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碰到冷血阎王
靠,书里的男主竟然是三观不正的法外之徒,得治。
再说了,原主也没真把顾知谨睡了,不过就是拍了几张床照而已。
这男人把沈家搞得倾家荡产也就算了,毕竟是原主先招惹他的,可他竟然还想彻底毁了原主。
一次没得逞,就还来一次,这不死不休的架势,让她深深的怀疑……
特么的,到底谁是反派?!
要知道,原主做的所有事加起来,都没有男主来得恶毒。
以前顶着军医的敏感身份,沈司藤遇到问题能避则避,现在换个身份重活一次,她不会再忍着脾气受冤枉气。
顾知谨,既然你爸妈没教会你怎么做人,那就由本小姐代劳!
欺负她的人,她会狠狠的还击回去。
沈司藤将自己的手指压得咔咔作响,邪魅的勾起半边唇角,一脚踹开了包厢的门。
顾知谨威胁完秦明松,转身离开。
想着沈司藤刚走,他或者还能抓到人,脚步不由得加快。
在他伸手去拉门把手的时候,门突然大力的弹开,要不是他退得及时,怕是整个人都会被砸飞。
饶是如此,门的边缘还是刮到了他坚挺的鼻尖,呼吸间带出一股血腥气。
顾知谨犀利的双眸扫向门口,看到一只带着迅猛之势的脚,直直的朝他踹来。
他微微侧身,抬起胳膊肘撞在了沈司藤的脚底。
沈司藤被撞得脚底发麻,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退了一步。
顾知谨看清朝他出脚的人是谁之后,怒气翻涌而上:“沈司藤,你找死!”
沈司藤冷笑。
前一个说她找死的人,已经废了,没想到这么快又来一个。
她冲进包厢,对顾知谨大打出手。
沈司藤的速度和狠劲让顾知谨很是吃惊,也相信秦明松之前那句“她很厉害”,不是假话。
不过再厉害,也不是他的对手。
看着体力不支的沈司藤,他一记横扫腿踹向她。
沈司藤避之不及,腰间生生挨了一下,疼得脸都白了,晃了好几步才站稳。
她太高估原主的身体素质了,妥妥的千金大小姐,走两步路都能喘的那种。
知道再打下去,自己一定会败,沈司藤立刻转身朝门口奔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活着才是王道。
顾知谨发现沈司藤的意图,先一步截住了她的去路,抬脚揣向她的膝盖。
废了她的腿,看她还怎么跑!
沈司藤快速的倒在了肉垫上,躲过一击。
她刚要翻身起来,顾知谨就踩着她的腰身,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对着她的脑袋大力砸下。
沈司藤被砸得鲜血四溅,死亡的恐惧让她潜力大爆发,快速的抱住顾知谨的小腿,用力一扭。
在顾知谨失重摔倒的时候,她又屈膝一顶。
闷哼声传来,她快速起身逃出了包厢。
“沈司藤,我要杀了你!”
声如洪钟,穿过隔音门之后,依旧清晰可辩。
沈司藤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拖着发软的双腿,朝“天阙”外跑去。
“你们两个赶紧去大门守着,你去侧门,你去后门,千万不能让那个贱人跑了,不然顾少要了你们的命!”
沈司藤刚跑到大堂,就听到这话,吓得她急忙往回跑
现在和顾知谨的人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
“天阙”是洛城最大最奢华的会所,总共有三层,一层比一层豪华,能进第三层的人,除了有钱还要有身份。
沈司藤清楚,如果不想被顾知谨抓到,去第三层是她唯一的选择。
走楼梯硬闯肯定行不通,那些站满台阶的保镖可不是吃素的。
她需要拿到去三楼的特别通行证,从电梯上去。
可一时之间让她去哪弄这个通行证?
不是三楼的专职服务人员,或者会所的管理员,谁都没有。
杂乱的脚步声逐渐逼近,走廊上的沈司藤无处躲藏,她稳住心神,随便找了间包厢推门而入。
先躲起来再说。
因她的闯入,剑拔弩张的气氛陡然变得安静。
大堂经理认出沈司藤,刚要把她轰出去,沈司藤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了他口袋里的通行证,跑出包厢奔向电梯。
惊呆了的大堂经理急忙追出去,刚好和顾知谨的人撞个正着,而沈司藤已经用通行证进了电梯,上了三楼。
三楼很安静,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金色的灯光打在豪华的欧式装修上,犹如宫殿般富丽堂皇。
沈司藤无心观赏,在走廊上疾步奔走,却一连推了好几扇门都没推开。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她知道是保镖出动了。
会所的老板可不是善茬,被抓住也没好果子吃。
这时,“咔哒”一声响,走廊最里的那扇门被打开,一只穿着锃亮皮鞋的脚迈出。
沈司藤瞅准机会,飞速冲过去,将即将出门的男人撞得后退一步。
“江湖救急!”
话音刚落,沈司藤就关上门,后背抵在门上,剧烈的喘息。
厉景川低头看着白衬衣上的血迹,深邃的双眸怒气翻涌,强烈的杀气犹如实质,大掌瞬间扼住了沈司藤的咽喉。
沈司藤心中警铃大作,她好像逃了狼窝进了虎穴?
她一边安抚剧烈跳动的心脏,一边抬头看向让她产生恐惧的男人。
这间包厢不同于其他包厢,光线很是明亮,冷白的光衬得厉景川的双眸越发杀气凛然。
五官俊美立体,轮廓锋利犹如刀鞘,一丝不苟的头发被发胶固定,僵硬得没有一丝温度。
斜飞入鬓的浓眉,宛若寒潭的双眸,抿成一条线薄唇,无一不体现着他的不悦。
沈司藤打量的视线被一束刺眼的光切断,她下意识的闭眼。
再睁眼时,锁定了光源一一一把反射着灯光的手术刀。
厉景川白皙修长的右手把玩着手术刀,锋利的手术刀在他手上犹如活物一般,灵活的在他的指尖游走,却不伤他分毫。
沈司藤毫不怀疑,眼前的男人随时都可能伸手割断她的颈动脉。
她的脚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撞在隔音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