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三年算计
见谢晚词脸色不对劲,君暮直觉她要误会,连忙说道“七师妹,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得你同意帮他们解开结界才行,这结界是你们谢氏手法,我们解不了。”
谢晚词不爽的看了他一眼。
狗玩意,差点把她架高台上,横竖摔死了。
“这个我答应,其余的我是不会出一份力的。”
嫌弃她,那就不要求她。
“其他的有师兄在,便不用累师妹了。”
谢晚词:……
口气那么大,撑不死你个狗玩意。
君暮得到肯定回答后,便回去与其他宗门商议对策。
阿渝忧心的望着花府的方向。
谢晚词将临时抱来的挡箭牌放了下去,表情晦暗不明。
花承渊目光时不时落在她的身上,欲言又止,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沉思,表情变化莫测。
眼神带着不一般的狂热和自制。
只是谢晚词在思考,并没有看见。
黎言却看的一清二楚。
发现黎言在盯着他,花承渊愣了一下,以为他误会自己还在犯浑,连忙道“别误会,我没有没脸没皮,我只是在想事情。”
“什么事,你要这么看着她?”黎言语气有些不爽。
那个表情,只有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不干净的想法会露出来的表情。
他不觉得他想的会是什么好事。
“好好好,我不看了。”花承渊连忙转过身,一副乖巧的模样。
可是黎言却还是在他转过身时,听到极其轻微的一声叹息。
君暮众人商议好后,决定即刻前往花府,破开结界,拿出隐戒,救出花府众人。
听到师尊又要回去那边,柳谣心情难辩。
她一点也不想让自己的师尊回去受欺负。
谢晚词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轻柔的说了一句“无碍。”
花府外,清月宗和一些小宗门已经对结界进行了第三次进攻。
凌朔景坐在院中悠闲的品着茶,手指敲着节奏。
再最后一口茶喝完后,他吐出一个字“败。”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阵阵哀嚎声,他轻笑出声。
清月宗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结界居然会这么邪门,不仅吃了他们所有的攻击,还会反弹。
方才将他们合力来的一招送了回来,令人猝不及防。
被自己的招式伤了自己人,这说出去都要被笑话一年。
大长老低头看着被这一击误伤的不计其数。
更有的没承受住,当场死亡。
除了清月宗,不少人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这结界如此邪门,怕不是还没破开,他们人都死光了。
本心是来夺神器的,可不是来做什么惩奸除恶,匡扶正义的。
命都要没了,怎么拿神器?
“清月宗的,这结界攻不破,还会反击,我们的人都快没了。”
“君暮仙尊不让攻是对的,这结界这么邪门,恶人没除,自己先死了,算什么?”
“第二宗门就是第二宗门,永远也比不上第一,老子是错信了,我放弃!”
“你们!”大长老不满得看向他们。
在场他们清月宗的弟子最多,出事的也是他们清月宗最多。
他们还没叫屈呢,这群人还怪起他们来了。
“大长老,攻不下啊,我们好多弟子都……”
一名弟子难过的说,底下躺的有一半都是他的师兄弟,之前还生龙活虎的。
现在却成了一具死尸。
大长老一瞬间也没了那股倔强,颓丧的低下头,目光所及处,躺着的都是他们清月宗的弟子。
他心蓦地停了一瞬,他或许确实是不该那么倔。
那么多年轻的弟子,他们本来还意气风发,却在他一念之差后,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
大长老无力的捂着胀痛的胸口,挤出两个字:“撤吧。”
那弟子连忙扶住他,面露欣喜,正想对其他师兄弟说的时候。
一层阴影落在他的身上,他下意识抬头。
原本湛蓝如洗的天空被一层黑暗笼罩,那璀璨的骄阳被吞噬。
似天狗食日般,慢慢暗淡,融入黑暗。
他的笑容消失了。
危险正在来临。
那黑暗上空,一个人影立在那里,睥睨着他们。
“出来吧!绯明兽!”
一道震耳欲聋的兽吼声出现,众人纷纷捂住耳朵,出现耳鸣。
与此同时,大地在颤抖,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地底下破石而出。
花府地下难道还养着一只大妖兽?
谢晚词等人赶过来的时候,便看见此等画面。
有人质问花承渊:“怎么回事?你们花府还养了妖兽不成?”
花承渊脸色微白,摇头道“不是我们养的,三年前,我们听到兽吼声,以为是错觉。”
“其实那并不是错觉,而是隐戒的守护兽找来了,一直潜伏在地下,等待时机出来。”
“那个人,三年前就开始算计了!”
花承渊抬头,视线紧锁着上方的黑色人影。
凌朔景。
他闭上了眼,懊恼锤了一下自己的头。
“承渊兄,你我一见如故,小弟请你喝一杯可好?”
那年他十七岁,遇见了流落夜景城的他。
两人相识,相谈甚欢。
凌朔景他性格好,十分健谈,重点是他也会修炼。
还说要去宗门拜师。
与他想法一致,他一高兴便把他带回府中住了几日。
他离开后没多久,花府便出现了那一声奇怪的兽吼声。
紧接着,小堂妹落水溺亡,父亲意外身亡。
当时他以为这些都是隐戒带来的厄运。
想方设法的想要去修炼,后来他遇见了一个自称明玄门长老的人,说看他资质甚好,要收他为徒。
明玄门,谢晚词就在明玄门。
听到这三个字,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没有辨别真假就冲动答应了。
那人说要将他带回宗门。
他满心欢喜的幻想着去接近谢晚词,跟她说明这一切,想让她救救花府。
可谁知,刚出夜景城没多久,他就被打晕了。
再醒来,他就被关在了花府的地牢中。
也见到了他意外身亡的亲生父亲。
凌朔景从未出过面,他也没有联想到会是他。
若不是多日前,他听到凌公子三个字,他都不知道始作俑者,就是他那个视若知己的,凌贤弟。
早该知道的,只有他来过花府,也只有他见过隐戒。
所以透露隐戒消息的人,只有他。
一直是他不肯相信罢了。
花府变成这样,都是他自己造的孽。
“长崎,对不起。”
花承渊对阿渝说道。
阿渝浑身一抖,惊慌的看向他,“你怎么了?”
花承渊苦涩的笑了笑,走到谢晚词的面前道:“谢姑娘,解开结界需要花家人的血,我陪你去吧。”
谢晚词狐疑的看向他,总觉得他这句话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