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心悦于他
闻言,绿翘张大了嘴巴,心里想着还真是凑巧,若是一会儿温雪柔说是自己做的饭菜,绿翘一定会十分看不起她。
“那还真是凑巧。”
温雪芙穿好了绣蝶罗儒,走到窗边打开了窗?,“世上哪有这么多凑巧,不过精心布置陷阱罢了。”
温雪芙给新运过来的郁金香换了水,温雪柔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温雪芙的运筹帷幄之中,所以,温雪柔请了酒楼的做菜师傅这件事也很早就得知了。
“我们走吧,看看姐姐亲手做的菜有多好吃。”温雪芙朝着正厅走去。
在正厅里。
温朝喜滋滋的用着膳,想不到温雪柔做的菜竞如此美味,让他有些吃不够了。
程蔚冷眼看着旁边笑容橘灿的温雪柔,她倒是一点儿都不相信这菜是温雪柔做的,试探着夹了一筷子。
尝了尝,却尝到了熟悉的味道。
好像芙儿之前带给过自己吃过。
“这味道好熟悉,好像是哪一家酒楼的味道。”
听了自己夫人的话,温朝用膳的动作一顿,不知道是该吃还是不该吃。
所幸,这个时候,芙儿走了进来。
“爹娘,我来了,听说姐姐做了菜,我立即就过来了,来尝一尝。”
看见女儿来了,程蔚脸上马上就显现出了笑意,忙招呼着芙儿过来,“芙儿,过来坐。”
温雪芙看着桌子上的满汉全席,心里暗道这个温雪柔还真是下了功夫,连银子都舍得撒出去,千金酒楼的饭菜非富即贵,一道菜都是二十两以上的价钱。
可见,温雪柔是舍得花银子的。
温雪芙夹起了一块樱桃酥放进嘴里,里面的樱桃肉混着白饼的清香很快就入口即化,香味充满了整个口中。
温雪芙每日都在感叹刘师傅做的樱桃酥做的很是完美,不过樱桃酥的酥皮需要经过一天的发酵才能变得像这般的酥脆。
却不知道,温雪柔有这么多的时间来做这些吗。
“姐姐,瑜儿你知道吗,就是陆闻瑜,她极是擅长做膳食,这樱桃酥尤甚,我听她说过,这樱桃酥的酥皮需要经过一天的发酵才能酥脆香软,不知道姐姐你为了做今天的早膳,就让从昨日便开始做了。”
明着是在夸奖温雪柔,背地里却在告诉旁人,这膳食不是她做的。
只因为昨日她一整日都在宫里,哪有时间来做这些。
温朝渐渐的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温雪柔看着众人听了温雪芙的话就轻而易举的相信了,眸中是说不定的不甘和愤恨,凭什么温雪芙一出现,他们所有人都听她的话。
自己不管做什么都入不了他们的眼。
既然做不到喜欢,就不要把她认养回来,让她平白无故的受此白眼。
付若寒淡心里倒是有些心疼起了温雪柔。
“爹娘,不是的,这个真的是我做的。”温雪柔立即就变得楚楚可怜了起来,看着温朝得到脸上就流下了几颗泪珠。
平白的惹人怜爱。
温朝看着温雪柔,一点儿不忍心都没有,却还是要装装样子。
“谁说不是你做的了,你主动承认了,怪我们了。”温朝没有说话,倒是程蔚在一边阴阳怪气了起来。
温雪柔敛起心里的恨意,面上依旧柔弱的像只小白兔。
“夫人,柔儿她也是好心为我们做膳食,你就少说两句啊。”
程蔚不满温朝的态度。
拉着温雪芙甩着袖子就走了。
顿时,厅中就是剩下了温朝和温雪柔二人。
“没事,你娘脾气冲,别生她的气,再给她点儿时间,她会转变心意的。”温朝安慰着温雪柔。
温雪柔在温朝的怀里掉着眼泪,点着头,“我知道了,爹,我怎会生娘的气呢。”
温朝坐在书房里。
看着管家给自己的账本。
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王府的账本每个月都会给温朝过目一下,看一下府中到底是什么东西亏损的最为严重,好日后购进的多一些。
可是温雪柔院子里的瓷器,却日日都会从中馈那儿拿走几个。
温朝不知道为什么会总是拿瓷器,难道是为了做什么。
“去查查温雪柔院子里的瓷器为何总是无故消失。”
“是。”
温朝命人去查探。
而另一边的谢恪,却不知道他早已被盯上了。
肃王府对面的宅子里。
浮屠雅正将晾晒完的草药捣成粉末,然后装在药瓶里,为的就是将温雪芙一举杀死,从辽国出来的时候。
辽皇将她召进宫,说了只要在津云朝有人顶撞了公主或是对公主面露不耐,都将人通通杀掉,不留活口。
本来洛兰箬横就是辽皇钦定的未来掌国公主,若非战败,她依然是辽国的那个天真可爱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可是一朝败北,满盘皆输。
辽皇不得不将她送来津云朝,让她和亲,已经让她受了这么多的屈辱,怎么能再忍受有人看不起她呢。
浮屠雅愤恨的看着眼前磨好的药粉。
心里慢慢的都是对温雪芙的恨意,若不是她,公主怎会闷闷不乐。
况且,有了辽皇的命令,浮屠雅除掉温雪芙,那是势在必得。
浮屠雅生性偏激,从小被洛兰箬横从部落里救出来,从那儿以后,浮屠雅就发过誓,从此唯洛兰箬横为主子,绝不背叛。
“温雪芙,你就好好享受几天的好日子吧,等到了
浮屠雅的话被趴在房顶上的非战听到。
心里都不由得感叹道这个小侍女还真是狠毒。
没有待多久,非战就回去复命了。
“主子,洛兰箬横身边的那个暗卫要杀掉郡主,她捣好了剧毒的药草,应该就这几日了,便会行动。”
闻言,谢恪下棋的动作一顿。
似乎是没有想到,浮屠雅会如此的大胆。
温雪芙身边的暗卫身手不错,浮屠雅应该不是她们的对手,但是还是要尽早提醒温雪芙,让她早做打算。
非战一个不注意,主子就消失在了眼前。
唯有棋桌上的棋局还昭示着他刚刚还在。
夜色寒凉。
温雪芙修剪完了花枝,正要上榻准备就寝,就听到了窗?的响动,接着一阵风出来,一睁眼,谢恪就坐在了眼前。
温雪芙看见了,匆忙的走到门口,将门关上,把窗也关山。
一番操作下来,喘的的气喘吁吁的,谢恪给她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那么着急作甚,你如此到显得我们两个现在有些见不得人。”
闻言,温雪芙喝完了茶,“是见不得人啊,你未娶我未嫁,两个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传出去我还如何嫁人。”
温雪芙说完了,谢恪的神情甚是有趣。
“那简单,嫁与我便可。”
彼时,听到了谢恪的话,温雪芙睁大了双眼,似乎是觉得谢恪简直是疯了,才会说出来这种话。
她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休要说胡话。”
谢恪倒是觉得逗温雪芙是个不错的差事,但是一想到浮屠雅的事。
他就立刻敛起了脸上嬉笑的神情,“我来是有要事和你说,洛兰箬横身边的那个暗卫浮屠雅要暗杀你,你近日小心。”
浮屠雅?
这个时候,温雪芙才想起来,前几日遇见的那个洛兰箬横身边的那个满脸不屑的侍女,“我认得她,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杀我的,因为,我会先杀了她。”
温雪芙的表情忽然变得狠毒了起来,倒是将谢恪给怔住了。
他之前只道,温雪芙有趣,和旁的世家小姐并不一样,却不知道她会如此这般的狠毒。
在谢恪愣神期间。
温雪芙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笑的前仰后合的,头不小心就磕到了桌子上,疼的她直嗷嗷叫。
看见温雪芙额头被磕红了一块儿。
谢恪立即让温雪芙找出来药箱,“药箱在哪儿?”
温雪芙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指着远处的柜子。
“在第二层上。”
所幸,磕的不是很严重,所以谢恪只是在上面撒了些药粉就好了,“下次小心点儿,这么好看的脸蛋,要是可坏了,岂不得不偿失。”
听到谢恪承认自己的美貌。
温雪芙笑的花枝乱颤的,“多谢了,就当是你夸我了。”
看着温雪芙笑的明媚开朗,谢恪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乱跳了一下。
看着温雪芙愈加靠近的脸,谢恪的脸红的像只红透的柿子。
为了不让温雪芙看到。
谢恪一根手指点上了温雪芙的额头,“小心浮屠雅。”
等到温雪芙再次睁开了眼,发现谢恪早就不在了。
温雪芙笑的开怀,真的不知道谢恪表面上冷酷,内地里竟然如此的害羞。
每日逗一逗他还真是有趣。
谢恪整夜都没有睡着。
翻来覆去脑海浮现的都是温雪芙的那张笑脸,久久挥之不去。
翌日。
当非斗和非战看到自家主子的脸色后,都笑而不语。
“主子昨日都不知道去哪儿了,今日这脸色怎的如此差。”非斗斜倚着院墙,好奇的说。
非战闻言看着远处在凉亭喝茶的主子,“我昨晚只看到了主子往王府那边走了,难道?”
两个人十分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
得到了默念的答案。
“主子,洛兰箬横公主来了。”
这个时候,府中的侍卫来通报,说是洛兰箬横公主在外面等候。
谢恪下棋的动作丝毫没有停,这辽国的洛兰箬横公主来津云朝乃是和亲,这突然来到了丞相府,应该与谢恪猜想的不错。
许久,谢恪下完了棋,起身站起,将最后一个棋子隔空扔到了它应下的位置,棋局破。
在外厅里。
洛兰箬横坐着已经坐了很久,却始终见不得谢丞相来,难道是自己的公主身份请不动津云朝的一个丞相了。
也不知道哥哥为何会觉得这个谢恪会成为自己的夫婿,简直就是笑话。
“让公主久等了,是微臣的不是,在这儿给公主赔罪了。”
在洛兰箬横即将要走的时候。
谢恪出来了。
“谢丞相还真是让本宫好等啊。”
洛兰箬横一说完这句话,就被浮屠雅从后面小声的提醒了一句,“公主,他是三皇子为你挑选的夫婿,说话温柔些。”
闻言,洛兰箬横的神情也变得温柔了些,“想必是丞相公务繁忙,所以来迟了,本宫不该怪罪。”
看着洛兰箬横前后不同的态度,谢恪看的都有些目瞪口呆了。
命人去给洛兰箬横掌茶。
“这是府上最为香甜的清茶,公主请尝一尝。”
洛兰箬横尝了一口后确实是感觉到香甜,便贪杯的多喝了几口。
看着洛兰箬横贪杯的样子,还真是有点儿憨厚的样子,就是不知道这憨厚的样子是装得还是本来就是这个纯良的样子。
谢恪的目光从洛兰箬横移到了身边站着的浮屠雅身上。
她确实如非战所说的那样,眼里透露着凶狠,是个不好惹的人,不过,如果她真的要杀温雪芙的话,谢恪想必不会留她的活口。
“不知公主今日前来有何贵干?”谢恪眼里透着无聊,一会儿还有公务要出来,实在没有时间跟她在这儿浪费时间。
要不是她是一国公主,他连见都懒得见。
洛兰箬横闻言,不舍得放下了茶杯,看着谢恪,却觉的之前都没有好好的看看他,他竟然长得十分俊美。
洛兰箬横一时看呆了。
“公主。”浮屠雅拍了拍洛兰箬横的肩膀提醒。
要不是浮屠雅提醒,想必就要在外人面前丢脸了。
“我是来问谢丞相是否有婚配,若是没有的话,可否娶我。”
此时,趴在房顶上的非战和非斗简直是要惊掉了下巴,这年头还有人求亲于主子,真是不想活了。
而此刻谢恪脸上的神情也是有趣的很。
他眸中的情绪由惊诧转变成凶狠,不过一瞬间就给他收敛了回去。
落在洛兰箬横眼里的便是呆呆地。
以为谢恪没有听清楚,洛兰箬横又再说了一遍,“不知谢丞相考虑好了没有,可否娶我?”
谢恪此时想杀了洛兰箬横的心都有了,不知道世间怎会有这么厚脸皮的女子,她这般说,谢恪都不知该如何回了。
只能笑了笑。
“微臣自少时便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为了那个女子微臣到了该娶亲的年纪都没有娶亲,就是为了等她,所以,公主,多谢对微臣的厚爱。”
听着谢恪的话,洛兰箬横只感觉到一个巴掌打在脸上的感觉。
后知后觉的她,羞赧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