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购买
赵庸进了坊市,朝着东方前进,确认那人没有再跟上来这才放下心来。
“道友可是一个人吗?还是在等朋友?”
一声清朗的声音从赵庸身后忽然传来,让赵庸心中一惊,了无痕迹地与对方拉开距离,缓缓转过身来,只见身后不远处站着几人,说话的正是领头那人,老年模样,身披道袍,手持拂尘。
“道长找在下何事?”没有理会对方的提问,赵庸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颇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
“呵呵,还请道友不要误会,我看道友是孤身一人,又似乎是对这里很好奇,陌生的模样,想来应是与我等一样的散修,特来与道友结识一番。”老道士一脸笑意的解释道。
“你们都是散修?”赵庸微微一愣,今天这是捅了散修窝了?一个二个全是散修还都让他遇上了。
“正是,湖心坊市中多是附近的修仙家族与散修,我等不管是修为还是法器皆比不上这些家族中人,这附近的散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也是家常便饭,故而我们才抱团取暖。”
这次开口的是一年轻女子,她神情严肃,似乎遭遇过什么。
一听这话,赵庸顿时就明白了,这些前往坊市的散修害怕会被杀人夺宝,因此聚集到一起,组织起一个小团伙,用于自保。
尽管赵庸没有诞生神识,却也依旧能看出来,除了领头的老道士与自己不相上下之外,其余几人不过是五行轮罢了,就这想要自保,痴人说梦。
赵庸知道了一行人的来意,心中戒备仍在,“几位说的不错,我的确是散修,在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已经与朋友约好,却是不便打扰各位了。”
“在下告辞!”
说完,赵庸头也不回的走了,几人见此并没有什么恼怒的情绪,反而是相互看了一眼,笑了起来。
“倒是个谨慎的性子,这样的人短期估计死不了。”
“谨慎些好,咱们几个哪个没吃过粗心大意的亏,能活着都多亏了孟老。”
“走吧,等出了坊市,还是老地方见,有事就以穿云箭联系。”老道士笑呵呵地捋了捋胡须。
……
赵庸一路在坊市之中穿行,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尽头,确认了没人跟来,也无人在他身后窥伺,这才看向路边小摊。
摊位主人披着一身黑袍,罩住脸面,盘膝坐在地上,摊位前摆着符箓,丹药,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灵物。
“可有法器?”赵庸朝着摊主问道,摊主这才抬起头来,摘下兜帽,露出一张阴翳消瘦的脸庞,盯了赵庸许久低声道:
“有,但却是残缺的,”摊主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把乌黑的精致小弓,往其中注入法力之后,长弓变为了正常大小。
“得到的不知名长弓,曾经应该品级很高,现在上面还残留三道禁制,威力尚可。”
赵庸接过,乌黑的长弓很是沉重,又后放下问道:“怎没有弓弦?”
“我得到这弓时就没有,另外这弓太硬,寻常兽筋拉不动它,以真气为弦更好一些。”
“得之无用,尽管能看得出是把好弓,但眼下还是寻些能够斗法护身的好。”赵庸摇了摇头。
他在街边晃悠来晃悠去转了两圈,看到了各类法诀灵物,愣是没有找到法器一类,或是相关的东西。
赵庸蹲下在眼前摊位上翻找了一番,摊主开口道:“道友可是寻法器?”
听那声音清亮柔软,还是个女修,赵庸说道:“正是!道友手中可有?”
那女子摇头低声道:“那你别想了,七玄治下禁止出售任何未经七玄允许的法器流通,除却几个世家大族得到了七玄的允许之外,你想找法器只能去鬼市了。”
赵庸闻言微微一愣,不曾想七玄对治下的家族与散修封锁的如此严重,对着女修一拱手,转身向后走去,不多时已经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那人见赵庸去而复还,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就知道道友还会回来,四块灵石,这弓就是你的了。”
“我虽不清楚他是以什么材料锻造的,可也试过他的威力,相当于转生轮的一击了,若非我急用钱,也不会拿出来卖。”
赵庸轻笑一声:“道友诚心想卖,我也是诚心想买,只是要价可太高了,这弓也残缺还无弓弦。”
“以在下之见,两块灵石。”
那男子咬了咬牙,看了看天色,叹息道:“这样吧,我配上一份弓法心得,三块半灵石可好。”
最终在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以赵庸的全部身家换来了这把长弓,得了法器,赵庸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进了院子,身上淋着雨露,鞋面上也沾了泥点。
赵临长长的舒了口气,笑道:“你总算是回来了,多日未归,我都怕那黎英察觉到什么。”
“哈哈,我可是带了好东西回来。”说着将背上的长弓解下。
“三弟试试这弓,可还趁手?”
回来的路上,赵庸顺手宰了一头转生轮的妖兽,取他的筋做了弓弦,将手中长弓递过,赵旭见了欣喜不已,见他试了试弦。
“好硬的弓!这可是法器?”
“从坊市里买来的,花了我全部身家,在开光法器中,这也算的上佼佼者了。”赵庸闻言笑着道。
“这么贵?”
赵旭心疼了几息,赵庸又将在坊市中的听闻娓娓道来,听得两人连连点头。
三人聊了几句,在沉昏的夜色之下各怀心事,很快就各自睡去了。
……
陈一水修炼了一夜,清早施了灵雨出了院子,沿着石板路走了一段,周遭的佃户都认得他,其中有不少还是他陈家的。
赵家踏入仙道至今也有七年了,当初那个六岁的孩子也已经长成了少年,各村中新一代的孩子有不少也已经够了年龄。
陈一水走了一阵,推门进了院子,便见一个年轻人趴在木桌上,一个中年男人拿着皮鞭不断的抽打在他身上,口中被塞了东西,疼痛让他呜呜的叫着。
“叔父,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