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找林芸初要个公道
此时孟婧也已经转过身,急匆匆地往家里赶去,他不能眼睁睁看到她这么好的人早死!
家里的爷爷如果知道今日之事。
肯定会出面维护林芸初的!
是以孟婧回到家中后,就先把符箓临摹给爷爷看。他提笔走势也是一气呵成,图案竟然与林芸初画的所差无几。
当符箓成型的那一刻。
孟仲脸色变得愈加凝重。
他作为云山道观的前任主持,深知这张符的效果远胜于云山道观现有的。
而云山道观向来以符箓为傲,但在此符面前,也要退避三舍。
凌霄果然被追捧太过,失却本心。
教出的徒儿之眼力,还没孟婧强。
孟仲也提笔重新画出相同的符箓来,灵气御空而起,引得孟婧眼前一亮。不过他挑眉看着爷爷,颇为得意道:“那位林小姐所画的符箓,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真?”孟仲惊喜地转头看他。
“自然是真的。”
“哼,那还不快领我去看看!”
……
李道长很快就恢复冷静,浑然不见尴尬。
他当着众人的面,佯装好心地劝林芸初:“林小姐,想你也知道,我此前已经为镖局祈福。倘若你把这次的事,当做是平安符的功劳,那让给你又何妨?”
“不过上得山多终遇虎,你身旁的张亦显本就是江湖骗子之流,如果你还想画符赚钱,我劝你好自为之。也不是每次都有逢凶化吉的运气,害人终会害己!”
他把话说得直白。
话音落下后,就自顾自地站在一旁,似乎要站在这里督促林芸初改过自身似的。
围观的人也如梦初醒。
最终都满是对林芸初的不屑。
镖局能平安归来,在槐里县肯定是好事一件,但明显林芸初私下提前得到消息,还以此谋利。如果不是县令与李道长当众拆穿,大家还蒙在鼓里呢。
显然,她之前找的也是托。
只是她也没想到,云山道观的道长早前的确给镖局祈福过,才露出马脚!
“啧啧,好不要脸的林大小姐哟。”
“刚才我为一瞬间的动摇而惭愧。”
“她就是因为那张脸,才让人忍不住上当受骗,红颜祸水啊。”
“道长说她也有古怪,难道说……”
林芸初垂眸。
她没有理会周围人的冷嘲热讽,今日的三卦太慢,春香该来寻她了吧。而此前算卦,也是因为可以慢慢恢复千年前的记忆。
云山道观。
其实还真要向她避让也说不定……
但可惜对于那些久远的记忆,都隔层纱似的,连记忆的轮廊都看不真切。
想到这,林芸初忍不住勾唇嘲弄。
“你们快看看她,居然真的一点都没有反省的意思!”
“李道长也是出于好意,不然陈嫂子的胎儿都要不保了。”
“保不了吧,李道长说过必然滑胎。”
“刚才陈嫂子还固执地相信林芸初,真的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
“管他呢,她现在还把林芸初画的平安符与安胎符当宝,邪祟入宅有她受得!”
“唉,哪怕她对李道长表示点敬意,我都能少骂她两句。”
可惜,别说是敬意,林芸初直接就当李道长不存在的。
她仍然没事人般守在算命摊前。
张亦显刚开始见到李道长时,怕给林芸初丢脸,也曾表现出局促不安。现在倒好,干脆旁若无人地拿起符箓在研究。瞥向李道长时,发现对方也在注意着他手中的符。
他冷哼,那都是他的。
林芸初给他的,其他人别想要!
县令带着陈镖头回衙门问话时,桥头的热闹依旧很久都没有完全散去。也有人装模作样地上前问卦,但脱口而出都是谩骂:“林芸初,如果我是你,就该羞愤地跳下桥头去!”
张亦显还没来得及拿起棍子,就见那人飞快地跑了。
“哈!以为真还有人找她算命呢。”
“别说是算命,我听说啊,林富户得要把她送去寺庙了!”
“不是将她赶出家门了吗?林家居然还管她死活啊?”
“毕竟亲父女,不然看着她沦落风尘?”
“之前钱家少爷配阴亲的事,不会又是她一手整出来的吧?当时钱掌柜还心虚地给出一千两化解,看来就是被林芸初给骗了喽。”
“说句不好听的,可怜的还是黄小姐,脏了她投胎的路。”
“那黄小姐今晚找林芸初要个公道!”
林芸初指尖微动。
心想黄小姐早就喝过孟婆汤了。
她也拿出水囊也喝了口水,看着又有一个男人走到算命摊前。
那人咧嘴一笑,流里流气地说:“缺钱的话,可以跟哥哥说啊。只要你肯跟了哥哥我,多少银两堆在你面前,何必要抛头露面呢?”
“我家中只有三房妾室,只要你进府,就立马抬为贵妾!”
“家中贤妻也会对你很好,你就初一十五问安,平时伺候好我,并且为我生儿育女。”
“像你这种空有美貌,但命格不祥的人,有人敢把你纳进门,你也该偷笑了!”
林芸初看着眼前的奇葩男子。
她的眸子清冷,凉凉地说道:“造口业者,很快就会反噬自身。”
这话带有警告之意。
不仅是对眼前的男人。
之前她就对春香提起过,乱造口业的人,终将咽下恶果。
但眼前的男子明显不信:“哈哈哈!李道长还站在旁边,你还想危言耸听呢!”
“你不信?”
几乎是林芸初说话的瞬间,很快就有小厮一样的男子凑到他耳旁,悄声说:“少爷,老爷与太太的马车在回去的路上出事了!”
那个男子浑身发冷,竟然真出事了?
他捉住那个小厮的手忙问:“少奶奶呢?她腹中的胎儿呢?”
小厮不敢隐瞒,流着冷汗,但这个节骨眼只敢低声继续交代:“稳婆已经在家中帮少奶奶接生,现在府中并没有主事之人,求少爷快回府中安排事项!”
原本还想纳妾的周少爷。
此刻有些茫然地看向林芸初。
他张了张嘴,继而恨恨地说:“你早知道了?是与不是!”
但随即他就泪流满面,扑通一声跪在李道长面前,惊慌地指控林芸初:“求道长为我做主,肯定是她要害我!”
这变故让周围的人都意料不及。
甚至是李道长也震惊地看向林芸初。
他刚才观那男子的面相,也并没有发现他有不妥之处。
那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思及此,李道长不自觉地远离她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