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沉冤昭雪

皇上眉头一挑,不由的看向太后,“母后说的可是真的?真是那丫头治好了母后?”

显然是不相信莫水鸢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太后脸色有些发黑,“不然还能是谁?太医给哀家治了这么多年,若是能治好,恐怕早就治好了,怎会等到此时?”

“应是朕错怪了莫水鸢了!如此看来,莫水鸢还是有些本事的。请母后息怒,儿臣这就将她接过来,好生奖赏一番!”

皇上见太后脸色阴郁,于是忙向太后认错。

太后见皇上似是真的不知情,看来应是受了皇后的蒙蔽,于是心里好受了许多。

只是莫家丫头被关起来,也不知这几天她过得怎么样!

想及此,太后忍不住将埋怨的眼神瞥向了皇后,惊得皇后退了几步。

“来人,传令下去,将莫水鸢放了,请到皇宫来!”皇上沉声道。

只见一个身影领命而去。太后才放了些心,由身边的奴婢茹婉扶着坐了起来。

一个奴婢端了碗燕窝,小心翼翼的送上啦,茹婉见此接了过来,并吩咐婢女退下。

“太后娘娘,您已经昏迷多日了,太医说您身体虚弱,需要多养几日,奴婢便擅自做主命御膳房做了燕窝来,太后还是吃些补补身体吧!”

得了太后的允许后,茹婉一勺一勺的喂给太后。

只是莫水鸢在地牢里本就心里委屈,又被谢私霈恐吓了一番,此时的精神很不好。

来人见是如此,便带莫水鸢洗漱一番才领了她进宫去。

莫水鸢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从头到尾都很淡定,没有劫后重生的欣喜,也没有在牢里受尽屈辱的怨恨。

“太后娘娘,莫姑娘带到。”接着一身鹅黄色纱裙的莫水鸢便走了进来,“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皇后娘娘!”

太后一见她来,心里轻松了不少,忙让莫水鸢上前来,将她细细打量一番。

“莫水鸢,听太后说,你治好了太后的病,之前是朕没有查清楚,冤枉你了!你不会怪朕吧?”

皇上看起来倒是一脸真诚。

莫水鸢笑了笑,“是皇上有孝心,担心太后娘娘的凤体也实属正常,水鸢又怎会怪皇上?”

皇上当即招手召来几个奴婢,手里托着托盘,里面装了好些首饰,其中就有皇后垂涎已久的血翡耳坠。

皇后看向莫水鸢的眼神更加怨恨了,只是那眼神稍纵即逝,并没有人察觉,

“莫水鸢治好了太后多年来的顽疾,赏黄金万两,冰丝两匹,首饰百件。”

皇上话音一落,莫水鸢就福了福身,“谢皇上赏赐!”

顺着那些托盘望去,莫水鸢看的眼花缭乱的,看来这古代帝王之家不是一般的有钱!

谁料,就在莫水鸢转头看首饰的空档,太后看见了她脖子上的血迹,脸顿时就黑了。

“水鸢,过来让哀家看看!”莫水鸢不知太后意欲何为,就走近了些。

太后将她的衣领稍稍往下移了一些,只见脖子上一片血肉模糊。

太后见此十分恼怒,“大理寺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不问缘由就动刑,若是大理寺都是这样审案子的,那就趁早撤了大理寺卿的职吧!这样的人怎配做父母官?皇帝,此事你还要给哀家一个交代!”

皇上呼吸也是一滞。

莫水鸢见事情发展的不对劲,忙解释道:“太后娘娘,不是的,没有人对我用刑,可能是我在牢里沾染了什么过敏的东西,脖子甚是痒,我一时没忍住,将脖子挠成了这幅摸样!”

“真的?水鸢,你不用怕,若是真有人敢屈打成招,哀家替你做主!”

太后还是不信莫水鸢说的话,只以为莫水鸢是不敢将实情说出来。

莫水鸢点点头,看样子说的应是实话了。

太后见她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去追究,只得让茹婉取些玉颜膏来,让莫水鸢带回去好生养养。

“水鸢,此次多亏了你,哀家的顽疾才得以根治,你还因为蒙受了冤屈,你想要何赏赐?尽管说,哀家能满足的一定满足你,也算是对你的弥补吧!”

转了转眼珠,莫水鸢嘴唇微勾,扬起了一个别人看不见的笑容,“太后娘娘若是真想赏赐水鸢,那不如将您贴身的玉佩赐给水鸢吧!”

太后还未说什么,皇后就像炸了毛的刺猬一般:“什么?你竟要母后的玉佩?你可知那是先帝送给母后的,怎么能拿来送人?”

“无妨,既是水鸢喜欢,送与她又何妨?”

太后没有皇后那般的反应,笑吟吟的让茹婉将她的玉佩取来。

皇后又不甘心的张张了嘴,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其实她知道就算说出来也不会让太后改变心意的,于是只得闭上嘴在一旁故作乖巧的站着。

只是太后还是有意无意的看了皇后一眼,皇后笑了笑。

茹婉捧着玉佩进来,递给莫水鸢,太后看了看她拿着玉佩的手,笑道:“水鸢为何单单要这玉佩?虽说此玉佩是西域进贡的,却不是价值连城。你若是要其他宝物,哀家也会赏赐于你的,不必拘束!”

莫水鸢用手摩擦这玉佩,轻声笑笑,“说句冒犯的话,见到太后娘娘,水鸢就想到了祖母,觉得与太后娘娘甚是亲近,只想留此玉佩做个念想!水鸢并不想要什么金银珠宝!”

太后越看莫水鸢越觉得顺眼,淡淡的笑了笑,“既是如此,那便将玉佩赐予你了,另外哀家赐你在皇宫出入自由的特权,水鸢闲来无事也可到宫中陪陪哀家!”

莫水鸢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一般,欣喜之情全都跟写在脸上一般,“真的吗?多谢太后娘娘!”

心里却是苦的不行,谁说要进宫了,一入宫门深似海,我还想多活几年来着!

皇后听此,袖里紧握的手微微颤抖着,心里那股妒忌快要难以抑制了,竟让她在宫中自由出入!

凭什么一个小丫头能得此殊遇?想她堂堂皇后都不能出入自由!

这么想着,情绪就不免有些外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