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传世
他从衣柜里边翻出一套没有穿过的新衣裳。
想了下,他又将新衣裳塞回,拿出一套自个曾经穿过的干净衣裳。
梁苏苏想要自个穿衣裳,可是给司马琰一口拒绝。
“真人说了你要好好躺着,不可以乱动,免的伤口再度裂开。”
梁苏苏只可以退而求其次。
“那叫别人给我穿。”
司马琰:“叫别人给你穿的话,你女扮男装的秘密便隐藏不住了。”
梁苏苏:“……”
全部的出路都给堵住。
眼下剩下的惟一选择,就叫眼前的男人帮她穿衣裳。
梁苏苏单单是想想,就觉的尴尬到脚趾抠地。
司马琰却一点不尴尬。
他镇定自若的说。
“左右我都已帮你脱过一回了,你还有什么还顾忌的?”
梁苏苏勉为其难的道。
“我是怕委曲了你。
毕你可是堂堂的摄政王爷。
历来唯有你给人侍奉的份儿,哪里有你去侍奉别人的?
属实是消受不起这份福分。”
司马琰长眉一挑,强势说:“我说你消受的起,你就消受的起。”
就非常有霸道殿下那股味了!
他一手把梁苏苏扶起,另外一只手拿着衣裳往她身上套。
为方便她歇息,司马琰选的这套衣裳很宽松,衣裳料也非常柔软,不会刮蹭到伤口。
动作间,二人的身子无法避免地捱的非常近。
梁苏苏的后背近乎整个贴在司马琰的胸前。
隔薄薄的衣裳料,她可以清楚地体会到来自男人的体温,以及他胸腔中沉稳有力的心跳。
一下下。
彷如重锤,锤在了她的心头。
让她非常不自在。
自她记事起,就从没跟男人这样亲密过。
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变热,心跳也有一些加快,手脚不知道应该怎么放才好。
好在此刻她是背对着男人的,她不必担心自个的窘迫神情给他给看见。
穿好衣裳后,司马琰放开她。
梁苏苏立即把脸转向床榻里边,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司马琰揶揄说:“怎不看我?你是在害羞么?”
梁苏苏像只给踩里尾巴的猫,瞬时炸毛。
她立即扭回,怒气冲冲地反诘道。
“我才没!”
见状,司马琰笑的更愉快。
浓黑的眼睛像是给染上一层霞光,绚烂又明亮。
梁苏苏还从没见他这样笑过,不禁呆了下。
撇开他那讨人厌的狗脾性不提,他那副皮相是真的很好看,而且越看越好看。
可惜的是。
他已有老婆跟小孩了。
想到这儿,梁苏苏突然惊醒来。
对噢!人家都已有家室了,她还在这儿心动个什么劲?
她可干不出插足别人家庭的事儿。
梁苏苏快速冷静下,一把将心中那点儿不应该有的想法彻彻底底掐灭。
听完她全部心声的司马琰:“……”
他脸面上的笑逐渐消失。
好容易才叫二人有了更进一步的可能,怎么转眼间便恢复到了原点?
这女人怎可以这样残酷无情?!
梁苏苏用公事公办的口气说。
“今天晚上谢谢你了。”
司马琰宁肯看见她发火甩面色,也不想看见她这种冷冰冰的模样。
就好像二人当中隔着一段看不到的遥远距离。
不管他怎么努力接近,那段距离永远都不会缩短。
司马琰:“有什么好谢的?左右这也不是我第1回救你了。”
梁苏苏想起自个第1回见到他时,就给他救了一命。
她认真点头:“恩,我欠了你好多,往后你如果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肯定义不容辞。”
司马琰受不了她这样的客气礼貌的态度。
“你好好歇息,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回过身往外走。
等走出了房间,司马琰才想起。
这儿就是他的卧房。
他将卧房叫给了梁苏苏,那他今天晚上睡哪里?
司马琰静静地在门口站了会子,最后认命地去了书房。
他被逼在书房中凑合了一夜。
……
曾慕西带着亲卫们去追击杀手。
他遵照摄政王爷的吩咐,存心在追击过程里放跑了两个杀手。
那两个杀手先是钻进钟鸣坊里,混入百姓里边。
等官兵走远了,他们二人离开钟鸣坊,仓促地赶去了长信亲王府。
司马明涛从宫中出后,乘坐舆车回家。
他今天晚上吃了好多酒。
可因为他酒量好,脑筋仍旧是清醒的,就是步伐有点虚浮,须的有人搀扶着。
回到长信亲王府后,他才走进卧房,就闻到了血腥味儿。
他心里一凛,正要开口叫人,就见到两个受了伤的黑衣杀手从屋梁上跳下,落在了他的眼前。
“启禀王世子爷,摄政王爷突然出现便走了含山王世子,我们的人近乎都给抓了,唯有我们两个侥幸逃出。”
现在全城都在搜捕他们,他们无处可去,只可以来长信亲王府躲一躲。
然而司马明涛却在听完他们的话后面色大变。
“你们这是在害我!”
近乎是他的话才一说完,就听见外边有人在叫。
“王世子爷,摄政亲王府的人来了,说是咱府里混入了杀手,要搜查咱亲王府!”
司马明涛险些昏过去。
事到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懂的?
明明就是摄政王爷存心将人放炮,而后顺藤摸瓜找到他这里来了。
那两个杀手跪在他眼前,已吓的面如土色,不住地讨饶。
“求王世子爷救救我们!”
司马明涛拿出一把短刀,丢到他们眼前,咬牙切齿的说。
“想要活命的话,接下来便依照我说的去做。”
当曾慕西带着亲卫们冲入亲王府后院时,看见的就是司马明涛给两个黑衣杀手挟持的场景。
杀手手中的短刀牢牢贴着司马明涛的脖颈,只需要稍一使劲儿,就可以把他的喉咙割断。
司马明涛全身发抖,胖色惨白如纸。
他哭叫说:“救我!”
长信亲王府中的人见状都给吓的不轻,他们纷纷大叫。
“贼人放开王世子爷!”
在他们看来,是杀手们逃入长信亲王府里挟制了王世子。
可曾慕西心中非常清楚,这十有八九是长信王世子自编自演的一出戏。
曾慕西命人把长信王世子跟杀手们团团围住。
杀手凶狠地威胁道。
“你们如果敢接近一步,我们便杀了他!”
曾慕西冷笑了声:“是么?那你们可肯定要说到做到呀。”
他单手摁在腰部佩剑的剑柄上,做出做出随时都可以拔剑杀人的准备,同时迈开长腿,冲着长信王世子跟杀手们走过去。
杀手们不断用言语恐吓曾慕西,试图把他吓退。
长信亲王府内的诸人全都给曾慕西的大胆举动吓的半死。
他们生怕自家境子会给杀手给杀了,想去阻挡曾慕西,却遭到摄政亲王府亲卫们的阻挡。
眼看着曾慕西越走越近,任何恐吓胁迫都对他不起作用,那两个杀手不由有一些慌了。
这和他们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呀!
司马明涛偷偷咬牙。
他知道苦肉计这一招恐怕行不通了。
现在唯有松手一搏了!
司马明涛突然抓住背后杀手的手臂,低头狠狠咬上去。
杀手给咬的生疼,本能想要甩开司马明涛。
司马明涛顺势摔倒在地面上,而后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冲到曾慕西眼前。
他一把抱住曾慕西的腿,如同濒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大声哭嚎道。
“救命!快救救我!”
那两个杀手见势不妙,回过身想跑,却给一拥而上的亲卫们摁倒在地。
见到危机解除,长信亲王府的奴仆们赶快向前,七手八脚的把司马明涛扶起。
司马明涛像是给吓傻了般,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牢牢抓住曾慕西的手,抽噎着道。
“曾侍卫,太谢谢你了,若非你,我今日可就交代在这儿了!”
曾慕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先不要急着谢我,我这里还个事儿需要你配合。”
司马明涛心中一突,有种不好的预感,表面上却佯装感动的模样。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我肯定配合!”
曾慕西晃了下手中的摄政亲王府令牌:“我奉摄政王爷的命令,追查一伙杀手,其中两个杀手逃入长信亲王府,我们如今怀疑长信亲王府勾结杀手。”
司马明涛如同遭受局大大打击,无法相信地睁大眼。
“这怎可能?我才方才还给杀手挟持了,险些将命赔进,我怎可能勾结杀手?!”
然而不管他怎么辩解,全都无济于事儿。
摄政王爷的命令近乎便等同于圣旨。
他说要彻查长信亲王府,就必须要彻查长信亲王府。
长信亲王府内的奴仆护卫们全部给集中看管起,即便长信王世子司马明涛也给暂时软禁起。
至于那两个杀手,则给送去了刑狱司大狱。
等待他们的,把是生不如死的严刑拷问。
这一晚,注定好多人全都无法入眠。
翌日天才亮,司马琰便已穿戴整齐。
昨天晚上他虽说被逼睡在了书房中,可只须一想到苏苏穿着他的衣裳,睡在他平时中常睡的床榻上,他心中就有种满满的踏实感。
即便昨天晚上闹出的那点不愉悦,也给他忘到了脑后。
金淑站在门口禀报,说是曾侍卫回了,想见殿下。
司马琰:“叫他进。”
曾慕西昨天晚上忙了一夜,才一回到亲王府便跑来求见殿下,身上连衣裳都没有来的及换,看起来风尘仆仆的。
可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状态,并没多么疲倦的感觉。
“启禀殿下,卑职已遵照你的吩咐,顺着那伙杀手查到了长信亲王府。”
随后他就把长信亲王府内发生的事从头至尾阐述了遍。
在把长信亲王府王世子软禁起来后,曾慕西命人把整个长信亲王府都搜查了遍,每个角落都没有放过,甚至即便花苑中的泥土都给翻开了,真正地掘地三尺。
结果还真叫他们找出了些线索。
曾慕西两手奉上一颗造型古怪的哨子。
“这是卑职从长信王世子的卧房里搜查出的,卑职已试过,只须吹响这个口哨,就会有飞鸽飞来。”
司马琰抬手接过口哨,问:“查出飞鸽的来历了么?”
曾慕西如实禀报。
“卑职顺着飞鸽飞来的方向追查到了聚财赌坊。
赌坊后院有个专门用来养鸽子的木屋,飞鸽就是从那飞出的。
可卑职去晚了一步,饲养飞鸽的人已走了,即便赌坊的东家也已消失不见。
剩下那一些打杂的伙计跟管事都是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