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思想挺野

池夏红唇轻勾,世人皆说她配不上温易,嫁入温家是她攀了高枝,倒是头一遭有人说温易配不上她。

稀罕事!

“温先生,您这是给我戴高帽?别说您是我老公小叔,单说您值一千万,那我该不该……”

剩下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温时礼以吻缄口。

速度之快,没给她反应机会,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中间,轻眨两下潋滟水光的桃花眼,大脑有一瞬宕机。

腰身被他用大手掐着,疼的她嘴直咧。

妈的!

腰要被他掐断了。

本就克制的情绪,在她三言两语中激化,让他起了想侵·占的心思。

池夏瞬间反应过来,她、被占便宜了!

在她要动手之际,温时礼放开她,扣住她的腕骨,往前一带,脑袋撞上他的胸膛,像钢板似的,撞的她发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温易压根没领结婚证。”他压下眼皮,语调黯淡深沉,像是刻意压低一个度,眼底涌着暗光。

池夏心中赫然,当初她动用势力,跟温易弄个假结婚证,这件事知道的人甚少,就连温易本人都不知道,温时礼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稍愣片刻,她凝眸微皱,怒斥道:“关你屁事!你撒开手!”

抖动双肩挣脱不开他,也不知他吃什么饲料长大的,手劲儿这么大。

最后狠踩在他脚背上,脚掌半转着圈拧。

温时礼右手虎口还往外流血,又被她踩脚背,真是容易炸毛的小野猫,对上她投来暴怒的眼神,他撩唇一笑,“小辈离婚,是要辈分大一些同意的,一查便知。”

池夏冷笑几声,温家规矩繁多,她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小叔,你这么觊觎侄媳妇怕不合适吧?”

池夏顿时放软声音,软软的像是嗓子含了甜腻的棉花糖,平白惹得他喉结滚动,眼眸沉意加深。

“四下无人,别乱叫。”他弓着腰,脸色沉了几分。

池夏服了,她这事办的可真不漂亮,让温时礼钻了空子。

他好像受伤了,脸色白的有些过分。

刚刚在抱她时,掩饰的很好,可她还是听出一丝闷哼声。

温时礼松开手,重新靠在后面的墙上,从兜里掏出香烟,没点燃只是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解解馋。

“温易一家不算正统温家人,只是依附温家的蛆虫,你的眼光有点差强人意。”嗓音磁哑,半掀眼帘看向她,一股子雅痞劲儿。

池夏半举着手机,若不是温时礼血液里熟悉的药香,她挺想拿手机当板砖砸他脑袋。

当时她抱着父亲的尸体时,也曾闻到这股药香,是带着浅淡的灰烬沉香味。

她父母的车祸跟温时礼不管有没有关系,这条线索不能断。

“你也说了,我压根没跟温易扯结婚证,跟温家扯不上关系,不能算我眼光差。”

她勾唇一笑,右脸颊露出浅浅的梨涡,半明昧的光晕折射在她脸上,衬得她比月还要皎洁。

温时礼独把目光放在她眼尾处的伤疤上,忆起第一次相见,那儿并没有伤痕。

“过来,扶我一下。”他手掌握拳虚掩在薄唇前,轻咳一声,眼神闪烁了下。

“你伤在腰腹,不是腿部。”池夏轻呵。

搁这儿对她颐指气使,也不看看谁才是虎落平阳那个。

温时礼挑了挑眉梢,她还懂看病呢?

就说温易配不上她。

他靠在墙根,忍着痛,淡声问:“你不想知道你父母当年车祸真相吗?”

池夏直勾勾地盯着他,咬了咬牙,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发紧,平复了一下呼吸。

“这是个意外,我知道了。”

她不想暴露自己进入温家真正目的,此事越少人知道对她越有利。

还不知温时礼打的什么鬼主意。

尽量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才不会吸引到他的注意力。

池家高楼塌后,年仅九岁的池夏开始捏马甲,直到一年前回来跟温易假结婚。

“如果不是个意外,你不想知道真相?”温时礼继续对她抛橄榄枝,好以此来牵制她,把她留在身边。

说他厚颜无耻也好,说他卑鄙下流也罢,今日就做回小人又当如何。

池夏闭麦了,温时礼这个人太犀利,每一句话都说在她的痛点上,让她无法接话。

她费了多少精力在这件事上,可最后结果令她失望。

她根本就不信那是个意外。

幕后凶手藏得太深,她动了几方势力都查不到。

当年她父亲到底动了谁的蛋糕?

池夏虽不情愿,也得在心里安慰自己,小女子能屈能伸。

漠然走到他身边,提起他的手架在肩上,故意撞了下他的腰腹,痛的他闷哼。

“你还真不吃亏。”他大概是太痛,说话时有些虚浮。

“温先生,你最好能给我有用的线索,否则我不介意对你先jian后杀。”

她咬着牙用温软的声音说最狠的话,一点气势也没有,反而像在撒娇。

“思想挺野。”温时礼薄唇一勾。

如果她真想那么做的话,他直接躺平,任她欺。

池夏若是知道他思想这么龌龊,连夜买站票也得远离他。

她扶着人来到路口,原计划打车离开,可温时礼让她不要动,一会有人来接。

只觉得肩上越来越重,属于男性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让她有些不自在。

“温时礼,你能不能站好?”她羞红了脸,咬着牙齿想骂人。

“腿软,不能。”

妈的!

这男人真虚!

亏他长有一米九的样子,白瞎了。

气的池夏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吐露出来。

然而某人得逞地露出一丝笑容,眼底黝黑,像无垠的深渊,平静的心脏被她激起一阵阵海浪。

不大会,一辆限量版纯黑库里南停在他们跟前,副驾驶走下来一位男人,长相硬朗,是温时礼的助理。

林巽视线在池夏脸上停留片刻,立马要从她手中接过温时礼,急切询问:“温先生,您伤着了?”

池夏巴不得赶紧甩掉这个烫手山芋,把他的手给林巽,让他扶着,退后两步。

温时礼眼眸暗了暗,冷眼瞥了林巽一眼,苍白的脸此刻更白了。

这让林巽寒从脚起,他来迟了,他的错。

可怜的林巽压根不知道,温时礼好不容易让池夏扶着他,可倒好,让他劫了胡。

温时礼怎能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