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怀疑
身在荒原,落在有钱人的手里,顺从和小心警惕点都不过分。
显然,众人眼里看不起向学斌,活在这里的都是垃圾,不值得他们多费一些心思。
当然,他们也不否认,在这里的人每一个人生命力都是极其顽强的。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面容刚毅硬朗的男子,故意靠近向学斌,他身高高出向学斌一个头,瞬间给向学斌带来极大的压迫感,当然,向学斌本身也不矮,他处于正常一米七八的身高。
那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审问人了,眼里如同激光般扫视着,向学斌这个小身板,轻笑出声:“你,吃过人肉没?”
“没有!我愿意接受检测!”向学斌本能的胆怯抬起头,露出他那双雾气昭昭的双眸,让人看得心中一颤。
男人本能地放低了声音,只回了一个字:“嗯!”
“你算什么东西,你值那个钱嘛!”水霖不爽,自己的团队的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放下戒备。
当即就是一脚踹飞了向学斌,没有防备的向学斌被甩出去好远,地上拖出一道印子,堪堪在两米远处停了下来。
“唔!”向学斌恼怒地瞪着水霖,好歹自己没做什么,就出手这么毒辣,自己快要残废了。
“你个蛀虫,接受检查可以啊,你有钱出得起吗?没钱别夸下海口!浪费时间的蠢货!”水霖柔软无辜地说着最狠的话。
“行了,跟他置气干嘛,把他关起来,饿上一天,畸形人不就有异常反应了?”
一个满脸胡茬,左脸上被抓伤的疤痕交错地挂着,左耳也被砍掉了一部分,倒是张老实巴交的脸,看上去凶残至极。
水霖就是不爽,毕竟陶渊从未对她如此言辞温柔过,她就是看不惯这个马上要死的人,博得他好感。
“也有可能不会有反应,不如卖到黑煤场?”水霖冷淡地说出阴狠的话来。
她口中的黑煤场,还是荒原中的某一个更破更烂的处境,里面处处充满着危险,哪里都是被淘汰的地方。
送过去那里的人,只有永无宁日地翻滚在一个个坑洞里,翻找所剩无几的零件,实则是让人自生自灭的地方,轻者会被坑洞里的垃圾砸死。
重则,在那里据说是有着非人类的研究基地,只是打着黑煤场名号,做着非法勾当。
“小子,听到了没?你说你有什么,值得留下一条命的?”陶源淳厚温润的声音响起。
唉,都是套路,看似温厚的人,也是狠人,果然能当雇佣兵的怎么可能是善茬呢。
这几人一唱一和的,向学斌也不傻,很清楚是要从他身上榨出油水来,他们救人只是顺带的,并不是主要的,既然救了人,怎么可能不讨要一点回报呢?
虽然,几人的手段过于粗暴,至少还有点良心在,否则,早已死在枪下了,杀人对他们来说也分对象,像他这种货色,纯属于浪费子弹,他们也不屑这种人拿来出气。
当然,强者杀人为乐,比比皆是,但这也是荒原生存法则。
在所谓的小事上,花费太多时间,不值当浪费心思。
“四哥,您知道的,我没钱。”向学斌求救地大声说着,自己的底牌,但是,他知道,管理这片管区的人,今天动静这么大,肯定回来。
自己只能赌一把运气了,这才喊了一句,惹得这帮佣兵团莫名其妙的。
直到看到被称作“四哥”的人,步履平稳地走了进来,若不是看到他的左胳膊安装了假肢,还算有点资本,看面容倒是一个和善的中年人。
只见他没有携带任何大型手枪在侧,只是腰间别了一把改良版的64式手枪弹,不要小看这把手枪,加了激光功能,除了只能在20米以内扫射,除了距离上的缺陷,其它的性能远超普通的手枪。
四哥也是在荒原里讨生活的,至于说能在垃圾堆里捡到这把手枪···这也很正常,毕竟实力远超一切,有实力什么都是对的,不合理的存在,在强者手里也是合理的。
四哥从来看不起向学斌,需要他搬运货物的时候,从来不给多余的东西,顶多施舍般,给一管勉强半饱的营养剂,什么功效都没有的那种,若是,当日心情不好,他连营养剂都不给,就让他白帮忙。
然而,向学斌骨子很倔强,宁可舔着脸要吃的,挨打了一顿也要自己口粮,次数多了,四哥也明白了。
这个傻子就这个德性,宁可被打半死,也不愿放弃争取自己的口粮,索性后来也懒得打他出气了,毕竟打人还很费力气,还是个无趣的人。
反正,归根来说,他对傻斌印象很一般,不过,毕竟在自己的场子混的人,老熟人了,若是不救他,以后哪里找这么个好欺负又老实的傻子呢。
“傻斌,他们是雇佣团的人,”四哥语气平平的说道。
雇佣兵从来不是以低端的手段生存的人,而是以任务猎杀各种畸形人和变异兽的狠人,当然,也会分团队的实力来接猎杀人任务的悬赏单。
他们的战斗力不同于,生存荒原里的人可比性,他们都是有公会里注册有名分地位的人,看不起荒原的人,自然是人家的底气。
荒原的人在他们眼里如同垃圾一样,毕竟,他们是所有公会里的主要战斗力。
四哥年轻时也是一名出色的雇佣兵,只是后来一场战斗中,被人阴了一把,损失了一条胳膊,虽然他也把那人当场绞杀了,但是毕竟这事只有他们两人在场。
无法解释清楚,避免以后他犯错,不得已他退了下来,自然也被除名了,所以,他过惯了高高在上的生活,一下子跌落泥潭。
尝试了各种辛酸苦辣,也知道今日不同往日了。
虽然,他对向学斌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对这些不请自来的雇佣兵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水霖自然也能感受到同类者的气息,也明白四哥不欢迎他们,只是侧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呲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