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杀可杀之人，杀金主要杀之人。”

敢情你还是个明目张胆、理直气壮的杀手？

而且做生意到老子头上了！

“师兄，我没钱。”

“只要你活过今日，应该会有的。”

等我有，老子自己动手！

“问人名字收费吗？”

“免费，刘晓雨，可杀名单内。”

“谢谢师兄，我记下了。”

“敢问师兄，若不是我和织白横空出世，那么谁最有可能成为丹霞山真子。”

柳博书饶有兴趣地和林牧对视了一眼，倒是直爽，不做隐瞒：

“丹霞山大长老风依云呼声最高，咱们丹霞山论丹排辈。”

“大长老年纪轻轻已经是可以炼制出上品丹药的丹王。”

小狍子闻言哈哈大笑：

“区区丹王都能成为大长老，你的师父该不会只是个丹皇吧？”

“天丹宗人才济济，丹王多如牛毛，丹皇遍地走，也难怪万器山只有炼器名扬四海。”

柳博书停顿思索片刻，继续猜测：

“还有一人，原万器山弟子曾世强，炼器与炼丹有相通之处，每年都有万器山弟子转入丹霞山。”

末了，柳博书用三沐三熏的语气补充一句：

“此人不可杀。”

林牧立刻来了兴致：

“师兄说笑了，我没钱。还有，此人为何杀不得？”

柳博书的声音夹杂着些许无奈和嘲讽：

“入宗门那一天，我辈便与凡尘一刀两断，即便宗门有一天下令我等屠杀凡尘亲人满门，大多人也会毫不犹豫举起屠刀。”

“一日入宗门，宗门便是我们唯一的依靠，再无家可归。”

“于是，很多人在宗门内抱团取暖，宗门内便有了家，有了亲朋好友。”

“之后便有人在宗门内降生，即便生下来后，必须送往凡尘炼体开灵眼。”

“但，有朝一日他们只要回来，便是归家浪子，是有背景的修士。”

“曾氏便是所谓正统万器宗人，犹如凡人世界的皇亲国戚，我等只不过是修士中庶民。”

凡人自以为修仙得道能一飞冲天，殊不知只是换了个国度罢了。

终究还是底层社畜，从一个脏污狼藉的猪笼，换到了高高挂起的鸟笼而已。

“师兄，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个世界吗？”

没等柳博书做出任何回应，林牧便无缝衔接：

“因为我不想再做一介凡人，平平凡凡，庸庸碌碌一生，来这里就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他若高高在上，视我为随意践踏的玩物，我就定要和他玩上一玩。”

“看是最终谁玩了谁，谁又被玩得体无完肤。”

“一念社畜一生奴，我凭实力上位，而不是随波逐流，虚情假意舔上位！”

林牧一席话似乎并非仅仅讲给柳博书和织白，转世女神此时也是听得真真切切。

女神惊世美眸之中闪出一抹亮光，自言自语打趣：

“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和我玩上一玩？”

“甚是有趣，真是期待啊！你一定要活着玩下去。”

林牧牢牢记住了曾世强和风依云，他已经笃定，除了自己的师父，这两人便是最有可能想致自己于死地的家伙。

面对重重杀局，林牧绝不打算忍气吞声，定要雷霆出击！

一路上，对两位真子指指点点之人络绎不绝，虽然没有先前弟子那般嚣张跋扈，但是也让林牧和织白浑身不舒服。

终于走到了丹霞大殿门口，柳博书行告别礼：

“普通弟子人云亦云，传言真子活不过今日，他们蒙蔽双眼看不到真子身负大才。”

“今日之后，他们定会刮目相看！”

“真子之风不弱六山，只是还需要时间来证明。”

林牧轻轻一笑：

“你倒是会阿谀逢迎的生意人，我真没钱雇你杀人。”

柳博书则是轻声回笑：

“呵呵，都是潜在顾客。”

下一瞬，他的目光便转向了织白：

“白真子需在殿外等候。”

“不知白真子的洞府可否满意，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尽管开口……”

这可又去嘘寒问暖，拍织白马屁啦？

林牧嘴角微微抽搐，昂首阔步地迈入大殿。

遥望大殿深处，首座高坐殿上，这一次首座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形单影只，座下还站着一人。

大殿很长，林牧又走了片刻，逐渐看清殿内之人。

竟然是一名身材高挑成熟的女子，身穿制式长老服，还猛显得娉婷袅娜，侧颜柳亸花娇，美人痣凸显，有种异样的美感。

殿内清风拂过，此女身上的味道沁人心脾，好一个香草美人！

林牧仗着自己初出茅庐“少年”的身份，肆无忌惮地盯着此女，尽显痴情。

虽然比女神大人差远了，但是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

女子瞥见林牧如此大胆，面露凶光，与其对视，心中羞怒：

又一个色迷心窍的家伙！

小小年纪就如此放肆，毫无礼义廉耻？

就这德行也配做我丹霞山真子？

难道首座看上的是织白？

就在林牧和此女胡思乱想之际，首座尴尬发现两人竟然相互对视，氛围有点不对，于是开口介绍：

“咳咳，徒儿啊，快快参见我们丹霞山大长老。”

此女便是嫌疑人风依云！

怪不得看自己的目光凶神恶煞的，罪犯通常会出现在犯罪现场享受，嫌疑值加十个百分点。

把我当玩物？那我和你玩上一玩！

“徒儿参见师父！”

“参见大……长老。”

林牧刻意拖长“大”的发音，更是明显抬头看向风依云那鼓鼓囊囊的地方。

这一幕自然是被风依云尽收眼底，于是她咬牙切齿回应：

“不必了！本长老只是奉命前来亲眼见证考核，若你不合格，还要见证你是如何被处死的。”

这么快就憋不住，咒自己死了？

嫌疑值再加一千个百分点。

以老子未扑先知的能力，此女定是一直以来幕后设陷阱坑杀自己的人！

绝不让她好过！

首座重新上下打量林牧一遍，轻咦一声：

“你服用宗门配发的筑基丹提前筑基了？”

宗门配发筑基丹？

尼玛，我怎么不知道？

不然，结丹之时定会拿出来吞掉！

回去再吃应该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