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母亲

我妈妈出生在老家的一个小村子里,我姥爷是北京人,姥姥是农村人,我妈排行老三,所以家里人都叫她“老三”。家里一共四姐妹,我两个姨生的也是女孩,所以可以说我们是一个“女系家族”。

我妈妈在年轻的时候很漂亮,是做过模特的那种,在70,80年代做过封面模特。但是那时候姥爷姥姥的思想比较古板,认为做模特是件不干净的事情,所以强制让我妈去了卫校成为一名护士。但是那时候是劳动最光荣的年代,所以我姥爷的本意是想让她去当工人,谁成想弄巧成拙变成了护士,而这一干也就干了三十多年。

我妈妈年轻时候的追求者很多,多到每天都会收到好多礼物,但是都被我妈退回了,后来,我妈妈选择了一个还算条件不错的男人,但是这个人不是我爸。是的,我妈妈也有过一段婚姻,但是没有孩子,我听我二姨说,他们俩人结婚后不到两年就离婚了,因为这个男人家暴她,我妈的脾气也跟爆,俩人经常打到派出所。在家里人的劝说下俩人就离婚了。

离婚后的妈妈也不乏有追求者,直到有一天医院里面组织民众体检,我妈跟我爸相遇了。

我爸后面跟我说对我妈是一见钟情,我妈笑着说:“什么一见钟情,分明就是蓄谋已久!”在我看来不管是什么感情也好,两人最起码是相爱的。

我姥爷不喜欢我爸,认为我爸这个人太不老实,但是我妈坚持要跟他在一块,那时候我妈妈每天上下班我爸爸都会开车接送她,并且我们家还是他们医院里第一个拥有电视机的。我的爷爷奶奶看到我妈妈时,就认为从城里工作的人都不能吃苦,不能顾家,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会有一种想法,那就是我妈妈的介入才导致我爸爸跟他的前妻离婚的那种想法。

我妈妈在每一年医院的联欢晚会上都会演出,不是走秀就是表演,她有一个跳舞的梦想,也有一颗爱美的心。

我出生的时候是难产,医生说的是孩子太大个,产妇的骨盆太小,我爸妈都认为孩子大个那就是男孩吧,千辛万苦生出来一看,女孩。我妈当时是有点失落的直到现在她还会跟我说她喜欢男孩,希望我是男孩的这种话,相比我妈,我爸爸就开心多了,他并不在乎男孩女孩的事情,只要平安健康,他就很开心。

从我上幼儿园开始我妈妈开始给我报很多课外活动,跳舞、毛笔、古筝、绘画等等。但是我一直喜欢打拳,我跟她说我不喜欢这些,她说:“妈妈喜欢,妈妈喜欢你学这些,女孩子学这些好,妈妈以前都没有的学,你要珍惜。”我很珍惜,上台表演的时候都会吓得尿了裤子的那种孩子,以后的舞蹈表演就没有我的身影了。

我上学后,每次我在学习和日常的行为举止上有点不合规矩的话,迎接我的就会是一顿呵斥,印象中我妈打过我很多次,她讲的就是我不听话之类的,但是有些时候也是她太想望女成凤了吧。

有一次我写毛笔字的时候没有写好,她生气的拿起铅笔狠狠地戳了我,问我为什么不能写好,为什么这么不让人省心。我很委屈,一个上小学一年级的孩子,铅笔都拿不稳的情况下又怎么去拿毛笔呢?所以我心里有很大的委屈,但是我不能去反驳。

每次我妈妈生气的时候我都能提前知道,因为她的一举一动,一眉一目我都能观察出来她当时的心情。这样多亏她,在我后面上学上班的时候可以察言观色的去迎合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