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昆仑仙子

顾倾城一路飘至匈奴大营上方,而此时的匈奴大营正在举杯庆贺,外面只留下少许的巡逻士兵,巡逻、戒备。

匈奴众将士都在恭维忽都棋高一着,出此妙计。

要知海山关三面环山,仰仗天险,易守难攻,世代多少匈奴在此铩羽而归。

但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忽都设计围城投疫,时日一久我就不信你赵莫镝再神勇,还能挺得住。

不日即将攻陷海山关,想到即将入主中原,建立不世之功,忽都心情大悦,与众将又是一番痛饮。

寂静的夜空,偶有几声夜枭作响,营帐内哄笑之声时不时地传到大帐之外。

令一群基层小兵也是心驰神往。

“快看!那是什么!”

只见在夜色的掩饰下,顾倾城飘然而至,唯有纸鸢尾部的点点星火,暴露了她的行踪。

“砰!”一道火光划过夜空,之中小兵眉心。

顾倾城收起还在微微冒烟的袖珍手枪,暗补之前读书少的陋习。

毕竟现在的夫君也是个文化人,差距太大,地位不稳啊!

此处正适合:枪打出头鸟。

想到此,心中一阵欢愉,美美地夸了夸自己:都会举一反三,活学活用了!

但终究是晚一步,枪鸣长空,引得众人的注意。

匈奴们眼看一个移动的大鸟朝着他们飞来,而这大鸟似又身怀绝技,一出手便是一招致命,众人心中倍感恐惧,连忙派人去报。

顾倾城顺势而望,

来得正好,给你们开开眼,拔下一瓶挂在身上的催泪弹,拔塞一抛。

只见催泪弹冒的烟画出了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直直落入人群之中。

这是一个冷兵器的时代,众人哪里见过这种东西。

众人好奇地围着这个呲呲冒着白烟的小罐子,叽哩哇啦说着番邦语言。

不一会一个个就开始眼睛酸胀,泪流满面。

“妖法!”一个声音一声高吼,吓得众人惊慌四散。

顾倾城看到

老娘的手段多着呢,再给你们一个好玩的!

又有数个冒着红烟的小罐子从天而降,众人有了经验,溃散四逃。

“拿箭把它射下来!”一个胆大的士兵,高声呼喊。

众人犹如醍醐灌顶,一排神射手,跪地挽弓,箭直长空,凌空而射,箭如雨下。

只见顾倾城在空中,左摇右摆,躲东避西,心中暗暗叫苦。

真应该开着战斗机来,这要是技术不好,真要被人射成一个筛子了。

想她作为末世的顶级特工,居然殒命于冷兵器时代,说出去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嗖!嗖!嗖!

顾倾城避开了乱箭,却不想乱箭射入纸鸢的翅膀和尾部的喷射器。

空气的流动,压强的不稳,使得纸鸢尾部已经开始着火,纸鸢不停地抖动、摇晃。

即使顾倾城的驾驶技术再好,也难阻纸鸢下坠之势。

顾倾城大怒,顺手从身上扯下几个罐子,数道粉烟划过夜空,降落军营。

一时间众人开始抓耳挠腮,坐立难安,更有甚者,躺在地上来回搓,以解身上瘙痒之苦。

忽都闻声而来,便看到一地的官兵流眼泪地、傻笑的、扭曲挠痒的,如同中了邪术。

仰天一看,心中大骇,此女从天而降,脚踏七彩祥云,莫非是昆仑天神派来的使者?

抬手一挥,制止了第二波箭雨的来袭。

这也使得正在天上飘荡的顾倾城得以喘息之机,尾部的火势迅猛异常,纸鸢已被燃烧了大半,当务之急必须迫降。

只见一个火球,从天而降,宛若浴火的凤凰,艳丽多姿而又危险至极。

着陆的一瞬间,纸鸢肢体瓦解,顾倾城拍了拍身上灰尘,心中暗惊。

下次得搞个结实点的东西,吓死老娘了!

众人一见火球之下居然是一个如此清丽脱俗的女子,暗暗称奇。

忽都盯着眼前的顾倾城,身材纤秀,神情飘逸,好似仙子下凡,周身挂满了瓶瓶罐罐,好似平日里萨满法师祈福的样子。

咚!

忽都跪地而拜,众人见此皆跪地而拜!

惊得顾倾城连忙按下已掏出手枪的手。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他们为什么要拜我!

一惊之下还有二惊。

就听忽都带头虔诚的高喊:“仙子降临,有失远迎,多有冒犯,还请赎罪!”

这可把顾倾城乐坏了。

难道他们是把我当做仙女下凡了,这剧情转的实在太快,她着实是有点接不住,硬着头皮上吧

“平身吧!”顾倾城故意压低声音,营造一波空灵的姿态。

众人哪敢起身,扑跪在地,不敢抬头,生怕冒犯了仙子。

顾倾城也就不在勉强,这毕竟也是个古代,神灵在众人心中及其崇高的社会地位。

“夜观星象,奎木狼星动北方,师尊体恤人间疾苦,特命我前来查看。”

忽都一听此话,心如做鼓,咚咚只想。

难道昆仑天神知道我用瘟羊毒害城中百姓了?怪罪于我,特派使者前来问罪?

随即又听顾倾城缓缓开口:“师尊听闻你等残害无辜百姓,颇为震怒,特派我来传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忽都一听连忙扣头:“天神赎罪!天神赎罪!”

“起来吧!”

语毕,便莲步轻移,走向大帐之内。

心中却暗暗着急:得想个办法脱身才是!外面还有美男等我呢!

城外十里

等待接应顾倾城的宋时卿、赵盈盈两人,眼见一枚火球从天而降,落至匈奴大营之内,心中大骇。

这恐怕凶多吉少啊!

高空,着火,坠落敌营,任何一处都是死路啊。

除非……天降奇迹!

赵盈盈睨眼看了看身旁的宋时卿,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宋时卿凝望着渐渐坠落的火球,面色依旧如往日般平静如水,唯有他自己清楚,那撕心裂肺的痛楚排山倒海般的像他压了过来,仿佛不把他沉至海底决不罢休!

他深吸了一口气,调转马头,用哑了不能再哑的声音开口:“回城!”

声音依旧冷静决绝,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唯有攥紧缰绳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