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可以清楚的听到外面的鲸王们及其悠长的鲸鸣,即便这些鲸鸣表达的全是祝贺，他还是能听出其中深藏的怅然若失。

海顿的声音十分低沉：“阿图，你仔细听,他们可不仅是祝贺，他们隐藏的再好，我也能听得出来,他们因为没有和你在一起过感到很可惜。”

阿图连忙就说：“海顿，你肯定听错了，虽然我们海豚到哪里都很受欢迎，但全海洋都知道我已经和你成为终生固定配偶,而且还有那么多很漂亮又厉害的其他海豚！”

海顿现在的精神状态原本就很危险，他不想海顿在受到太多的刺激,只能尽量安抚。

阿图一边催促一边表达着自己的深情不移：“我们快开始吧，阿顿、巴坦、索力、海顿,不论你变成什么兽，我都喜欢……”

这段时间阿图的这些深情表白,海顿已经听了太多，但无论听多少遍,他都爱听。

海顿没有再和外面的那些鲸计较,他很清楚如果他不是全海洋的虎鲸王，外面的那些鲸一定会疯狂抢夺阿图，他很庆幸自己是最厉害的虎鲸。

虎鲸不像蓝鲸那样会因为体型过于庞大而行动受限,虎鲸的全身都非常灵活，海顿将他的优势利用的很好,他和阿图进行着异常复.杂.细.腻的前.戏。

海豚和虎鲸都特别喜欢前.戏,在这方面海豚、虎鲸和人类几乎一模一样,如果说正.片是龙,那么前.戏就是画龙点睛的灵魂。

阿图十分怀疑只要是智商很高的动物都这样，比如大海中最聪明的虎鲸以及海豚科的动物都会进行很长时间的前.戏，甚至占据全过程一半以上的时间。

虎鲸和海豚都需要时不时到海面去换气，他们刚游出海底山洞就被层层叠叠的虎鲸和海豚簇拥着一起往海面游去。

他们去海面换气期间也丝毫没有停歇，因为被太多的海豚和虎鲸簇拥在最中心，围观的其他海兽只能通过狭小的缝隙看到一点儿他们的情况，无法看得很清楚。

阿图早就已经习惯了动物世界的狂野奔放，他一点儿也不介意被其他海兽看，甚至会觉得很.刺.激，但无法被看清楚，还是可以让他更加放得开。

他们换气后立即又回到了海底山洞中，阿图的意识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明明还没进入正式环节！

海豚和虎鲸的声音都可以传到很远的海域，即便外面围观的海兽越来越多，在最外层的海兽仍旧可以十分清楚的听到山洞里的所有声音。

阿图也可以听到外面各种嘈杂的声音，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他还刻意听了他们在说些什么：

“我不是没见过虎鲸和海豚在一起，但没有海豚敢和海顿这样厉害的虎鲸在一起，如果阿图不是从小就在海顿的族群长大，他肯定也不敢！”

“阿图什么不敢做，他根本就啥都不怕，就算他没在海顿的族群长大，他也敢和海顿玩，只是他们不可能成为固定配偶而已，海豚都不愿意找固定配偶。”

“如果不是海顿太凶残，很多鲸群的首领都会去追求阿图，大多数鲸都很喜欢海豚，阿图又是最厉害最漂亮的海豚。”

“你们可千万别再海顿面前说这些，把海顿惹的不高兴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海顿之前一定要弄死座头鲸王，不就是因为佩恩竟然敢向阿图求.偶吗，如果不是阿图找来蓝鲸强行阻止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我们也不用太担心，阿图不会让海顿乱来的，海顿什么都听阿图的。”

……

阿图听着听着有些忍不住了，他轻声说：“我可以了，别再磨蹭……”

海顿并没有回应他，更没有停下来，仍旧十分细腻的继续着，只是眼神变得更加阴郁。

他自然能看出现在的海顿是巴坦的性格，巴坦在这种时候就是从来不会听他的，故意要达到极限才会进行下一步。

阿图感觉任何一点儿水的波动在身上都无法忍耐，偏偏海顿又不听他的，最后逼得他不断的恳求，甚至主动去，但海顿总是移开，他却连生气的精力也没有。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得偿所愿，大脑瞬间进入空白状态，差点直接晕厥过去。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长时间，虽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脑袋很不清醒，但被海顿带着去海面换了很多次气，这些最基本的他还是清楚的。

即便他们去海面上换气也没有停下来，海顿有时还会特意停留在海面上很长一段时间，他在炫耀自己完全拥有了阿图。

……

阿图不知道他们到底持续了多少天，当然中途也会休息进食睡觉，但这些天大多数的时间他们都在满足彼此。

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只要他们在一起，海顿的性格就在阿顿、巴坦、索力和海顿之间随意切换，每种都会导致海顿的性情大变。

这证明海顿的精神分裂症并没有好多少，阿图只能安慰自己，这精神分裂好不了也没关系，反正只有他们在一起时才会出现，相当于一对四，很.刺.激！

当然阿图还是希望海顿能好起来，精神分裂会让海顿很痛苦，这是一种他无法想象的精神折磨，虎鲸太聪明，这种精神折磨就会导致加倍的痛苦。

……

这天午后，海顿午觉醒来又在认真梳理自己纷杂的记忆，阿图趴在海顿的身上还没睡醒，海顿就没有发出一点儿响动，怕吵醒了阿图。

阿图睡到自然醒，他慢悠悠的从海顿的身上游下来，游到了海顿的面前，海顿轻柔的蹭着阿图的脑袋和鼻子，说着：“下午想去哪里玩？”

他首先就注意到了海顿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以前是有些混沌的状态，而今天特别的清晰坚定！

阿图十分紧张的询问：“你的记忆是不是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海顿不可置信的说：“我是觉得有些不一样了，我以为只是因为今天午觉睡的很好。”

阿图连忙问了许多他们之前发生的事，他没有按照顺序询问，而是打乱了问，问了草原上发生的事，马上就跳跃到他们作为雪豹和老虎发生的事。

以前海顿无法搞清楚这些事到底是在哪里发生的，比如阿图喜欢吃鸵鸟，海顿有时认为阿图是作为雪豹时喜欢吃鸵鸟，有时又记成阿图作为黑豹时爱吃鸵鸟。

这就是非常严重的记忆紊乱，因为鸵鸟明明就只生活在草原上，就连这些最基本的常识问题都搞不清楚。

阿图询问了许多很容易搞混的细节记忆，海顿无一例外全都回答正确，这让阿图惊喜不已！

海顿自然也很高兴，他不住的蹭着阿图说：“不用担心，我应该是真的好了！”

阿图为了更加确定，又补充问道：“海顿，有一次我和你吵架，我不小心弄伤了你的眼睛……这是在哪里发生的？”

这种小事就连人类都很难记得那么清楚，如果这种小事海顿都回答上来，就证明记忆已经完全恢复正常。

海顿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当然记得，是我们在雪山的时候，你要我放过那群雪狼，我不愿意，你想拦住我，不小心抓伤了我的眼睛，你怕我眼睛恢复不好，细心照顾了我很长时间……

其实我眼睛一点儿事都没有，我就是气你为了雪狼打我，我故意装作看不清楚，后来被你发现了，你又揍我……”

阿图的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这么小的事情，海顿竟然都记得这么清楚，就连他们吵架时说的话，海顿都记得！

他们经常吵架，不论变成什么动物，他们总是会遇到很多分歧，自然免不了争吵，但无论怎么争吵，只会让他们更加离不开彼此。

这样寻常的小事，海顿都能记的这么清楚，阿图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阿图专门找的这种不具备特殊性的事件问的，如果所问事件里出现“鸵鸟”、“森蚺”这种地域性很强的动物，海顿就可以通过常识判断在草原还是雨林发生的事。

他感慨道：“这么小的事，你都记得这么清楚，海顿，你完全好了！”

海顿激动的说：“我还记得那天夜里，你也故意吓我，你将脑袋埋在雪堆里，你说雪堆里有树枝插伤了你的眼睛，吓的我不行，发现是你骗我，气的我好几天没理你，你就爱胡闹。”

阿图不甘示弱：“你比我更爱胡闹，你总担心我会喜欢上其他美洲豹，只要我和其他豹子亲近一点，你就不高兴，总要我哄，在雪山也一样，就怕我和其他雪豹亲近……”

海顿有些委屈的说：“谁让那些豹子都那么喜欢你，你又爱玩，我怎么放心……”

阿图好奇的问：“那你现在还会不放心我吗？”

海顿如实回答：“阿图，可你这次是海豚，全海洋有那么多鲸王都喜欢你，我还是会担心你哪天觉得和我在一起腻了。”

阿图心想：果然不管阿顿变成什么动物，他的大醋缸子属性永远都不会变！

他只能安慰海顿：“你放心，我和你永远都不会腻，如果我变心，我就被天打雷劈。”

虽然阿图也认为这种誓言没啥用，只有“渣男”才会总把誓言挂在嘴边，但他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方法证明自己。

海顿急忙道：“阿图，不许乱说话，就算你变心也是我的错，是我对你不够好，是我让你失去了兴趣，应该我被雷劈。”

阿图心想：阿顿，你这个恋爱脑，你是遇到我这种绝世好男人，不然就你这顶级恋爱脑不知道要吃多少爱情的苦呢！

海顿一边回忆过去一边说：“阿图，真好，我和你有这么多只属于我们的记忆，其他鲸都不知道，我对你永远是最独特的，我还记得……”

他们就这样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就到了夜里，他们一边回忆着一边入睡。

海顿从来没有告诉过阿图，在今天之前，他经常脑袋疼的睡不着觉，作为森蚺和老虎的时候他都经常脑袋疼，只是每次疼痛的时间都不长而已。

他不想让阿图担心，一直都隐藏的很好，他认为只要他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脑袋疼，就证明是真的好了。

此后海顿再也没有出现过脑袋疼的情况，他也就知道自己是真好了。

海顿已经完全好了，阿图就更爱出去疯玩，每天阿图都要到处游着玩，海顿就爱陪着他到处玩。

阿图不知道这次他们老死后，还会不会重生成其他的动物，不论会不会重生成其他的动物，他都已经很满足。

虎鲸和海豚的寿命都在60年左右，他和海顿这次可以相伴彼此很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