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给力的陈老头
“吃吃吃,吃个狗屎,啥你都想吃,你也不怕吃了烂肠子。
那肉是你配吃的吗?
想吃肉,有能耐你也晕倒再说,馋嘴猴。”
陈老太一下子就炸了,给大儿媳一顿臭骂,又警告的看了眼其他人。
“都把我中午说的话当放屁是吧?
想吃肉,没有!就有糊了的苞米饼子,不想吃就滚蛋。”
想想她刚才在陈青怡那个臭丫头面前晃了好几圈,可那死丫头就在那自己吃肉。
装作没看见她。
她不死心问了句肉香不香,暗示的那么明显,可那臭丫头就回了句香。
又自顾自低头啃肉,也没点表示。
简直是不念亲情,白眼狼。
她老脸都丢没了,越想越气,一摔门回了东屋。
石兰花被骂的狗血淋头,整个人都很懵,脸色一寸寸僵硬,她都是快能当婆婆的人了。
还被骂馋嘴猴。
她是脸皮厚,不是没有脸,气的也一摔门进了屋。
其他人也都不敢提肉了,装鹌鹑。
西屋,陈青怡把满满一盆肉放在炕上,一一递上筷子,
“妈,大哥,二哥,三哥,你们都快吃。
我已经吃过了,吃的可饱了。”
为了增加可信度,还拍了拍肚子。
“妈不吃,你吃饱了就留明天吃。”一只鸡又没有多大,当妈的哪里舍得。
“妈,这天这么热,菜放不住的,你们要不吃等明天早上肯定酸了。”
陈青怡夹了块大腿肉,执拗的举着,赵香梅见拗不过,又想着的确放不住,就吃了。
又给三个哥哥每人夹了块肉,谁不吃都不行。
“我炖的好不好吃?”
“好吃!”赵香梅点头,她闺女比她手艺好。
陈青松三个也不住的狂吹彩虹屁。
几人一直待在西屋不出来,一猜就知道在吃肉,气的陈老太在东屋嘟嘟囔囔吃独食,白眼狼之类的。
声音也没压低,反而特意大声,摔摔打打。
娘几个根本不在乎。
看老太太敢当面来不。
陈青怡可不惯着这种阴阳怪气。
去厨房拿了个碗,夹了一块鸡脖子,一个鸡屁股,想了想,又夹了两小块鸡胸肉。
再将土豆盛了好几块,看上去也是满满一碗。
“三哥,你去把这碗肉给咱爷送去,记住,说清楚点,只给咱爷。
还有啊,把咱们的口粮拿过来。”
不拿便宜给了别人。
“妹,你真坏啊!”
陈青枫竖大拇指,伸手接过碗,“再放个鸡爪子。”
显得多!
陈青怡一想也行,鸡爪子和后世的不一样,没肉,不好啃,“两个都给爷。”
她爷倒是也没对他们多好,但老爷子对别人也这样,倒是没偏心,就是万事不管。
关键是想恶心她奶。
老爷子一听肉是单独给自己的,双眼放光,大喜,一把接过。
就放在自己跟前,两手护着,谁也不给。
自己美滋滋的先将两块好肉吃了,吃到肚子里最安全,谁也抢不走。
然后再慢慢啃骨头。
陈青树眼红:“爷,好吃吗?”
“肉还有不好吃的?”
陈老头吃的满嘴是油,“土豆都香。”
咕咚!
咽口水的声音,陈老头头都没抬,爱谁谁。
陈长江看的闹心,就想使坏,“爹,老二家的几个也太不孝顺了!
没给我娘不说,给你的也都是没肉的。”
陈老头眼皮都没掀,“你连骨头都没给过我。”
想把老头子当枪使,没门。
陈长江:……
“老大,你要是真有那个孝心,就给我买只鸡吃,至于你娘,她不是说不吃嘛。”
陈老太:……
陈长江:……
陈长江脸扭曲了一下,他爹好无情,“爹,我哪有钱啊!”
钱都在陈老太那,至于小金库,嗯,不能说。
陈老头将鸡爪子最后咂了咂滋味,又拿起鸡脖子,“那就管好媳妇,管好孩子,别天天挣那点工分。”
工分就是钱,没毛病。
老爷子吃了肉,心情好,多说了不少话,就是难受坏了陈长江一家,感觉心好累。
气的陈长江晚上躺炕上好久都没睡着,翻来覆去。
将沾枕头就着的石兰花都吵醒了。
石兰花迷迷糊糊:“累了一天了,大晚上你不睡,干嘛呢?
是不是屋里太热了睡不着?
我去把北窗开大点?”
“不用,我不热。”陈长江觉得自己心哇凉,热个鬼哦。
“那你干啥不睡?”
黑暗里的石兰花舔了舔嘴唇,往男人身边凑了凑,伸出黑胖的手,放在男人腰上。
“你是不是……想?嗯?”
陈长江:想什么?他在想自己憋屈,爹不疼,娘不爱。
“老夫老妻的,有啥好忍的,是不是看我睡了,不舍得叫醒我,心疼我?”
石兰花手开始不老实。
陈长江恨不得来个雷劈醒这老娘们,“累了一天了,天又这么热,不动都一身汗呢!
想啥呢你!”
陈长江往炕头缩了缩,离石兰花远远地。
他年轻时怎么就眼瞎娶了这老娘们,“睡觉!”
又逃命似得的翻了个身。
石兰花气鼓鼓,当谁稀罕,也不是年轻小伙,不中看不中用的。
也翻了个身。
准备从围墙跳出去报仇,路过无意听了墙角的陈青怡打了个哆嗦,妈呀,羞羞脸。
飞也似的逃了。
她一路飞奔到大队长家,一个助跑,轻松地跳到杖子里,悄悄地找到厕所。
大队长家的厕所就在大门边。
对着木板,小脚轻轻一踩。
听到吱噶声,满意的点点头,就要离开。
路过鸡窝,脚步一顿,要不要收了?
想了想还是算了,厕所板坏了可以说是意外,鸡要是没了可就明显是人捣鬼。
陈青怡啧了声,暗道可惜。
正要原路返回,刚来到杖子边,就听噗通一声。
卧槽,又跳进来一个人。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两个瞪得溜圆地眼睛就这样对上了,“二哥!!”
“小怡?”
一脸懵逼的陈青柏反应了两秒,不敢置信的小声问。
“是我。”声音压的很低。
陈青柏使劲儿搓了搓脸,太幻灭了。
他不用问都知道妹妹来干嘛的,他也是为这个来的。
知道妹妹不是小白兔,可他不知道到妹妹居然……
一时间他想不到怎么形容。
胆大?
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