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红白双煞14

室友明显感觉夏盼娣变得不一样了。

以前夏盼娣还试图融入她们,现在的她完全忽视她们,自动被孤立,天天抱着不同书籍,眸子晶亮地研读。

月底小测、期末考试,夏盼娣居然还能超越自己最高分,更上一层楼。

室友们对居诸态度潜移默化在改变,冷嘲热讽少了,借课堂笔记的多了。

尤其“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在月底小测有提高成绩,居诸课堂笔记变得格外抢手。

期末考试结束,寝室所有人成绩有所提高,个个喜气洋洋,居诸依旧无法融入,她心中叹气,这个暑假将是剧情转折点。

活人卖不到30万,他们打起死人主意。

“娣娣,这次回来,我给你带点儿衣服。”室友A有些不好意思,“咱俩身型差不多,很多衣服我就穿过一两次,九成新。

你如果不嫌弃,我拿过来给你挑挑,有合适的,你就留着穿。”

“好啊!”居诸点头,“谢谢你!”

室友A表情明显放松下来,笑嘻嘻说会按照夏盼娣穿衣风格挑。

夏盼娣哪有什么穿衣风格,她买的衣服都是网上10-20一件衣服,干净、能穿就行。

居诸小时候在山里长大,读书多,见识多,时间久了,对这些外物没那么在意。

不然,她也不会一部老年机用好久,不坏不换。

居诸再次站到“家”门口,推开门,看家狗已经做好扑咬的姿势,见是她,顿时哼唧两声跑回狗窝。

她走进屋里,父子眉眼不抬,夏妈在厨房里忙活。

“我回来了!”

居诸通告一声,转身回房间。

“不孝女!”

夏爸恶狠狠骂,想到即将到手的钱,忍一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

他瞥一眼院子里盖着油纸布的东西,再看看居诸房门,低声问儿子。

“你不是一直嚷着要个游戏房吗?”夏爸抬抬下巴,“以后把这间房给你,怎么改,你说了算。”

“爸,你可真棒!”

夏弟嘴里好话不要钱地往外蹦,哄得夏爸眉开眼笑。

厨房饭菜做好,夏妈把饭菜端上桌,张嘴想叫夏盼娣,回想上次女儿对她恶劣态度,顿时闭上嘴,什么都不说。

夏妈唯一一次敲开夏盼娣房门是给女儿送水。

饭可以不吃,水总不能不喝。

午夜12点,夏家老两口儿蹑手蹑脚来到女儿门前,夏爸怼怼夏妈,示意她去敲门。

“叩叩!”

“叩叩!”

“叩叩!”

一声比一声大,夏盼娣全无动静,夏弟反而被他们敲出来,睡眼惺忪看着,不耐烦嘬牙花子。

夏爸撬开房门,见女儿安静躺在床上,推搡两下也没有醒,放心大胆抱起来往外走,没注意到她手突然紧握,青筋蹦起老高。

夏妈小跑到外面,掀开油纸布露出里面红彤彤的棺材,她害怕往后退,月光惨白,照在红棺上更加诡异瘆人。

夏家村普遍迷信,夏亮拿不出30万彩礼,另一个早年在外打拼的富户儿子新死,想找个好女孩给儿子作伴,出价高达30万。

夏爸听到这个消息十分心动,找到那位张姓富户说自家有个上大学的女儿,主动把夏盼娣生辰八字给富户身边的道士合算。

“此女早年厄苦,年少拼搏,中年发迹,老年顺遂安康。

难得一见的好命格!”

道士微微挑眉,八字确实是好,可这分明是活人八字,竟被当爸的拿来合算M婚。

雇主急着找好女孩合葬,道士没多嘴。

两家人就此谈下,富户送来上好的红棺,要求夏爸把女儿装进棺材,合棺、定棺。

这才有了夏妈用安眠药迷昏夏盼娣,夏爸把女儿送入棺材,父子合棺、钉棺。

「完了!猪猪这下怎么逃?在副本里死了就真死了。」

「地狱游戏的老把戏!新人闯副本,存活率不足50%」

「猪猪入的副本不太好,哪怕老玩家在这里也如履薄冰。」

「陆狐狸稍微好一点,已经成功骗到张妈,能每天活动、说说话,他在女人面前向来无往不利,猪猪除外。」

沈淳眉头紧皱,一股烦躁之气盘恒在胸口,她是能杀死他的强大紫袍,难道要折在这种不入流的陷阱?

他眼前突然一亮,烦躁一扫而空,就说嘛,这个女人怎么可能轻易折进去?

红棺盖子很重,夏妈害怕躲在两个男人身后,夏爸、夏弟两人合力推棺材盖,没注意到棺材里的人突然睁眼,闪身跳出去藏到阴暗角落与黑暗融为一体。

“咔哒!”

棺盖扣紧,父子擦擦头上汗,重新盖上油纸布,甩甩酸疼手腕回去睡觉。

夏弟第一次把活人放进棺材,兴奋睡不着,戴上耳机打游戏,没注意到身后房门缓缓推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身型只有夏弟1/2的居诸举起手刀,重重打在他肥到打褶的后颈,油腻身子缓缓滑落到地上,眼前模糊一片,只来得及看到模糊影子。

居诸像拖死狗一样把夏弟拽到院子,掀开油纸布,开棺,塞进去……卡住了!

她双手撑着棺材两边,双脚重重往下一踩,夏弟严丝合缝塞进棺材,嘴里塞满了他自己臭袜子。

两个男人合力才能推动的棺材盖儿,居诸双手轻松合上,油纸布恢复原状,她再次隐藏到角落。

翌日清晨,阳光还未照耀大地,张富户派道士来迎娶,道士递给夏家父子7根九寸钉,让他们赶紧封棺。

此时锁魂钉还是威力不强的封棺钉。

活人封棺,父母背刺,怨气冲天。

日日在怨气滋养下,封棺钉被养成锁魂钉,算得上道门高品质法器。

居诸食指轻扫眉骨,原来道士瞒着不说,打的是这个主意。

她拇指上纳戒,锁魂钉安静躺在里面,或许,道士也想尝尝它的威力。

一行人吹吹打打到张家老宅,黑白灵堂与红色送嫁队伍形成鲜明对比。

周围人指指点点,谁都没上前,更没有人会问:那个考上大学的丫头怎么会死?

红棺越过火盆入门,抬棺壮汉把红棺放在黑棺旁边,揉揉胀疼肩膀,心说棺材不轻,里面的姑娘也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