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奇怪的村子

之后,单佑才从季鸣征等人口中知道。这老妇人所说的傻儿子,确实就是表面的意思。

因为早年丧夫,她一个女人家艰难地将这唯一的儿子拉扯长大,哪知道她儿子五岁时意外落水,之后就变成了一个话说不清楚,也听不懂人话的傻子。

后来她儿子长大了,虽然傻但是个子有这么大,一直总想和村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村里人都不放心,他们母子两人便搬到了这村口的地方。

这也是为什么苏缨等人一行人一来就看到他们的原因。

“张老师和俞珩呢?还有那一群艺人和导演,你们有问过他们在哪里吗?”

单佑扶了扶头后问道。

他可没忘记他们是来完成学校的委托的,还有遗落了传音雀的张荀和俞珩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但是听了单佑提到了这个话题,其他人却是神色严肃地摇了摇头。

“我问过徐大娘了,她一直说河台村已经很久没有陌生人来过了,看神色,她应该没说谎,不过应该很快就有其他人来了,我们到时候再问问。”

苏缨淡淡的目光再次将这屋子打量了一遍,最后看了单佑一眼后说道。

她不否认徐大娘说的话没有问题,但是从见到他们三人开始,徐大娘一直频频望着窗外,似乎在着急地等着什么。

若是没猜错,村子里突然出现陌生人,她应该是第一时间就托人去通知村长了。

刚好,他们也想探探其他人的口风。

只是过来的一行人,还是出乎了苏缨的意料。

这种偏远的小村庄,一般应该都是留守老人或是小孩居多,年轻人都会选择走出去到大城市上打拼,但远远望去,过来的一行人竟然皆是年轻人。

“你们好,我是河台村的村长,我姓严,严海。”

“严村长好,我们是考古研究会的,和导师走散后便不知不觉来到了这里。”

单佑上前和他打招呼,并没有直接就问导演组的那批人的行踪,只是简单客气了一番。

不过这个村长确实让人有些感到意料的,他这个有着文质彬彬的谈吐和穿着的年轻人实在不像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没想到严村长会这么年轻。”

“家父病了,这种关键时刻我总得在床前尽孝,至于这村长一职,不过是我有位好父亲,顺势继承了家父这个位置罢了。”

之后,两人又唠嗑了好一会儿。

单佑才将话题转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上来。

“严村长,之前我们和导师以及导师助理走散了,这附近好像又没有其他人烟,他们有没有来过你们这里。”

说着,他将手机里原本就准备好的照片找了出来给严海看。

严海仔仔细细琢磨了一番后,只是摇了摇头,“我没有见过你们的老师,最近来着村子里的除了几天前自称是什么导演组,来四处看看的一批人。”

单佑听到这里,总算来了点兴趣,但他刚想问下去时,严海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些自责和难过。

“只是都怪我,远道而来的就都是客人,要不是我当时没有强硬一点,也不至于他们会突然失踪。”

“严村长,你这什么意思?”

单佑脸上的笑有一瞬间的凝固。

“这要从几天前说起了......”

严海似乎没有隐瞒的意思,将这件事说的有头有尾。

按照他所说,之前有一个自称是姜导的导演路过这村子时突然车胎出了问题,他们没办法,便到了河台村进行求助,其间,导演突然很好奇这个村子里的习俗和历史,便决定在这里先过一夜,刚好,天色也晚了,外面的人大晚上的过来也不合适。

结果没想到第二天山里突然起了瘴气,将山前山后整个都笼罩起来了。

村里的人劝他们先不要出去,等瘴气散了再走,那行人里却是有两个女演员受不了河台村的环境,坚决要离开。

村长阻止也阻止不了,只能安排了个熟悉的人出去送一段。

结果那个村民也一直没有回来。

“严村长就这么断定他们是失踪了,没可能是出去了?”

为什么起浓雾便不能出去?”

一直在旁边听的苏缨这时开了口。

虽然他们都知道姜导那群人确实是失去踪迹了,但是严海这么笃定,让她有几分不可信。

尤其是严海这个人,穿着端正,礼仪俱佳,但是看面相,苏缨却看出了一副小人得志之向。

可能是她看向严海眸子里带着几分冷意和压迫的感觉,跟在严海身边的人不高兴了,“大兵哥可是我们村最熟悉路的人,而且他上有老下有小,真出去了怎么可能不回来,再说了,这瘴气突然浓郁了起来,也是大家都想不到的,要是我们早知道会如此,都不会让大兵哥去做这冒险的事。”

“好了,阿牛。”

严海轻声呵斥了一句,神色依旧带着礼貌,丝毫不认为苏缨有什么问的不对。

“这瘴气有毒性,刚开始还好,等浓郁起来了,对人体的伤害很大的,而且这时候,林子里的猛兽一般都会出没,很难会有一线生机。”

“当然了,我和你们说这事也不是吓唬你们,只是想让你们知道事情的严重后果,如果你们没有急事,可以暂时在咱们河台村呆几天,按照往常这瘴气的出现情况,估摸着还有两三天就退了,而且这附近只有河台村一个村庄,说不定你们老师说不定等会儿也会到这边来求助。”

“好,那就麻烦了。”

三人对视一眼后,都点了点头。

刚好,他们也需要在这边查探一番。

之后,严海就让人将他们安排到了村里无人居住的房子里。

单佑虽然胆子小,但是什么都好奇,是个话痨,这一路走去,看见好几户都在杀猪,他不由得多问了几嘴,“大村,你们村子里是要办流水席吗?”

他外婆家就是小村子的,记忆里一旦杀猪就以为着有流水席吃,他便也这么问道。

“是啊,过两天咱们村刚好有两场婚嫁,恰逢喜事咧。”

名叫大村的人的眼神在他们三人身上转了转,嘴角的笑都快咧到耳后根,而且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他目光中带着一种极致的贪婪,“而且三天后又恰好是咱们河台村一年一度的祭祀,这加起来,简直是三喜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