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番外(入梦)落魄女奴绅士军官(十一)

黑发蓝眸的青年,不管是从长相还是气质来说,都格外的出众。

单单是坐在那里喝酒,就让人完全移不开眼睛。

酒馆女郎的视线,热情又大胆。

然而伯爵大人却连眼风都没有抬一下,仿佛根本看不到女郎暧昧的眼神,以及若有似无展露身材曲线的动作。

他仰头把烈酒全部饮下,站了起来。

刺激的酒液,流经喉咙,全身都像是点燃了一般,汹涌燃烧,迫不及待找一个发泄的缺口。

“嘿,辛德里,你要去哪里?”费力克喊住他。

辛德里伯爵头也不回,“回家。”

说罢,就要离开喧嚷的酒馆。

虽然他身姿依然挺拔,但是费力克可知道他喝了多少烈酒,怎么可能会放任好友一个人离开。

无视女郎的挽留,费力克带着因为酒醉,而显得面色更加冷峻,话语更加稀少的辛德里伯爵回到了庄园。

刚一进去,就碰到了老管家巴斯,巴斯的神情十分焦急,尤其当他看到喝的烂醉的小主人时,焦急就化作了担忧。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喝成这样。

深知费力克放荡不羁的巴斯,只当自己小主人被带坏了,于是向他投去了谴责的目光。

费力克这一次却很是冤枉,虽然他之前,一直乐忠于撕下好友老成持重的标签,真正的绅士不应该是不近女色,而是给每一位姑娘一个家才对。

与其活的那么累,还不如潇洒每一天。

可这一次,辛德里借酒消愁,真的不是他强行灌醉。

而正当他不知道作何解释的时候,旋转楼梯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

一个如雨夜精灵般白皙精致的女孩,穿着一身白裙,踩着钢琴舞曲一般优雅的步子,缓缓朝着他们走近。

那一刻,花花公子费力克感受到了心脏剧烈跳动的震撼。

他原本以为,他所钟情的一直是酒馆女郎一般,热烈大胆,拥有火爆身材的女性,她们足够知情识趣,足够风情撩人。

每个女孩都如一朵花,需要浇灌,需要有人欣赏,才能开的烂漫。

然而此刻,他却有种价值观被颠覆的冲动。

原来真的会有女孩将另一种美,诠释得如此淋漓尽致。

女孩听到楼下有动静,出来一看,就看到状态明显不对劲的伯爵大人。

清醒时的伯爵大人是绅士而克制的,然而此时,却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般,她甫一出现,伯爵大人的视线就牢牢黏在了她的身上,不管她如何移动,都时刻追随着。

而且莫名灼热,像是电流一般,击中人心,让人脸红心跳。

当她走近时,更是直接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

老管家巴斯正头疼着,小主人的酒品不太好,倒不是说喝醉酒会发脾气骂人什么的,而是一喝醉酒,就会变得特别任性,跟小孩子一样,让人非常不好招架。

他原本以为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谁知,看到玛丽的小主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那黏人之态简直不要太明显。

要知道,夫人去世后,小主人可从未表现出过,对谁这么亲近。

就连他也没有。

想到这,巴斯也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究竟是庆幸更多,还是心酸更多。

不过有一点,他今晚肯定能睡个好觉了。

“玛丽,你来的正好。”

老管家巴斯颇有一种巴不得甩锅的心态,反正他年纪大了,合适的事情就应该交给合适的人才对。

“小主人酒醉,你扶他回房,今晚照顾他一下吧。”

宋娇娇点头答应,恨不得带着“返老还童”的伯爵大人,瞬移到房间,因为伯爵大人已经开始旁若无人的扣她手心玩了。

真是没想到,向来严肃的伯爵大人,喝醉酒之后,居然如此童心未泯。

两人消失在楼梯拐角,老管家巴斯的声音,唤醒了费力克出走的思绪。

“嗯?你说什么?”费力克看向老管家问了一遍。

老管家巴斯始终笑眯眯的,“费力克少爷,时候也不早了,需要我为您准备一间套房吗?”

费力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询问道:“刚才那位女孩是辛德里的女友吗?我之前怎么没见过?柔软纤细的特征,看起来好像是来自东方呢。”

巴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费力克少爷的问题,要不然还是等小主人酒醒了,您亲自问他吧。”

小主人开窍了,但好像没全开,他还是不瞎掺和了。

随后费力克又把女孩的来历问了一遍。

最后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婉拒了巴斯的挽留,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庄园……

楼上,喝醉酒的伯爵大人躺靠在床头休息。

宋娇娇端了一盆水,将柔软的毛巾放在里边浸湿,准备给伯爵大人擦擦手跟脸,好让他舒服一些。

怕灯光会晃得他不舒服,她只开了一盏小灯。

暗色的光影,打在伯爵大人高挺的山根处,打下一片朦胧的光影,让他整个面部轮廓显得更加英俊立体。

没有了那双极具侵略性的蓝色眸子注视,害羞腼腆的女孩,终于能肆无忌惮打量伯爵大人的脸。

视线一路从眉骨滑到薄唇,看着看着,女孩反倒把自己给害羞的不行。

她拧干毛巾的水,放到他的额头上。

伯爵大人受到冰凉刺激,还未睁开眼,手就下意识做出了反击。

一把钳住对方的手,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到了底下。

醉酒后的视线朦朦胧胧,连鼻端若有似无的甜香,都好像有些不真实。

而对方在这时候开始挣扎扭动,他想也不想捏着对方一折就要断的纤细手腕,高举过头顶。

空余的另一只手,则落在她的脸颊轻抚,仿佛在试图用掌心丈量怀中人的真实性。

他额角隐隐作痛,明明记得正跟好友费力克在酒馆喝酒,可为什么竟好似看到了那个让他茶饭不思的女孩呢?

难道是在做梦?

是了,饶是比此时此刻更加香艳的梦,他也都做过。

就让他在梦里,再亵渎一下那个冰雪一般,纯然无垢的女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