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艰难喂药
叶小小是懵的。
她也不知道为何她成了朔风镇的救世主。
仙门百家都说她一介筑基能够捣毁一个邪教据点,着实前途无量。
可是,事实上,她到的时候,只见晕着的谢晚词和黎言。
最后那个邪教头子垂死挣扎,她害怕就给了他一剑。
正好毙命,与此同时,仙门众人赶到,见她杀了头目,就认为是她救了谢晚词和黎言。
这戏剧性的一幕,令她无从下口,说不是,都围着她说不要谦虚,说是,她于心不安。
偏偏两个正主还昏迷着,没人替她解释。
她拿着这个称号和赞赏都心不安宁。
“师尊,七长老和黎师弟他们什么时候醒?”
三人接回来后,谢晚词二人是由君暮诊治,确切来说,是谢晚词由他诊治。
君暮探完谢晚词的脉搏后,神色凝重看了她一眼道“小小,朔风镇一事,为师知晓你的品性,你素来听话,此事你便承下。”
叶小小震惊,“为何?”
她一直刚正不阿的师尊居然要她撒谎?
“你看。”君暮让开位置,让她直面看见谢晚词肩膀上的伤口。
穿了琵琶骨,那里的洞口狰狞,还冒着黑气。
“朔风镇有魔剑问世,她想必是被魔剑所伤。为师这一去不知何时归,你师叔被魔剑所伤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只能你出面承下,最后一击是你,合情合理。”
“弟子愿意,只是魔气能去除吗?”
之前一百多次,她都没遇见过魔剑问世,这一次变化很大。
“这正是为师要与你说的第二件事,为师需要去一趟冰川,取一朵圣山棠为她祛除魔气,因此,这件事需要你一个人自己面对。怕吗?”
她摇头。
她没怕过,曾经的谢晚词不知道给过她多少艰难险阻,无尽绝境,她都撑过来了。
不就瞒一件事,她瞒得住。
看完谢晚词,她想去看看黎言。
黎言比她先到,肯定知道点什么。既然要瞒,那就不能露馅。
走到他房间外,已经听到了门内的动静。
他伤比较轻,醒来的早。
“叶师姐。”
黎言刚想出门去找谢晚词,却看见在门口发愣的叶小小,不由得唤了声。
叶小小被拖出思绪,忙乱的嗯了声。又将他拖回房间,一脸郑重其事:“黎师弟,此事事关七长老的名誉,师姐想问你,你到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闻言,黎言眼中迸发出怒火“我看见那个男人用舌头舔了师尊的伤口,师尊反抗却吐了一大口血,好在师尊晕倒之前重创了他,我偷袭他,才把师尊抢回来。”
“可我实力太弱,被他打伤了。”
后面当然是编的,区区一个魔都不算的歪门邪道,怎么可能撑得住他的金雷,不过是他故意留了口气,给女主铺路而已。
更让他纳闷的是,谢晚词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不应该啊。
“好,师姐知道了。”叶小小觉得谢晚词应该不是被魔剑伤到那么简单,那个男人好端端的舔伤口干什么?
怕不是故意下毒,想要毒死仙门一代天才。
“黎师弟,这件事你知我知即可,如今七长老昏迷不醒,魔剑问世影响太重,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知晓为妙。”
“对外,我们便声称七长老对付邪修时,受了伤,需要静养,不见客,懂吗?”
他呆呆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能去看看师尊吗?”
模样乖巧又懂事,垂下的眸子里却冷若冰寒。
叶小小没看他,她自己已经被自己的猜测成功洗脑了。
“你去吧,你自己伤也没好,看完了去休息。我去看看,药怎么样了。”
黎言来到谢晚词房间,看到的是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毫无反抗之力的她。
她脆弱的只需要轻轻一捏,就会破碎一般。
心里有一个声音让他尽快下手,就这样,把她杀死在这里,从此六界彻底安宁。
他颤抖着手靠近女子的脖子,只要微微用力,她就会死。
几万年的灾难将会彻底结束。
就在此刻,叶小小端着药进来了。
“黎师弟,你在做什么?”
黎言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帮师尊挪了挪位置,躺的舒服些。”
叶小小不疑有他,嗯了一声,将药放在桌面上,过来探看了一下谢晚词的情况。
“七长老受魔毒影响,没有圣山棠,恐怕短时间不会醒来了。”
她对谢晚词的印象很复杂,明明知道她以后会祸害修仙界,需要趁早除之。
可是这么好的下手机会,她却迟疑了。
她想,应该是朔风镇魔剑出山,如果没有她,必定生灵涂炭。看在她救了那么多人的份上,她不该这般趁人之危。
想到这里,她心里轻松了不少,端起药碗开始喂药。
可是试了好几次都没喂进去,全都洒在了衣服上。特别接近伤口,叶小小吓得不敢喂了。
她不知所措的扭头求助黎言“黎师弟,七长老的药,喂不进去……”
黎言蹙眉,走了过去接过碗,说道“我来吧,师姐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
“你能行吗?”叶小小看向他的小身板。
黎言黑了脸,淡淡的嗯了一声,没在理会她。
叶小小识趣的离开。
黎言端着碗,犹豫着是喂还是就这样不管她死活。
毕竟,她死了对谁都好。
突然谢晚词嘤咛了一声,苍白的脸露出痛苦的表情,她蜷缩起身体,好似这样能缓解疼痛一般。
几个动作之后,她肩膀处的衣服落下,那被穿了孔的肩膀,露出狰狞的伤口。
看到那个伤口,黎言想到她将其他人都送走,独留自己身处危险那一幕。
最后还是妥了协。
“罢了,才从邪修手里救了你,死了多丢我脸。再者,本天神没有趁人之危的癖好。”
“谢晚词,算你命大。”
他舀了一勺药递到她唇边,和叶小小一样,喂不进去。
几勺药都将床铺整脏了。
黎言皱着眉将她捞了起来,按在怀里喂,依旧撬不开嘴。
他暗恨的磨了磨牙,想死吗?可他既然决定了救,就不会让她死!
左右看看没有合适的工具,他索性自己一口闷了,以口渡之。
唇瓣相触的那一轮,他整个人僵在原地,瞪大眼睛,耳鸣一般。
只剩下一个感觉,软软的,有点甜。
惊的他差点把药喝下去了,好在及时拉回了思绪,渡完药,连忙退开五米远。
捂着唇瓣,心慌慌的。视线却又不自觉的落在女子唇瓣上。
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她之前那句:姐十八,前凸后翘最美一枝花。
他又忍不住往下看。
草。
他转头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