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舍弃这些寄生虫
秦书画知道了能最快找到父亲踪迹的人,估计在京城就是赵连弈的延喜司了。她赶忙从秦府跑了出来,可一走出大门,就看到了来找她的子鼠。
子鼠说:“小秦将军,这是王爷让我给你的一封信。”
秦书画接过他手中的信。
她展开信,信上只是很简短的写了几个字,“秦元安已经逃出京城,西南方向。”
西南,一直走出去,他去的可是曲然国。
秦书画想起了,那时刚入军营的时候,在一次与敌军的战斗中,秦元安曾经展示过一次他的一个绝技,他一吹口哨,敌军的战马就纷纷乱了阵脚,跑到了我军的阵营之中。那次不费吹灰之力之力就获得了一次大胜。
秦元安告诉他们:“我曾经只是个贩马的马夫,那些马我想让它们去哪里,就去哪里,想让它们站,它们就站,想让它们跑,它们就跑。”
所有的将士当时都为了他的话,欢呼了起来。
想到了这,秦书画想起了雷斯莫科的马是在进宫的途中,突然失控,受了惊。
这么说,那个黑衣人,真的可能是父亲了。
秦书画骑上了自己的战马,拍拍它的头说:“微微,快点跑。”
秦书画的战马,微微是皇上上次给她的一匹宝马。
在一次秋闱狩猎中,皇上说:“谁狩猎最多,就奖励一匹宝马。”
秦书画获胜后,就挑中了微微,那时微微是曲然国刚进献的一匹宝马。可是驯马师无论怎么驯,微微就是不服从。
她只在微微的耳朵边上说:“你愿意和我一样自由的奔跑吗?那就选择我,否则的话,你会被关在马厩里伺候那些公主、王爷。”
微微很识时务的往她脸上喷了一口气,皇上和驯马师都很惊奇,秦书画怎么一下子就把这么难驯服的马给驯服了呢。
朝着西北方向跑了一天一夜,再加上白玉罗盘给她指示的方向,终于在一个路边的茶水摊前见到了秦元安。
秦元安已经换了往常的装扮,一副江湖游人的模样,他警觉地看着四周。看到是秦书画一人前来,他轻轻的松了口气。
秦书画坐在了秦元安的身边,说:“店家来碗茶,给我的马也喂点草料。”
店家愉快的拿着茶壶,来给她倒了满满的一碗茶。
秦书画大口的喝了两口,果然还是有点苦。她问:“父亲,已经决定好了?做这弃国弃家的人?”
秦元安没有回答,脸上没有任何一丝的其他情感,他慢悠悠的说:“在这这么多年,我也已经快要忘记了,我是曲然国的人了。”
秦书画赶紧压下了心中的惊疑,装作风淡云轻的说:“既然如此,女儿也不便再说父亲什么,可是父亲一踏出这一步,就是将满门秦府至于万劫不复之地。”
秦元安苦笑了一下:“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他们也该想够了。当年我十几岁就来到了南夏国,做了他们都义子,他们何曾又把我当做真正的家人。”
秦书画在秦府那么多年,自然知道秦府对父亲的排斥,把他仅仅当作了光宗耀祖的工具或养活整个秦府的摇钱树。
她心里倒是认同父亲,舍弃这些寄生虫。
她说:“父亲此去,我们恐怕再见就不知是何时了。就算见到了恐怕也要刀剑相向了。”
秦元安起身把斗笠戴在了头上,说:“这些年秦府苛待了你,你以后不愿回去就不回去了。我已经顺着高氏的愿望,把你从秦家的族谱上,撤了你的名牌。以前我们有做父女的机缘,是我错过了,没有保护好你。今后你自己多加小心。”
他翻身上马,她没有再追!
她来不是要把他羁押回朝中,她只是来寻找心中的答案。答案已经找到,一切就都不重要了,再过半日他就离开了南夏国的国界,皇上派出的人马,是肯定追不上他了。
他是逃脱了,可是留给她和高氏、秦书婉的却是一个人间地狱。
秦书画折返了回去,而且这次没有走管道。
果然她一进京城,就发现了大街小巷,贴满了抓捕秦元安的告示。
而且高氏等秦府所有的人,都被抓了,看着秦府贴上的封条。秦书画赶紧往小秦府赶,意外的发现,小秦府居然安然无恙。
青兰看到秦书画回来了,着急地问:“小姐,你去哪里了?着急死我了。你知道吗,老爷的不少部下都被抓了,听说好像是要审问。”
青月看到秦书画也说:“可把我吓坏啦,我以为我们也是在劫难逃了。”
秦书画说:“怕什么,我们又没有投敌投降过,也不曾通敌。就算被抓,皇上也自会查明的。”
青月却说:“呸呸呸!小姐你能不能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秦书画却知道,南夏国当今的皇上,还算明智,就算抓她,她身边的这些人管几天也会被无罪释放的。
而她根本不怕被抓啊,她有空间的,大不了给他们玩一场密室逃脱,让南夏国所有的人都想破脑瓜盖吧。
这时九王爷也来了,和往常一样,捧着礼物。
秦书画接过礼物问:“你不怕我连累你,你还敢来这里?”
秦书画打开箱子发现是一副古画,可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看这个。就直接把画给了青兰说:“收好了。”
然后对九王爷说:“你还没逛过我们,小秦府吧?一起走走?”
九王爷点点头。
他们并肩走在院中弯弯绕绕的小路上,九王爷问她:“你知道,父皇为何把所有的人都抓了,偏偏不抓你吗?为何你每次不管提出什么要求,父皇都会最后答应你吗?”
其实这个问题,秦书画也考虑过,她原来以为自己是有军功,所以可以换来了皇上的同意,后来她发现不是仅仅因为她的军功,皇上似乎对她特别多纵容,她提出来惊世骇俗的女子和离,南夏国婚姻法。
这种东西皇上思虑再三,挣扎半天,最终居然也同意了她,那时只顾着高兴,却完全忘了想为什么?现在想想,却不解这到底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