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抓回来
眼睛被那张脸晃了一下,林云鹤忍着厌恶接近。
“怎么回事?”
林七言挤着眼睛张着嘴的大哭,“妹妹被狼咬到了,流了好多好多血。”
林云鹤脸色骤变,疾步过去一把将林若安从林七言怀中抢了过来,声音都在打着颤。
“快去叫大夫!”
折腾了一个时辰,林若安的血才堪堪止住。
林云鹤冷着一张脸从卧房之中出来,一言不发的拎起鞭子就甩向林七言。
后者像是被狠狠吓到了,一个趔趄恰好躲过了林云鹤的鞭子。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林七言委屈的直掉眼泪,愤愤地看向林云鹤。
“你为什么要打我?!”
“西院的那群狼难道不是你喂的吗?!”
林云鹤握着鞭子的手用力地发抖,唯一幸存的侍女交代了原委。
说是若安心善,要送点东西给住在西院旁边的林七言。
却没想到路过西院时林七言忽然从里面打开门,狼群一涌而出,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灾难。
一个丑陋的草包,心思还如此恶毒!
果然面由心生!!
林云鹤越想越生气,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厌恶更上一层。
林七言心中白眼都快翻抽筋了。
果然蛇鼠一窝。
可她面上却可怜委屈到了极致,哽着脖子回怼。
“我没有住在西院旁边,我就是被他们丢在西院里面的!”
“胡说八道!”
林云鹤呵斥,这个女人回来至少也有十天了。
她怎么可能在狼群之中活那么久!
可惜他不是家主,不能动用家法。
不然非要将这样面丑心恶的蠢货给抽死在这儿!
看着那张脸,林云鹤实在恶心,不想再听林七言的满口谎话。
“把她押去祠堂跪着,三天后待父亲回来定夺!”
他冷冷睨着林七言,又补了一句。
“在这期间不允许任何人给她水和食物,若安受苦,她这个罪魁祸首凭什么安逸逍遥!”
侍卫应声,把林七言一路押到祠堂后将大门从外面锁了起来。
如今正是早春,上京还未回暖,整个祠堂都是刺骨的阴冷。
若是在这儿待上三天,莫说被饿死,冻死都轻而易举。
林七言嗤笑了一声,吊儿郎当地拿了祭台上的一个苹果啃着,四处环顾。
作为礼部尚书府邸,林家的祠堂修建得也算气派,高高的祭台上摆满了林氏祖先的牌位。
可林七言看得只想笑出声来。
她来时也将自己的身世调查得七七八八。
当初的林白不过是一个穷书生,博得她母亲李月的喜爱后入赘富商李家。
拿着李家的钱处处打通关系,得了个小官。
由于生得人模狗样,外面红粉知己一大片。
老丈人去世后,他便趁着她母亲有孕时花天酒地。
李月上门捉奸,恰好见到他和别的女人被翻红浪的场景。
刺激之下早产,被送到周边的小药堂。
偏偏那日同样有个村妇在那里产子,鸡飞狗跳之下两个女孩被抱错了。
之后她母亲大出血死亡,而她因为是个女孩,被村妇的丈夫丢弃在深山之中。
被师父捡回去才得了一条命。
反观狼心狗肺的林白,她母亲死后草草操持了一场葬礼。
隔日便将小妾抬入府中,用着李家的钱,一步步高升至此。
如今还大言不惭地在这里供奉着林家祖先。
真是好笑!
林七言将苹果核猛地砸向高台,目光幽深地落在那些烛火上,缓缓勾出了一个恶意至极的笑。
当天晚上,她撒了一把药粉迷晕了守门的侍卫,撬开窗户后悄无声息地溜走。
到了西院后她将脸上特制的妆容全都用药水擦掉,一身夜行服连脖颈都遮盖得严严实实。
林七言今天晚上要去带份礼物回来送给林家,顺带去趟皇宫摸索一下布局。
用狐狸面具遮盖住唇边不怀好意的笑容,她脚尖一点,彻底融入了夜色之中。
飞快地窜入皇宫之后,她的目光扫视在各个隐匿角落,记下守卫巡视时间后再前往下一个地点。
只是绕过一处颇大的荷花池时,她忽然听到了血肉被撕裂的声音。
伴随着数十道闷哼,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林七言心中一动,放轻步伐靠近,悄悄探出眼睛后瞳孔猛地缩紧。
是那晚她嫖的男人?!
目光落在那一身攀着四爪金龙的玄色长袍上,林七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睡的,不会是这大周赫赫有名的摄政王祁竹溪吧?!
不会吧不会吧!!
“处理干净。”
祁竹溪拔出染血的长剑,眼睫微压,嗓音低沉慵懒。
他面孔雪白,眉尾却溅着血迹。
微微上挑的眼角晕染着病态的嫣红,邪气阴翳的如同地狱恶鬼。
滴血的长剑被他丢在地上,转过身子将要离开时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一片血腥之下,他微压眼睫,长眸之中危险的寒光一闪而过。
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时候,他如同一只见到猎物的黑豹,袭向假山角落时快得只剩残影。
林七言哪里想到会有这番变故,急忙后退时还是被祁竹溪猛地掐住了脖颈。
“谁派你来的?”冷到掉渣的声音蕴着浓烈的杀意。
林七言没有应声,她余光瞥到提着刀剑涌过来的死侍时,心中一紧。
掰着祁竹溪手腕的指尖寻到一处穴位,毫不犹豫地狠狠按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让祁竹溪闷哼了一声,稍有松懈便被林七言抓住了时机。
她反手挣脱开禁锢后一脚将祁竹溪踹进了荷花池中。
“我去你大爷的!”林七言撂下这句话后立马溜得干干净净。
反应过来后的长安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他看着那个从荷花池中爬上来的狼狈身影,话都捋不直。
“王……王爷,您没事吧?”
祁竹溪掀开气到猩红的长眸,浑身煞气冲天,吐露出来的字眼像是一个一个被咬碎般让人心惊胆颤。
“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