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步if线】

我在一个美好的清晨醒来。

窗外阳光和煦,靠近河流的房子总是讨人喜欢，我床洗漱，像往常一样把窗帘拉开,使金『色』阳光照进房间每个角落。

我懒洋洋吃下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等着主人食用的早餐。

都冷了,一都好吃。我边咀嚼边想我的结婚对象,『乱』步今天到底的有多早。

原本想吃完就窝在沙发里像以一样看电视的,刚好到我最近非常喜欢的综艺节目播放时间。

这时门铃却合时宜地响。

急促、紧迫、甚至带着容拒绝的威胁。

我被安全的环境消磨了一切警惕，或者说，是『乱』步的强大能力带来无数的安全感，我没有丝毫考虑就打开门。

“调查……！”门的男人一身警服，见我可置信地微微一怔,然后眼眶一红。

“你是木、木野警官……你果然没有死！”他的声音更咽，似乎是见到一个久违的希望。

我躲开他伸出的,疑『惑』：“你是谁？”

顿了顿,“有,我是无业游民。”

那天,气温升高，进入初夏，鸟鸣声清脆宜人。

而我宛堕入冰窟。

“……你忘了吗？木野警官,你在和罪犯作战时被他带入河流中妄图同归于尽！”

“你是一名警官，消失一年,找到你和犯罪人的尸骨。”

“你没有丈夫！登记处没有你的名字！你的身份证马上就因为殉职被注销！”

“我们找了你整整一年……”

“……什么？犯罪人叫什么？”

“是那个搅『乱』横滨局面又金蝉脱壳，狡猾至极的江户川『乱』步啊！木野！就是他害你……！”

情绪激动的男人突然跟卡脖子的鸡一般戛然而止。

男人瞳孔扩大，冷汗密布,以往笼罩横滨整整几年的阴影度降临，他后脑顶着冰凉的、熟悉过的机械触感。

我脑子混『乱』一片，呆呆望过去,黑发的青年一既往地面带笑意，心提着购物袋，里面有无数袋烧烤味的薯片，与其温馨的生活气息相反，他另一只拿着.枪，毫留情地抵住男人的脑袋。

黑发的青年对我笑：“清桃，我回来了。”

我恍惚一阵，头痛剧烈，像是一只抓住我的心脏，剧痛无比。

昏『迷』之，接住我的是青年的臂弯，然后隐约听见他的叹息。

“……连震惊的表情都这么可爱。”

……

我在一个美好的清晨醒来。

窗外阳光和煦，靠近河流的房子总是讨人喜欢，我床洗漱，像往常一样把窗帘拉开，使金『色』阳光照进房间每个角落。

好像比平时来的时间晚了些。

都怪『乱』步昨晚上非缠着我。我毫无压力的将锅推他。

我懒洋洋吃下桌子上早就准备好就等着主人食用的早餐，热气腾腾，味道错，就是床肚子居然是饱的，吃几口就吃下。

吃完打开电视，我窝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厨房门突然被打开，黑发的青年吱哇『乱』叫：“清桃清桃！锅要炸了！”

看来『乱』步回来了，我以为在外面瞎逛，或者干脆『迷』路打电话找我接他呢。

我无语地看他一眼：“……谁让你动厨房了？”

“……”『乱』步十分高兴，撇嘴，走过来，我毫无畏惧，坐在沙发上抬眼看他。

『乱』步低头鼓腮帮子对我皱眉，企图散发他的怒气。

我冷酷无情：“别挡着我看电视。”

“……”『乱』步登时离得更近，我眼瞬间被他的腰部衣物充满。

“反正桃酱也没在看电视吧！”

“那是因为太无聊了，而且错过了综艺时间，你有没有录播？”我话锋一转他。

『乱』步很高兴的样子，但是对视中突然栽倒身子到我身旁，沙发霎时间塌下一块，他熟练地缠住我，下巴抵在我头顶，像抱个枕头一样四肢并用。

我都习惯了他的纠缠，从一开始的差窒息到现在的游刃有余。

……就是觉得夏天这样真是热……

弯膝盖并拢踩在沙发上的腿被他直接从上方架过去一条腿，没挨着我，我感到热，于是抽出右腿反压在他的小腿上。

完完全全的压着，足尖悬在了半空，晃了晃。

“……有。”『乱』步小声哔哔，似乎很满意自己居然真的做了。

我原本靠在沙发背垫上，现在干脆靠在他怀里，『乱』步的头在我上方，懒得伸『摸』，我只用食指了他『露』出的锁骨附近一片皮肤，奖励似的：“很好。下次继续。”

『乱』步敢相信道：“就这样？！”

“要然呢？”

“奖励呢？”

“奖励你下次接着录播。”

“？？？”

看完录播的综艺，我推开他：“我晒的玩偶应该干了。”

『乱』步心甘情愿地被我遗弃在沙发上。

打开阳台的玻璃门，我正拿晾衣杆向上戳，想把上面挂着的兔子玩偶取下来。

老实说我虽然成年几年了，但总觉得才大学毕业，心理年龄没怎么变大。

“嘭”

楼下传来自车倒地的声音，我下意识低头。

小巷街道边一个男人踉跄着撞到了停放的自车。

穿着警服。

他似乎擦了擦面部，也许脸上有些脏，用袖子粗鲁地揩了一下。

我看着他，一路走向太阳升的地方，隐没在砖墙后看见踪影。

……难道说出了什么事情？或者单纯是出勤？

我自己也知道为什么愣了儿，反应过来后却想透，将兔子玩偶取下来。

白『色』的卡通兔子，『毛』茸茸的触感，已经被晒干。

我转身，关闭玻璃门：“/>『乱』步无聊地一直换台，闻言无所谓道：“因为别的地方的犯人跑这里来了，他是来捉的。”

我吓了一跳，习惯『性』什么知道的东西都『乱』步，他也什么都知道，我自然深信疑。

“犯了什么罪？”我直接。

可能这些外部人都知道的事情『乱』步能知道。

“嗯……有个犯人上个月在那里抢劫了？太笨了，被发现踪迹警察就跟到这里来了。”『乱』步说道。

“那里那里的……哪里？”

『乱』步拆开一包薯片，是我最喜欢的烧烤味，他光着脚从沙发上下来，笑脸盈盈将一片薯片递到我嘴边。

我张嘴一叼。

“横滨。”

他说。

“……”我咔嚓咔嚓吃完，“离这里是很远。”

“但是很危险啊，那个城市。混『乱』，抱团，隐藏的异能者……”『乱』步自己也吃了几片，笑道，“桃酱最好别去哦。”

“我也没想去。”我没好气地把玩偶塞他怀里。

……等等。

我扭头皱眉：“异能者？什么啊？你幻想片看多了？”

“唔……很难解释。反正就是一群从出生就注拥有一种……呃，特异功能的人啦。”

我听得想笑：“『乱』步，那你是吗？”

“我是，”他反驳得很快，平静地看着我，“我很庆幸我是。”

“嗯嗯，真好。”我敷衍回答，一瞧却发现『乱』步承诺的去超市买零食结果只买了满满当当的薯片——全是一种口味。

我：“『乱』步——谁家买零食只买一种的啊？”

“我们家！”

“滚蛋！”

我想吃儿别的，打算干脆自己去超市买，拿上机和钥匙钱包，在玄关套上鞋：“算了，我去买。你要吃什么？”

“都可以。”

我正要出门，玄关处的门柜上静静安放着黑『色』的..枪。

我眼睛一瞥就毫无所觉地收回去，就像看了一个被『迷』雾遮挡的物，轻易在眼中被抹去存在。

但是，过了几秒，它突然在脑海中清晰，仿佛『迷』雾骤然散开，于是我次看了过去。

“你什么时候买了把玩具枪？”我疑『惑』。

“大概，”『乱』步走过来，他面对我的视线，回忆一样地看着..枪，“一年多了吧。”

“……我们结婚才满一年。”

『乱』步：“对的，它一直待在这里。”

“？”

我从未发现过，应该说这是第一次看见它一样。

但是我无暇顾及，只当自己的疏忽：“吧，那我走了？”

“嗯嗯。”

我走下楼，也奇怪今天『乱』步没黏着。

想当初我离开一步他就闹，直撒娇要跟着我。

我回头，他就站在楼梯之上，楼道里有些昏暗，阴影与细微的白『色』光一笼罩住他，明灭可见。

我只能看见『乱』步唇角轻微地勾，却看见他被阴影遮住的上半部分的表情。

“一路顺风，清桃。”

***

超市离这里有几条街的距离，是上午，除了买菜的人并没有其他的，所以零食区很冷清。

我随意拿了几袋常见的零食，一道亲切的女声叫住我。

“这清桃吗？怎么了？这么早就出来买零食？”

是住隔壁的邻居阿姨。

她笑得热情，要和我一逛，我顿了顿，答应了。

她要补充家里的菜，推车里都是青青红红，我们聊了几句，她把我当成没毕业的孩子似的乐呵呵聊天。

“哦哦，清桃，你看到上午那个警察了吗？好像是追横滨来的逃犯。啧啧啧，就在我们一条街的距离的房子里抓获的！太可怕了！”

路过电视彩电区时，几台同尺寸屏幕的电视播放着同一个频道。

以没见过，可能是超市新开的区域。

我驻足看了一儿。

阿姨惊奇道：“清桃，我以为你很喜欢这里的电视。”

我一愣：“怎么？我家里就有电视啊。”

她慈祥笑道：“因为以路过这里时你都目斜视的，你忘了？有次我朝你指电视机里搞笑的片段，你都像能理解一样疑『惑』，弄得我以为你喜欢，就略过了。”

我：“这个区以就有吗？”

她说：“对啊……诶你看那个好好？”

阿姨拿一袋特价洗衣粉。

“应…应该挺好的。”我胡『乱』答应。

眼睛自觉瞥向电视。

她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地挑选，那声音几乎在一瞬间远去。

面的无数屏幕在顷刻间放大，呼吸逐渐急促。

——“好的，接下来播放一条新闻。从横滨逃来的罪犯被成功抓获。请市民们放心……”

切屏却映出陌生城市的风景。

五栋黑『色』大楼即便只出现几秒也极其引人注目。

然后是横滨警察局的采访。

一位上了年纪的女『性』警官在无数记者面面『色』镇，简洁说明了情况，结尾是经常见的场面话。

“……我们一恪尽职守，保护市民的安全……”

好像所有都远去，泡在静水里隔绝一切，耳朵听见任声音，思绪放空，只是单纯的发呆，亦或者是单纯的愣。

“……诶，你怎么了？”阿姨的声音突然冲破隔膜在耳边响，“怎么哭了这孩子！我我我这里有纸啊。我找找！”

我一『摸』脸，指尖湿润。

但来及深思，我先阻止她：“没事没事的阿姨，我…我想我有儿事，我先走了啊！”

“诶清桃——！”

我放下零食与推车急匆匆从超市走出。

才发觉冷汗布满了额头，心脏跳的太强，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似的。

呼吸急促，我尽力压下。

……发生了什么？

我清楚。

但我知道有什么对劲，突然就在今天血淋淋展现在眼。

像是“凶”骤然揭开遮住的布，我一下子落入现实，脚跟着地。

等等……等等……

我扶住街边的树缓气。

我试图想清楚。

我目为止，生活的很普通，很简单。

出生时父母很好，在小学时一场大火葬送了『性』命。

我被送进孤儿院，怀疑……怀疑谁？对了对了，是胜村……

接下来考上横滨大学，我过得异常煎熬——心理上的。

我生怕我做出可挽回之事，所以……所以我想……

——去一个能约束我的地方。

毕业后我去了……去了……

脑中阵阵发疼，我几乎全身出汗，跌跌撞撞回到住处。

“『乱』步……！”

房内空无一人。

我喘着气，眼一瞥，慌『乱』拿..枪。

我以为我『操』作的，码得研究一儿，但是上的下一秒我就熟练地弹开了弹盒。

空空也。『乱』步拿走了子弹。

“……”

我摩挲了一下枪的外表，无比的熟悉。

上面有尖锐物品划过的痕迹。

我可能遗忘了什么。

……可能是别人让我遗忘了什么。

我意识到可能有些东西和我想的一样，意识到平静被打破。

罪魁祸首亲打破，他一在暗处盯着我。

我拿出机，拨打电话。

以往秒接的人却一直没有应答。

我想来毕业后我去了哪里。

我从今天以一直在无意识忽略，仿佛被下了暗示一样强让我生活在这里，什么都想。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啪！”我恼羞成怒地将空弹.枪砸向地板，发出剧烈的响声。

“我知道你在看我。”我想装镇，声音却在气得发颤。

我环顾四周，以熟悉的家猛然变得陌生，很多细节被剥开残忍地展现在我眼。

我记忆依旧模糊，却明白自己可能被洗脑，就连现在的关系都可能是欺骗的结果。

我忍受了，心绞痛。

他想做什么？是是在看我笑话？是是从没有喜欢过我在嘲笑我可笑？

“江户川『乱』步！！”泪水布满脸颊，我听见自己困兽一般的嘶吼，“怎么了？你继续吗？怎么在今天让我醒过来？！”

“你滚出来！”

“你敢做敢当！！！滚出来！！！”

啪！

柜台上的玻璃杯落地。

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