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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元荆的腿大概是真的不好了,成将军派了亲卫护送着要回上京将军府,安乐和刘红玉搭着顺风车一起准备出发。

“你把这个穿里面。”刘红玉给自己和安乐合买了长款羽绒服,穿在里面倒是暖和,但是罩上外衣之后整个人就像是充了气。

“活着比较重要。”刘红玉嘿嘿一笑,然后把外衣紧了紧。

安乐看着长到脚踝的羽绒服,咬牙穿上,奇怪就奇怪吧,这天寒地冻的自己实在着不住啊。

“别露出来了,把帽子卸了。”安乐把刘红玉鼓鼓囊囊的脖子后面掏出来,然后卸了帽子,捋了捋看着没那么窝囊了。

“这个我改一下。”安乐把两个帽子拿着,之前买的布料还有,做两个帽子没啥问题。

准备了一天,第二天一早阿禾就通知出发了,安乐把帽子给刘红玉戴上。“走吧。”

安乐和成三哥,阿禾一辆马车,刘红玉则是跟着成冉,然后两人都引来了注视。

“呵呵,三哥怎么了吗?”安乐尴尬笑笑,缩在角落。

“无事,咳咳!”咳声一响,阿禾顿时紧张起来,连忙倒水拍背。

“三哥得了风寒?”安乐皱着眉,伸手摸了一下成元荆的手,比自己的还要冰。“怎么这么冷?”

羽绒服安乐是不敢给,只能端起阿禾准备的热茶送了上去。

“只是有点受凉了,无事。”成元荆喝了水就躺下休息。

就算阿禾很用心的在照顾成元荆,但是他的状态还是每况愈下,安乐看在眼里也很担心,距离上京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呢。

终于在一次休息的时候拉着刘红玉跑到没人的地方。

“感冒药倒是小事情,给他也没什么,但是成三哥不是在喝中药吗?不会吃出问题来吧。”刘红玉干脆利落的买了药给安乐,然后有些犹豫着问道。

“先藏着,等到了下个镇上看看大夫怎么说之后我再决定要不要给他吃。”安乐把包装毁尸灭迹,留下里面的药板,放到荷包里面又塞到衣服最里面,贴身携带。

“你们干什么去了?”成冉看到两人走近马车,迎了上来。

“哦,二哥跟我借东西来着。”然后就看到刘红玉趴到成冉耳边说了什么。

成冉奇怪的看了一眼安乐,然后没再问什么,拉着刘红玉上了马车。

虽然不知道刘红玉说了什么,总感觉成冉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接下来的两天,成元荆慢慢的好转,安乐摸了一下胸口的药,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安二弟取了表字没有?”

“嗯?未曾取表字。”

说起来生辰似乎要到了,安乐垂下眼睛,靠在车窗上。

“我倒是有个好字,无忧如何?”

“无忧。”安乐愣了一下,然后扬起嘴角。“那就多谢三哥了,无忧二字甚合心意。”

“如此我便叫你无忧了。”

安乐笑着点头,心里想的却是以后当真可以无忧吗?父亲为自己取名安乐,真的安乐了吗?无忧无忧,希望真的能够无忧安乐吧。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猛地倾斜了一下,安乐看到成三哥往自己这边滚,连忙扑上去把人搂怀里。

“唔。”

后背撞上马车,再加上成三哥的重量,安乐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阿禾虽然想躲开两人,但是无意中还是给了安乐一脚。

“无忧。”

“无事。”安乐咬牙,把成元荆用被子包好,然后探头望向窗外。“事情好像不对。”

随行的护卫都拔出了刀,怀里抱着人不好探头去看,安乐只能回了头把成元荆放下,然后跳下马车。

这是安乐第一次直面杀人现场,成将军的亲卫都是好手,手起刀落间就看到血溅了出来。

“是流寇,公子还是回马车上吧。”

一名小将拱手,来到安乐面前。

马车倾斜是因为不小心走到了坑里,折腾完马车前面的道路已经清理干净了,除了地上残留的血迹。

重新启程之后,安乐也没了看风景的心情,挨着成元荆躺着,心里面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