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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瘫了不知道多久,牧然终于升起了一点出门的欲望。

他主动拉着谢则尧出门，去找老谢总和方女士吃饭。

车开到别墅前，院门紧闭,连个佣人阿姨都没有,没有人开门。

谢则尧只好停车给老谢总打电话。

牧然摇下车窗，看见王霍和秉央迎面走来,便喊了一声。

王霍屁颠屁颠地跑到车边：“哥，嫂子,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

牧然问：“爸妈不在吗？没有人开门。”

秉央愣了愣：“三姨和三姨夫前两天就和我妈还有老王家里人去夏威夷了啊,说是要去避寒。”

“他们没和你们说吗？”

谢则尧面无表情地挂掉电话：“没有。”

夏威夷？

牧然啊了一声，拿起手机划了划：“我好像收过夏威夷的消息。”

他点开家庭群聊，果然看到了一条关于夏威夷旅游的消息。

【然然,我们要去夏威夷过年咯。】

牧然对谢则尧说：“在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里。”

谢则尧：“……我没有这个群。”

牧然低头看了眼屏幕,果然群里只有他、老谢总和方女士。

他沉默片刻,转移话题：“我前几天一直在玩只狼，太难了，玩了好几个通宵，都忘记自己收到过什么消息了。”

“哎呦喂，”王霍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凑上前问,“嫂子,那你最近身体没事吧,游戏再好玩也不能通宵呀,咱们这个年纪,身体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得注意健康啊。”

秉央附和地点点头：“对啊对啊,我就算去蹦迪也四点钟回家睡觉,从来不通宵的。”

谢则尧扬了扬眉：“听见了吗？”

牧然眼神飘忽，他还没通关呢，不可能不通宵。

他继续转移话题，问秉央和王霍：“我饿了，你们吃饭了吗？”

秉央点头。

王霍瞪了他一眼，立马狗腿地说：“吃是吃过了，但是还能陪嫂子再吃一顿。”

“陪嫂子吃饭，那可是咱们的福分啊！”

“……”

秉央无语：“你最近又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电视剧？”

王霍：“《乱世宫闱》，是本小说，我准备买这个版权拍剧。”

牧然再次沉默，听名字就不是什么正经小说。

谢则尧看了眼时间，对他们说：“上车，去皓翅轩。”

“好嘞。”

皓翅轩外的行人不少，里面吃饭的人也不少。

王霍生怕牧然大过年的又磕着碰着，用自己庞大的身躯挡在牧然面前，挡去所有阻碍。

为此，吃饭的时候，谢则尧特地赏了他一只大鸡腿。

过了两天

牧然瘫在谢则尧办公室刷微博，看到有媒体偷拍了昨天去吃饭时的照片。

【谢总夫人疑似怀孕！好友王霍保镖！】

配图就是王霍挡在两人面前的照片。

评论：

【？？？怀孕？】

【小编：对，怀孕，我编的。】

【是不是年底冲业绩了？】

【你怎么不是牧然是个女的呢？】

【会不会真的怀孕了啊？】

【不是有男人隐性子宫可以怀孕的吗？】

…………

看到真的有人信了，牧然震惊不已，放下手机，准备去楼下食堂吃点东西压压惊。

到食堂的时候，牧然更震惊了，那么大的食堂居然只开了一个饭菜窗口，甜品、饮料等等全都关了，也没有几个人，十分荒凉。

打包了一盒饭，牧然没有坐总裁专用电梯，而是另一个透明观光电梯。

从一楼到高层，耀星大厦几乎每层楼只有两三个人，冷冷清清。

现在是工作日的下午，不应该只有那么几个人。

牧然微微皱眉，回办公室吃下午茶。

吃完，谢则尧也开完会了。

牧然扔掉垃圾，开门见山地问：“为什么公司都没有人了？”

谢则尧脚步一顿，偏头看他，神情复杂。

牧然眨了眨眼：“出事了吗？”

谢则尧摇头：“没有。”

牧然哦了一声，不再多问。

第二天，谢则尧没有去上班。

第三天，谢则尧没有去上班。

第四天，谢则尧没有去上班，张姨也没有来上班。

牧然起床刷牙，含糊地问谢则尧：“公司真的没事吗？”

谢则尧垂眸挤牙膏：“嗯，真的没事。”

牧然皱了皱眉，谢则尧说话的语气有点奇怪，像是在憋着什么。

等谢则尧离开洗手间，牧然锁上门，给秉央打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秉央才接起电话：“喂？嫂子怎么啦？我现在有点忙。”

牧然连忙问：“耀星最近有没有出事？”

秉央啊了一声：“什么事？谢则尧要破产了吗？”

“我也不清楚，不过上次和我爸妈打电话是说到耀星的钱什么的……”

牧然眉头皱得更紧了，挂掉秉央的电话，给王霍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牧然紧皱着眉，秉央说的“破产”二字一直在脑海里回荡。

他走出洗手间，翻出床头柜里的存折和银行卡，敲响了书房门。

“你在里面吗？”

“嗯。”谢则尧应了一声。

牧然推开门，认真地问：“公司是不是出事了？”

“你不要骗我，是不是连请张姨的钱都拿不出来了？”

谢则尧压了压唇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这几天一直在打只狼？”

牧然点头。

谢则尧：“通关了吗？”

牧然摇头：“没有。”

“你不要转移话题。”

谢则尧忍不住弯了下唇：“好，你继续。”

牧然把存折和银行卡放到他面前：“哝，存折里是我爸妈留给我的钱，卡里是我工作以来存下的钱，你先看看这些够不够。”

“不够的话，我还有一半的钱在小姨那边存着，肯定够你东山再起的。”

谢则尧抬手，没有碰存折和银行卡，他握住牧然的胳膊，把人拉进怀里，狠狠地亲了一口。

“然然，新年快乐。”

牧然愣了好一会儿：“什么？”

谢则尧轻笑一声，又重复了一遍：“新年快乐。”

牧然缓了很久，慢吞吞地问：“过年了吗？”

谢则尧：“前几天是春假，所以公司没几个人。”

“张姨今天也回家过年了。”

牧然后知后觉拿起手机，果然，满屏的红色。

“那秉央说他爸妈提到钱什么的……”

谢则尧低笑道：“大概是股份的分红吧。”

牧然：“……”

脸颊的温度缓缓上升，他迈进谢则尧怀里，心想，难怪刚才问他是不是一直在打游戏。

他游戏都打的神志不清了！

刚才谢则尧肯定在偷偷憋笑！

谢则尧：“新年快乐呢？”

下一秒，怀里响起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新年快乐。”

在书房里温存了一会儿，谢则尧翻出牧然藏着的笔记本，从头翻到尾，给秉央打电话。

“喂？哥？什么事儿啊？”

谢则尧轻点桌边，缓缓问：“汤普森医生还在医院吗？你这两天到我这来拿笔记本，转交给他。”

“啊？什么笔记本？汤普森教授已经回M国了啊，他没说笔记本的事情……”

谢则尧微微一愣，挂掉电话，给汤普森发微信消息。

谢则尧：【新年快乐，您已经不在国内了吗？】

汤普森：【嗯，M国有几个病人，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国。】

谢则尧：【那我让助理把笔记本寄给您。】

汤普森：【不用麻烦了。】

汤普森：【谢先生，您应该很喜欢那本笔记本吧。】

汤普森：【有时候说不出来的话，可以试着写下来。】

汤普森：【新年快乐，替我向牧先生问好。】

“然然，汤普森医生说，说不出来的话，可以试着写下来。”

“你写了吗？”

“写了吗？”

2月1号晴

然然，明天也放假，想做一天。

【……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