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接我的车来了
将池夏带进怀里,扣住她的双手背到她身后,右腿往前伸,分开她要攻击的双腿,直接把她提了起来。
池夏心头一紧,望着他的眼神越发犀利,“松手!”
“你当我傻?”温时礼钳制住她,语气轻佻,又耐心十足道:“把你的毛给我顺直了,别动不动就炸。”
“当年车烧的只剩个壳子,我妈也在那高架上出的事,你可以等她能说话了,问她。”他捏着她的虎口,墨眸又是往下一压。
池夏:“……”信了他妈的邪。
合理的怀疑,温时礼这是在套路她。
待她情绪稳定下来,温时礼才松了手,防止她再动手,一直盯着她的脸。
池夏轻掀眼帘,瞥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顾如音,她无法确定温时礼说的话有几分真,又不敢赌,只能等。
提着医药箱气哼哼地离开,无人敢拦。只因温时礼不让他们动,那所有人就不能对池夏有任何敌意。
温时礼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也没叫她留步。
想着,偌大的帝都,想知道她住哪里还是很容易的。
沈听肆佩服她的胆量,敢跟温二硬刚,还不落势。
作为他的好友,还不敢怎么做。
他捡起地上的刀片,看温二脖子上的伤口,嘴巴轻啧,疑惑道:“这池夏怎么跟之前差别这么大?”
温时礼懒得同他解释,只是掠他一眼,跟医院询问情况。
池夏一出医院就接到江晚苏的电话,那边好像有什么急事,电话打了十几遍。
好像她不接,江晚苏就会一直打。
本在温时礼哪儿郁结万分,心情得不到纾解,暴躁的情绪涌上心头,接通电话后,语气非常不好,“你最好有急事,否则我炸了你脑袋。”
江晚苏心急,自动忽略她的怒火,急乎乎道:“宝贝,华夏那位主,一直在买凶杀你,现在悬赏令已经到一亿了,你要不要暂避风头?”
她替池夏担忧,心急如焚。
池夏一愣,随即吐了口浊气,将受的气压回去,慵懒地笑了,半是玩笑口吻,“那我还挺值钱。你把单接了,用这个钱到雇佣兵团哪儿,买人杀他。”
他能杀她,她也可以反杀。
江晚苏:“……”可不兴这么开玩笑。
当初池夏黑进华夏联盟转走对方二十亿,拿这个钱白手起家,人家满世界追杀她也是理所应当。
她可倒好,还想羊毛出在羊身上。
算盘珠子都快崩到她脸上了。
江晚苏又接着道:“我们面基吧,万一华夏联盟的老大给你杀了,我还能替你收尸,你喜欢什么样的棺材?我提前帮你预定。”
池夏微抬下巴,看着头顶的烈日,那么高的温度,无法孵化她眼里的寒冰。
盛世组织没有人见过她,只知道她是个女人,芳龄几何、家在何方、无人知晓。
江晚苏早就想跟她见上一面了,太有吸引力了。
谁不崇拜强者!
就冲五年前池夏能黑进华夏联盟,就让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简直就是黑客界的神话。
况且这么多年,华夏联盟还没能除掉池夏。
她现在就是华夏联盟心头刺,不除难以在道上硬气起来。
池夏红唇勾了下,“没事挂了。”
江晚苏祈求道:“有事,有事。我来帝都了,你确定不面基?”
现在天塌了,都没见池夏重要。
她太想知道站在顶端的大佬到底长什么样。
“确定,不面。”池夏率先挂断电话,将宽大厚重的老年机装进兜里,顶着太阳走下台阶,去到公交站牌等公交车。
温时礼站在靠窗边,正拿着望远镜看她,嘴角不知不觉扬了扬。
站在他身旁的沈听肆觉得他笑的好诡异,搓了搓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
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兴致这么高。
温时礼搁下望远镜下楼了,吩咐司机把车开过来,沈听肆则屁颠屁颠地跟着,想知道他干嘛去。
纯黑库里南在公交车站牌停下,四周皆是艳羡的表情,池夏除外。
她正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脚尖随意踢着,没怎么注意车。
直到车窗降下,露出温时礼那张清隽的脸时,她努了努呼吸。
有钱人真嚣张。
真想拿钱砸死他。
“去哪儿,我送你。”温时礼推开车门,一股冷气往外喷,这在炎热的夏天是一道致命的诱惑力。
“不好意思,接我的车来了。”池夏拒绝他的好意,迈着大长腿上了公交车,无视他上赶着的热情。
周围人的目光都放在温时礼身上,自然没人挤着上车。
沈听肆真在喝冰水,被她这话呛的差点喷了。
公交车接她?
啊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他捶胸顿足,难受的要命。
池夏看也没看温时礼一眼,她的高姿态,岂是温时礼能折断的?
“这女的,牛批!”沈听肆恢复正常,对池夏竖了个大拇指。
视温时礼如粪土的,至今只有池夏一人。
这女的真是牛上天了。
温时礼脸色逐渐冷漠,压迫感给到沈听肆,他吓得P也跟着收回去了。
池夏坐车来到清大,站在清大学院外,也没思考,直接进去找校长。
当年她没参加高考,是被保送到清大,为了查车祸的事,一直没来报道。
现今知道清大医学院要研究T9病毒,哪怕不想来,也得忍着情绪。
她昨晚在房间里找到当年清大校长亲自给她的邀请函。
此时来到校长办公室,直接将邀请函放到他面前。
一开始校长还觉得她挺嚣张,后来看了邀请函,觉得她多少还谦虚了。
“我盼星星盼月亮,你终于肯来了,快坐。”他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忙不迭地邀请她坐沙发上,亲自给她倒上一杯茶。
这茶叶可是他珍藏许久,他都舍不得喝。
“想着事情办完了,就来报道了。”池夏倒对茶叶没什么好感,坐在沙发上表情淡定。
校长听说她要回来上学,立马叫人买来烟花和鞭炮,足足放了十多分钟。
惹得其他学生一脸茫然,这不是校庆,也不是权贵莅临学校,怎么突然?
池夏觉得校长有点夸张,都来不及阻拦他。
“低调,低调懂吗?”她轻微皱眉,看似漫不经心地坐着,实则周身泛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