始元气满满的一天。
嗯。就是这样。起,现在,立刻,马上,我就要从床上蹦起来。
嗯,不对?怎么明明梦到都站起来,脑袋还这么混,身体还这么沉,越想努力睁眼,眼前越昏沉?
难道我还在梦里。
等我再次醒来,已是早上10点。
这次终于排除万难的一鼓作气起来。
洗漱完毕,整理干净和20天前一样干净的衣服,抖抖它因为久不出门而生气拧起的皱纹,打开家门向着自由和方便面出发。
随着被尘封有段日子的家门被激活,扑面而来的便是陌生而熟悉的烟火气和透过镂空墙砖摄入的刺眼光亮。
边半眯着眼睛向外走去边大口嗅闻邻居爆炒鱼香肉丝的锅气,摄取着这铁锅带着酱料蒸腾的芬芳,让我有种如同吃了凉菜般开胃。
没等走到菜市口兜里的手机突然传来一阵抖动。
想着怕不是爹妈终于想起了我这失散异地的流浪儿,终于要来接济我了。
结果打开手机一看。
截止09月13日10时27分,您的手机已欠费8.98,为保证您通话质量与信誉,请尽快前往附近营业厅缴纳滞约金。
得。
未致富先至负。
就连负都是负得有零有整的个位数。唉也是非酋加身,贫农体质。
算了,死就死,学着敖叔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体质,待会吃完面赶快找个工地干个日结吧。
如果说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平淡的生活燃起花火,那无疑就是吃了。
没有真正的饿过就无法真正理解食物,更无法体会什么叫作珍馐佳肴。
真的家缠万贯不会喜欢满汉全席的琳罗满目,更无福消受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士蟆的应有尽有。
原因无他,腻得慌。
于我等饥荒人士来说,离家200米的李老四羊肉粉就是美食的中心,餐饮的殿堂。什么黑珍珠白珍珠,米其林了必比登都比不上李老四家一碗物美价廉,肉多粉足汤醇厚的羊肉粉。
要烟火气有烟火气,要小菜有免费泡菜,要辣子你只要吃不死就能死命加。要人文景观有川流不息的几十百八号人不停流动着让你饱览人间百态。
要自然景观有成群结队翩翩起舞的苍蝇,在这不过五十平的小店里人和自然达成了和谐的共存。
而享受这一切只要十块钱。
你说气不气人。
我正嗦着粉,突然看见旁边两人像是公然出轨似的带着娇羞和猥琐嘻嘻索索的说着不可告人的悄悄话。
我这人最讨厌凑热闹打探别人的隐私但就是拦不住我这岩浆似的热心肠,既然你敢藏我就一定要帮你忙。
“欸,你听说了吗?新世界商场在做抽奖。说头等奖送一套别墅,二等奖送一辆豪车,三等奖送10万现金,最次参与奖也能拿个一百块钱的代金券呢。”
这样的羊毛岂有不薅之理。嗯我不是想薅羊毛,我这是在惩戒资本家的狂妄自大。
擦擦嘴,想了一想还是回一趟家,进商场怎么得穿套体面衣服再带个护身符增加以下欧气。
到商场已是下午六点。不知是不是濒临关门,商场里异常的只有熙熙攘攘的几个人。
不会结束了吧,辛苦我跑这么远。
绕着商场中庭来来回回逛了好几圈,除了买不起的奢侈品就只有装正经的品奢侈。
正踟蹰着是否吹饱冷气就回家冬眠,却被一个穿西装,梳油头,一看就假正经得很职业的服务员拦住了我。
“先生您好,我看您来回转了好几圈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您?”
“啊。没事,我就随便逛逛。”请问您是来参加抽奖活动的吗,今天我们还剩最后一个号了。
您不要错过,快来抽取吧。说不定您也能中大奖呢。
他的热情得让我不禁生疑。
作为生在新时代长在红旗下的好少年,从小就被教育小心陌生人。
最怕陌生人的热情,来自朋友突然的关心。
这人的话让我更加深思是不是要信他。
不过本着无利不起早的核心思想,量他也不敢拿我怎样,抽就抽,老虎还怕波斯猫了。
把手伸进绸布盖住的方形奖箱,我一下察觉出了诡异来。
箱子里的球都滑得像个泥鳅,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只球相比其他的球温度要明显低得多。这是我基因突变生成欧皇体制,还是观世音附体保我中奖了?
不不这一定是阴谋。但是好穷不如赖富着。赌就赌一把吧,杂家除了点破衣烂衫也没啥能被人图谋的了。
夏鳸的工作就是催着人们松土除杂草。事项相对繁琐。要求人们起早贪黑,而四喜鸟的鸣叫给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工作的人们带来了些许快话吧。
秋鳸窃蓝,也就是说这种鸟长有浅蓝色的毛羽。蓝歌鸲当然当仁不让。虽然和鹊鸲同属鹟科,但两者却分属不同的属。很明显,蓝歌鸲的色彩要比鹊鸲丰富得多,而且鸣叫声也很好听,不过个子要经鹊鸲小几乎一半,才十二公分。
蓝歌鸲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秋鳸的职责就是催着老百姓把一年的辛劳成果收起来,再当懒汉就烂在地里了。相信大家在劳作的时候听到蓝歌鸲婉转的叫声,心头一定美滋滋的。因为蓝歌鸲虽然是候鸟,却经常被人们饲养,于是秋天也能见到它的身影。
冬鳸窃黄,当然是有着浅黄色的毛了。不过小蝗莺虽然名字的声符合这个要求,但论到体色有些勉强,因为它是橄榄色带黑花的。它还是属于鹟科,个头比蓝歌鸠稍大一点。
冬天农民的任务是盖藏。一年的辛劳入库也不是万事大吉的。老鼠和虫害,霜雪雨露无时无刻不在对粮食的安全储藏造成威胁。农人们必须利用农闲时节,对仓库展开整修,杜绝一切危害的可能。在这工作上,小蝗莺明显是不称职的。因为这时它们早已经高飞去了温暖的南方。
小蝗莺
棘鳸窃丹,也就是浅红色的鸟,但北红尾鸲犯了和小蝗莺一样的毛病。虽然名字上很符合其特征。但它身上红色却相对较少。北红尾鸲的头是白色的,头侧、颈侧和背部深橄榄色到黑色,胸部和下半身是漂亮的橙红色。看起来倒确是象个大丹丸。
光看棘扈这个名字可能就认为它是在荆棘上生活的鸟。可联系其工作内容看,应该是看护果树的。从“棘”字的含义看,也有枣树的意思。这种树木原产在我国,也是广大人民的重要食品。专人看护很正常,可这位北红尾鸲的能力赶走小虫小蛾还行,但遇到害鸟估计也无能为力,因为它的个头也不大,只比小蝗莺又大上那么一号。不过由于生活在丛林边缘上,因此可能被人们熟知和喜爱吧,于是把“棘扈”这一职务送给了它。
北红尾鸲
下面登场的是九扈中最正宗的桑扈窃脂,也就是常说的蜡嘴雀,所以叫这个名字,当然昌因为它那张硕大的,与身材不成比例的淡黄色弯嘴了。说起来蜡嘴走的是中性色路线,头部黑色,背羽深灰色,腹羽浅灰色,下腹橙红色,尾羽上再带一点白,完全是老年人标准配色,也就难怪它那么受上了年纪的人喜欢和饲养。
桑鳸的职位叙述是为蚕驱雀,这让很多人表示不理解。因为大家都知道蚕宝宝是养在家里面的,又怎么会有鸟雀飞进来吃它呢?其实这应该是时代造成的误会。因为蚕的本来面目就是以吃桑叶为生的一种害虫。只是在传说时代,一不小心结成的茧掉进了中华民族的老母亲嫘祖的热水杯。结果嫘祖发现这个怪东西能拉出又细又长又韧的丝,于是丝绸的历史由此开始。
原始的蚕肯定是天养天放的,这蚕现在还有,叫天蚕,吐的丝织的衣物在国际上还不便宜。但关键是产量太少。人们为了满足需求,采用了养蚕的方法,提升了产量。在西周时代已经有专门饲蚕的“蚕宫”了,那时的贵族妇女也参加劳动。王后、夫人组织在一起养蚕。这时的蚕宝宝们当然不虞担心有飞禽之危。可在野外的天蚕就不一样了。大自然的食物链是绝对的存在。除了人类,没有谁可以从这个链条中抽出。
少昊的时代,应该是才发现蚕的功用的时代,因为他就是嫘祖的儿子。那时的蚕应该就是以野生的天蚕为主,如此少昊让蜡嘴来看护也不足为奇了。
蜡嘴雀,萌态可掬
这么说蜡嘴雀可以保护天蚕宝宝们免受其他禽鸟的攻击了?很难说,因为现在天蚕相对太贵了,人们保护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让它处在凶险之中呢?而且鸟吃虫是天性,有谁会相信蜡嘴雀不会把天蚕宝宝当零嘴给祭了五脏庙呢?不过哪位科学家有心的话可以搞个试验,看看传说有没有道理。
行鳸唶唶,这说的这鸟的叫声是“唶唶”。而《禽经》有“行鳸主昼”的话,其职能是赶走危害农业的害鸟,可能指的是麻雀之类。这些鸟儿有时会象一阵风一样扑到一块田中,将农民一年的辛劳毁于一旦。
我疑心原本的行鳸就是鹰鹫类。因为很明显,这是种能赶走其他鸟儿的猛禽。叫声也很接近。可惜的是没证据。
相比之下,星头啄木也只能对小虫动手,不过多少还是对庄稼有利。它长着暗灰色的羽毛,头部和身上有少许白班。一道白眉从眼后延伸到颈部。
虽然叫声和“唶唶”有点象,其实啄木鸟是不配被称为“鳸”的,因为它们不是候鸟,不会随季节来去,只会从一个食物已经枯竭了的森林转移到另一个丰富的。
宵鳸主夜,其鸣啧啧,很明显,是种夜行性的鸟类,这种鸟其实不太多,以猫头鹰最为常见,而且以危害农业生产甚大的鼠类为食,也算是“为民驱兽。”但由于它的鸣叫声太难听了,于是遭到了人们的一致抵制。于是让这样的鸟来担任“宵扈”一职多少有些不能接受。
除了猫头鹰,最有名的夜行鸟就是夜鹰了。可《中国古代动物学史》选取的却是红尾歌鸲,这多少让人有点难以理解。其实这多半是因为它的叫声真的和“啧啧”太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