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许康的突然出现
姜母也发现了自己的行为没有注意场合,便赶紧在姜小月的搀扶下起身。
一餐毕,众人一起回到二楼客房。待姜父姜母走进房间后,姜小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黎旭辰。
“我们离开临县是因为有人威胁,在家和生之间我们做了选择。”
“那人是谁?”
“许康。”
一些错综的线索在黎旭辰的脑海中汇聚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很多事,不用说透,两人早已心照不宣。
接下去的几日,生活似乎一下回到了平静。黎旭辰每日前往县衙代理县务,顺便探听着更多的线索,姜小月则在父母的期盼中做了几天足不出户的温婉闺秀。
直到第4日的午后,守在原县县衙门口的梁县小弟突然来报,“姜小姐,有位富商来送礼,他自称许康,黎大人让我来……”话还未说完,眼前哪里还有姜小月的影子,“问问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姜父在听到许康的名字时,神经迅速绷紧,他着急地喊道,“小月儿,这太危险了。”
但姜小月早已跑远,甚至已经到了楼下。
姜小月是断不可能让许康发现她身处原县的,哪怕她相信黎旭辰有足够的实力保护她和姜父姜母,但大局为重绝不能在此时“当面对质”。
如此想来,她绕了一圈来到了县衙的后门。
后门进入的县衙的话,正好是在东院。
姜小月正盘算着怎么去前厅探听消息呢,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走来了。
“侍女姐姐。”
走来的刚好是上次给姜小月带过路的侍女。
“是你啊。”
“我该怎么称呼姐姐?上次的事真是多谢了。”
“谢就不必了,大家都是做奴婢的。你叫我小糖就行。”
小糖的年纪没比小月大多少,但瞧这架势应是在衙役做了很多年的奴仆了。想到这,姜小月觉得自己挺幸运的,居然能白捡一双好父母,备受他们的关怀。
同时,也有些同情起小糖来。
她注视着小糖有些出神,让小糖忍不住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呢?还不去做活?”
“没,没什么。小糖姐姐,你知道哪里可以领一身侍女的衣服吗?”
“你做工这么些日子竟还没给你衣裳么?”
姜小月不敢回答,骗人要扣分,实话实说更是不得行的,她只好尴尬地笑笑。
她尴尬地尴尬地笑到了小糖的眼里却成了无奈,只当她是人微言轻不敢去要,便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跟我来吧。”
有了带路的人,姜小月很顺利地取到了侍女的衣服,又蹭到厨房搞了点面粉将自己的脸扑得惨白,这才混在仆人队伍里到了前厅。
“你是谁?”许康还是那副的瑟又没礼貌的样子,“叫林学富出来,小爷我不跟
“林大人去元城了。”
“一屁大点官,还能被君主召见不成?找理由也不找个好点的?让他出来。”
许康没什么文化,更没有眼色,但这次倒是说对了,林学富还真被君主“召见”了。
黎旭辰是沉得住气的,他缓缓从一边的匣子内拿出县令官印,“不瞒您说,林大人确实不在原县,只是这调令还未下达不便提前声张,所以特命黎某在此暂代县务。”
“姓林这老头背叛大伙自己飞黄腾达去了?”许康冲动出口之后,也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他仔细打量了一会儿黎旭辰,见他表情上并无什么特别的变化这才继续说,“既然姓林地不在,我这事也不着急办了,之后再说吧,告辞。”
待许康走远后,黎旭辰挥去了所有候命在门口的侍人,只剩下一人还站在原地。
若非如此,黎旭辰可能不会注意到她。
“什么时候来的?”
“听了一会儿了。”
“是他?”
“是。”哪怕在门外姜小月无法看清许康的容貌,但这声音她一定不会认错。
姜小月跟着进了门,胡乱地用衣袖擦着脸。快痒死了,若非必要,大家千万不要企图用面粉替代粉底。
生擦了半天还是觉得这脸干得荒。
“怎么说,从许康身上能找到什么证据吗?”
黎旭辰摇摇头,“他有些说漏嘴,但也不代表什么。本想着他若能把银钱给我的话,到能按人赃并获抓起来问问,可他偏偏留了个心眼。”
“那接下来怎么办?”
“敌不动我不动。”
这种大家心里都明白,但是实质性证据及幕后团伙总是寻不到的感觉差极了。
他们双方现在都在暗处,谁先挑明,谁就先暴露。先暴露的那一方自然就会进入较为被动的局面。假如冲动行事,导致没有将整个团伙铲个干净,这对百姓来说才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姜小月赞同地点了点头,便自顾自地离开了。
她现在需要的是找一个地方好好洗洗脸。
根据这几次的出入,加上小糖一路的介绍,姜小月已经将县衙摸了个大概。西院都是林大人“养”的莺莺燕燕们,所以奢华非常,走的就是一个纸醉金迷风格。东院主办公用,林大人的书房,县衙的库房,卷宗室等都位于东院。
她随便找了一个没人的屋子进去洗了一个脸,可出来时突然察觉有些不对。
这是哪儿?
这间大屋位于东院,却生活味十足。不光有洗漱用的器具,还有床榻、茶壶等。
她重新进入,将洗白了水倒掉,重新换上了干净了水。再悄悄摸摸地掩上房门,假装没人来过的样子,最后悄悄躲在了不远处的绿化里。
许久后,一个跟她动作一样偷偷摸摸的小老头,拎着一个大包裹进了屋子,之后再也没出来过。
谁?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姜小月找到了小糖,“小糖姐,那屋子住的贵人是谁?”
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正大光明地问出口,反正作为一个仆人想了解这些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你是说袁老爷吧。”
“袁老爷?他是咱们县衙的客人吗?住这里很久了吗?”
“你这小脑瓜哪来这么多问题,我们做仆的知道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这袁老爷几乎不出房门,所以你也不用刻意留意。”
是什么样的人才会不出房门呢?
自然是有秘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