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进入景区

“出发?去哪?”汪文迪则悠闲的四处闲逛,最后散漫的靠在了沙发上。

“啊?找方子啊!”反而是熊巍一下被问住了。

汪文迪摇了摇头,解释道,“现在是睡觉时间,养好精神,晚上出发。

“晚上?”这次轮到章霏霏发问了,她给几人倒了茶,坐到汪文迪身边。

“你还是说说清楚吧,他俩对这些事不了解,现在可不是打哑谜的时候,汪大仙人。”陈月歆走到阳光正好的窗边,伸了个懒腰,打趣道。

“要治好老爷子的病,以及弄清楚‘张氏族谱’到底是怎么回事,取决于老爷子祖上留下来的祖训。”汪文迪摆正了姿态,以尽可能通俗的语言做起了说明,“老爷子之所以会一病不起,并不是什么绝症,而是他身体里有一只怪物。”

“怪物?什么怪物?”听得聚精会神的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你们肉眼凡胎,当然看不见了。”陈月歆背着光,随口说了一句。

章霏霏眼里划过一丝失落,叹道,“我什么忙也帮不上,实在是给你们添太多麻烦了。”

“咳咳,也不能完全说看不见,如果你想看见的话,我也不是没有办法。”汪文迪清了清嗓子,别开了脸道,“而且要找到所谓‘祖训’,没有你这个血脉至亲还真不行。”

“原来是这样,”一边的熊巍深思熟虑的点了点头,更加崇拜起汪文迪来,“先生,那这个祖训到底在景区的什么地方?我们又为什么一定要晚上才能出发?”

汪文迪深吸了一口气,“墓里。”

“墓里?!”熊巍差点没从沙发上跳起来。

章霏霏也有些错愕,“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去……挖别人的坟?”

“不是别人,是挖你家的祖坟,”汪文迪耐心解释,又道,“不能说得这么难听,我们是为求祖训而来,不干那偷鸡摸狗还违法的事!”

气氛明显沉了一下。

“怎么了?害怕的话现在还能后悔,”陈月歆耸了耸肩,“只是那样的话,七天后老头子必死无疑。”

“我不害怕。”章霏霏笃定道,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拜托道,“文迪,我不会拖后腿的,只要能治好爷爷,不管是什么地方,我都会闯,你一定要帮我!”

汪文迪将视线定在她脸上,她目光坚定,让他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我明白,不得不去。”

“既然小姐都表态了,我当然也没意见了!”熊巍也将全部的惊讶压了下去,同意道。

“那好,”汪文迪看了一眼时间,宛如指挥战场的统帅,“我们晚上十点出发。”

一觉起来,时间很快到了晚上,深沉的夜幕笼罩下外头略显安静,几人先后到了客厅,做出发的准备。

“墓穴乃极阴之地,煞气集中,难免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你带上这个。”出发前,汪文迪给了章霏霏一张符咒,上面画的图案和咒文都叫人看不懂,“放在贴近心口的位置,保平安的。”

章霏霏点头照做,熊巍眼睛都快粘在这宝贝符咒上了,半天才嗫嚅着试探道,“先生,我、我呢?”

“你捡到的那东西带了吗?”

“带了!先生说它是好东西,也不大,我就随身带着了。”

“有它就够了。”汪文迪神秘道。

“那歆姐呢?”章霏霏担忧的看了一眼身无旁物的陈月歆,问道。

“嗨,你也直接叫我名字就成,怪客气的。”听她叫自己姐,总觉得别扭得很,陈月歆笑了笑道。

“好,月歆不需要这个平安符吗?”

“你就放心吧,”汪文迪扯了扯嘴角,“我的姐姐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别耍嘴皮子了,走吧。”

在陈月歆的催促下,四人小队算是出发了,临行前汪文迪在行李中挑了几样用得顺手的登山装备,便直奔目的地而去。

踏着皎洁的月色,夜幕笼罩下的景区更加寂静,偶有几声虫鸣都像被放大一般。

“汪先生,我有个问题,”熊巍不自觉的压低声音,道,“您刚刚说咱们要去……小姐的祖、祖坟上,可我在老爷子手底下干管家这么多年,没听说老爷子宗祠在宛城的啊!”

“哦?多少年?”汪文迪并不着急回答,转而问道。

“嗨,我是老爷子从孤儿院里领养回来的,在老爷子身边都二十年了。”

“那是有段时间了,”就和他在张乘风身边的时间差不多,汪文迪顿了一下,继续道,“族谱上的名字你不是看见了吗,霏霏是医圣一脉的。”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定是张青阳?”熊巍挠了挠头。

“你还记得宇哥说的那段卦辞吗?”章霏霏开了口,语气听上去也十分沉重,“假医之名,怒其先祖,所以‘怪病缠身,子孙凋零’,族谱记载先代中,恐怕也只有张青阳先生在医术方面造诣至圣吧。”

“不仅如此,既然是‘假医’,指的不仅是医术,更是医德。”汪文迪接过话茬,进一步解释道。

“这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章霏霏重重的叹了口气,“爷爷年轻的时候是有名的大夫,医术出类拔萃,后来我父亲去世,他才变卖家产白手起家,做了章氏医药集团,做大富裕起来之后,爷爷也经常做慈善的。”

照这么说,医德方面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可既然医术和医德都经得起推敲,那又怎么会因为‘医’之名惹恼了先祖呢?

“这一切只有等拿到所谓的‘祖训’,才有分晓了。”汪文迪安慰了一句。

“但您怎么知道咱们该从哪……进墓呢?”

“哈哈哈哈,关于张青阳之死,有一个故事,”汪文迪忽的大笑起来,解释道,“世人皆道张青阳有妙手回春的本事,称他为医圣,他虽在宛城出生,做官却在潭州,无论是为官或平时,他都心系百姓,见老百姓没钱治病,他就自己支个棚子,为他们出诊。”

百姓亦同样对其感恩戴德,他在两地都享有极高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