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

叶宏轩工作忙，母亲偶尔陪着她，但也没怎么玩过秋千。

禾禾让叶榆准备好，“阿榆姐姐，你准备好了吗，禾禾要开始推了。”

“禾禾你能推动吗，推不动就算了，别受伤了。”

叶榆话音刚落，身子猛然荡了起来。

禾禾虽然看着小，力气可不小，跟个小炮仗一样，一推就把叶榆推的老高。

“阿榆姐姐，禾禾厉害吧，禾禾还能把你推的更高呢。”小家伙兴奋道。

说完，禾禾一个用力，叶榆觉得自己荡的更高了。

叶榆和禾禾都很开心。

正咯咯笑着，叶榆眼尖的看到了不远处一抹黑色身影。

陆怀湛身着灰色家居服，往花园这边来。

叶榆顿时收笑，和禾禾说：“禾禾，咱们别推了，让姐姐下来，你爸爸来了。”

禾禾动作不停，“爸爸来了?”

“正好让爸爸也看看禾禾是怎么推阿榆姐姐的，爸爸肯定会夸我的。”

叶榆觉得局促，陆怀湛看到会不会以为她是在虐待小孩，“禾禾，不用，你把姐姐放下来，姐姐也会夸你。”

禾禾重重摇头，“不行，姐姐和爸爸的夸夸不一样。”

这边还在打商量，陆怀湛已经走了过来。

女孩身着蓝色棉质长裙，飞舞的裙摆在秋千的荡漾下漾出好看的弧度，身旁的千奇百艳的花骨朵，活像一只蹁跹飞舞的蝴蝶。

陆怀湛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她，眉稍微扬，清亮的眸中全是女孩的倒影。

“爸爸你看，我把阿榆姐姐推的好高好高。”

小姑娘目光澄澈，脸上的小表情跟邀功一样求夸夸。

陆怀湛扬起唇角，配合道：“嗯，禾禾真棒。”

得到陆怀湛夸夸的禾禾更高兴了，手下动作不停。

叶榆又被高高荡起，连口袋里的东西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

又荡了两下，叶榆道：“禾禾乖，姐姐坐完了，该禾禾玩了，让姐姐下来好不好?”

“好吧。”

叶榆站起来，头发弄得有点乱，借扎头发掩饰尴尬。

却没注意到陆怀湛走近，弯腰，从草坪上捡起一个白色纸条。

字条上的熟悉字迹映入眼帘，陆怀湛捏着纸条的力道收紧。

看到

陆怀湛抿平嘴角，声音淡淡的，不露情绪，“捡到了小叶子的纸条。”

叶榆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摸口袋，纸条不见了。

慌乱表情还没收好。

陆怀湛上前，将纸条塞进她手里，轻喟一声，“没想到小叶子还挺绝情。”

写着最绝情的话，用着曾经最亲昵的昵称。

打破过去最后一丝美好，是懂得怎么杀人诛心的。

倒也有趣。

他俯身，唇角勾出冰冷的弧度，在她耳边低语：“希望小叶子能心口一致，清楚心之所属。”

“等会儿回去让保姆送禾禾去老宅，老爷子想她了。”

说完，陆怀湛转身离开。

叶榆站在原地看着纸条沉思。

她竟不知道他是在夸她，还是损她。

庆幸的是，她昨晚写得够绝情。

叶榆以为自己在陆怀湛面前总能掩饰好情绪，可她高估了自己，她不是铁人，总有失控的时候。

叶榆接到叶宁萱的电话是午饭后，刚把禾禾送上回老宅的车。

叶宁萱急着让叶榆当面和季书铭提分手，季书铭情况好了些她就立即和叶榆打了电话。

“书铭哥哥醒了，你可以过来了。”

短短一句话，叶宁萱挂断电话。

叶榆匆忙出门的时候，正巧遇上陆怀湛。

陆怀湛落后她一步，扫她一眼，“去哪儿?”

叶榆敛住情绪，声音平静，“去医院。”

陆怀湛走在她前面，“我去公司，正好顺路，坐我的车。”

“好。”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叶榆下车，道谢后离开。

她努力压制住情绪，可慌乱的步伐暴露了她的担心。

陆怀湛没有立即吩咐司机离开，平静无波的眸追逐着叶榆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

叶榆疾步走到季书铭病房，病房门没关紧，季母的哭声隐隐传出，她顿住脚步。

“书铭，你真是糊涂啊，这次救你的是萱萱，要不是萱萱，你恐怕就见不到我了。”

季书铭声音虚弱，“欠叶小姐的我以后会还清，但绝不会和叶子分手，咳咳……这次车祸不怪她，是我自己的原因，就算不是给她送东西，车祸一样会发生。”

季母恨铁不成钢，“你真是……怎么这么死脑筋，叶榆有什么好的，让你从小到大护着她，我就你一个孩子，把你拉扯这么大不容易，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叶宁萱帮腔，轻软的声音带着哀叹，“书铭哥哥，姐姐这次做得确实挺不合适的……从你出车祸到现在，她也就来过一趟，看都没看你一眼就走了，而且其实……”

叶宁萱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季书铭：“什么?”

叶宁萱拽了拽季母的胳膊，眼神闪躲，似是难以启齿，“季阿姨，还是您说吧，叶榆毕竟是我姐姐，我不好说她不是……”

季母安抚性地拍拍叶宁萱的胳膊，“难为我们萱萱这么善良，叶榆那个贱人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护着她。”

自家不争气的儿子不肯主动分手，只能说实话了。

季母忿忿开口：“叶榆要和你分手，你出车祸到现在她来看你那一次就是来说分手的，看你还在手术，留都没有多留。”

“从头到尾，你转院、手术，到重症监护室，再转到普通病房，都是萱萱在忙前忙后，叶榆就是个没有心的女人，书铭啊，别再执迷不悟了。”

“她说要和我分手?”季书铭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气急攻心咳嗽后，他喃喃道：“不可能的，叶子不是那种人，你们肯定是骗我的……”

叶宁萱嗓音柔柔的，“书铭哥哥，阿姨说的是真的，我也在场，你对姐姐那么好，我都气不过，和姐姐有了些口角，无意间还看到了姐姐身上……我怀疑、怀疑……”

不等季书铭问出口，季母急声道：“什么，萱萱你说出来，就算她是你姐姐，你也不必这么偏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