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天株草的花
第一场比试仍旧是十七阵营挑选对手。
十七阵营与第九阵营的恩怨情仇还未结束,但为了防止第六阵营在第三场中被第五阵营选中,十七阵营只能装作破罐破摔的样子,献祭自己挑了第五阵营。
前两个项目第六阵营都很难进入第三轮,必须要保证起码完成两轮答题,否则差距只会越来越远。
“农”和“士”不同,一开始就是填空题。
一年12个月,一共只能安排38次行程,且必须间接穿插休息的行程,否则阵营主会生病,不仅会中断当月的剩余行程,还需要额外话费铜钱给她治病。
所以一年无法将所有的工作和学习都安排一遍,必然有一些属性没有变化,刷不出相关的题目,则其他类型题目出现的比例就会提高。
如果恰好一个项目里所有关联的属性,这一年中都没有变化,很有可能会被判定直接淘汰。
如果他们猜测的比试对应的属性全部正确,第六阵营恰好避免了这种可能性,每场比试至少能刷出一个题目类型。
第六阵营数据最高的是第五个项目“术”,正好和第一与第五阵营错开了,但以“术”相关属性的行程中与玩家的互动内容,其比试内容不一定是答题。
比试顺利进入第二轮,分数与上个比试项目的成绩叠加,仍旧是第一阵营第一,第五阵营第二,而第六阵营则爬到了第三。
第一阵营再次挑选了第六阵营作为对手。
连续两天都挑同一个阵营做对手,颇有点报私仇的嫌疑,各大阵营中不乏这种猜测。但——因为和第二名成绩接近,不想冒险,所以打击与他们拉开了差距的竞争对手,这个思路也相当合理。
第一阵营的总部员工说,启明星没有在阵营群里发任何消息,他们虽然没有获得全年十二个月的养成权,也不是所有人都乖乖配合他们答题了,但他们就像不需要答案一样,每次做决定和答题都很果决,丝毫不管其他玩家是不是发表了什么意见。
这个消息更加佐证了第一阵营手握游戏攻略的猜测。
浮华半生解散了,他们安排的行程分别为马术、学堂和琴坊,学堂与“士”相关,马术应该是“武”,琴坊有可能在“工”里面。
反正今日的“农”是不需要他们的,宿司寇依旧保持着百分百的正确率。
第二轮的题目从第13道开始就变成了简答题。
经过昨日的观看,凶神恶煞大概摸出了这些简答题的答案规律,得分比昨天高出不少。
第一阵营则丝毫不掩饰,用最快的速度答出最高的分数。
第二十三题,题型再次改变——实操题!
舞台上出现了两个花盆,阵营主各自抱起一个花盆,答题板撤掉,凶神恶煞面前出现了花盆的投影。
投影完全复刻花盆的所有状态,看起来就像是花盆摆在他们面前。
花盆里的植株还是幼苗,花盆上方出现了题目的打分标准。
“使用操作面板提供的道具培养植株,植株成熟后,系统将自动判定植株得分,影响得分的因素有:成熟时间、植株气味、植株外观、植株健康程度。注意:若植株在成熟前死亡,该题结束,且不得分。”
两个阵营的花盆和植株并不相同,影响得分的因素也有不同。
第六阵营的植株是观赏性植物,第一阵营的是食用类植物,不需要看植株的气味和外观,而是看植株的味道和产量。
一天比试一个项目,植株的成熟时间应该不会太久,大概率最多就几分钟的时间。
“这和第一场游戏里面那个农场的关卡还不一样,”俞率好奇地看着操作面板,“什么提示都没有,就随我们发挥吗?”
宿司寇仔细回忆了一下行程中给出的知识点,在心里罗列了一遍这种植株的适宜生长条件。
她先观察土壤的干湿程度,给花盆浇了一点点水。
虽然这个题型也有可能有攻略,但分数嘛当然是越高越好,防止差距越拉越大。
植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凶神恶煞围在花盆旁边,一会浇点水,一会修剪枝丫,一会施点肥。
植株终于成熟,开出了一朵……白色的花。
宿司寇沉默了。
梁邱绮若有所思:“这花有点眼熟。”
宿司寇道:“是不是你在哪个小时空见过?”
俞率摸了摸下巴:“可是我也觉得有点眼熟欸,司寇姐你看着不眼熟吗?”
符暮仔细观察,下了判断:“这是天株草的花。”
俞率对三元素不算很了解,闻言震惊:“天株草会开花?”
符暮打开联络端,找到一篇记载。
“天株草栽在天尘土中,再浇灌天池水,是会开花的,总部历史上曾多次培育这种花,但它只起到一个观赏的作用,还容易造成三元素的额外损耗,所以已经很久没有培育过了。”
梁邱绮也想起来了:“我记得它有很多种颜色,但唯独没有白色。”
她凑到符暮的联络端前,仔细观察:“确实长得一模一样,应该是游戏读取了我们的记忆做出来的。”
宿司寇摸了摸面具,看着成熟的花在寥寥几句交谈中完成分数结算,然后消失。
游戏里,这种花叫曼殊花,而在总部里,这种花没有名字,总部没有花草树木,它是特殊的也是唯一的,总部便一直只称它为花。
但宿司寇见过白色。
白色的花盛开后,连枝干都会褪去翠绿,变成白色,叶子全部掉光,细长的花瓣交叠缠绕在一起,将红色的花蕊包裹其中。
第一阵营的答题也已结束,新的实操题刷新出来。
和上一题一模一样的植株幼苗。
宿司寇:“……”
“第一阵营的题目就换了,我们是只能刷得出这一题还是怎么的?”
宿司寇不能理解:“虽然我们农的数据升的也不多,但刷出重复的题目还是第一次见。”
“它没写植株的颜色,”梁邱绮安慰道,“说不定这是其他的颜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