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胡搅蛮缠

李鹤林病歪歪地点了下头,“昨晚回来的。”

龙萱拧着小眉头道:“那你咋不给我打电话呢?”

李鹤林支支吾吾地不敢看她的眼睛。

龙萱打开天眼看向他,忽地一个少儿不宜的画面猝不及防地闯了进来。

龙萱红着小脸,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下一秒,李鹤林的身子猛地一抖,随后便双眼殷红地盯着她看。

龙萱见李妻上身了,冷声道:“大婶,大叔让刘姨走了,你怎么还缠着他。你这样做,是想让大叔下去陪你?”

李鹤林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他俩余情未了,还经常发微信、打电话!”

白启楠虽然看不见,但是一直跟宋会长打交道,多少也知道些。

这个厂长明显是被鬼上身了,他连忙伸开双臂把容澈护在身后。

容澈微蹙了下眉头,抬手扒拉开他。

他想看看龙萱是怎么捉鬼的。

龙萱没注意到他们俩的小动作,颇为无奈地道:“大婶,你走了,两个孩子也都有自己的家庭,大叔一个人,还要管理这么大的酒厂,经常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你难道希望他一直这么孤苦伶仃的过下去?”

“不想,所以我来接他,他只能是我的!”

“接他下去?呵——大叔阳寿未尽,岂是你说接就能接的!大婶,要我怎么说,你才能听明白,你跟大叔这世的缘分已尽,你该投胎就去投胎,别再缠着他了。”

“那个女人是冲着他的钱来的,这要是把钱都骗走了,我的一双儿女怎么办!想以绝后患只能接他走。”

“刘姨跟你保证过,她不登记,也不要大叔一分钱,如果你不放心,还可以让大叔立遗嘱,等大叔百年后,你们家的一切都是你儿女的。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如果你还要执意带走大叔,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就现在说得好听!等进了这个家门,还不是她说了算!”李鹤林的脸瞬间变得扭曲起来,“你告诉李鹤林,他要是不跟我走,我就把那个女人带走!”

无理取闹!

龙萱蹙眉,抬手打出一张引魂符,把李妻的魂魄从李鹤林的身体里扯了出来后丢进龙戒。

李鹤林身子一抖,人也清醒了过来,“小萱,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龙萱气鼓鼓地把刚才发现的事跟他学了一遍。

李鹤林抱着头,缓缓地蹲了下去。

“大叔,这次你可一定要想好了,若是她真的取了你或者刘姨的性命,那她就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再也不能转世为人。”

“我……你跟她说,让她别去找小刘的麻烦,等我儿子能独立管理这家酒厂,我就下去找她。”

“你阳寿未尽,如果非正常死亡,你俩是见不到面的。还有,若是不想法阻止她,她还是会经常回来,到时候不仅你会病倒,你的家人也会受到影响,尤其是小宝,他那么小,根本禁不住她身上的阴气。”

龙戒中的李妻嘶吼道:“不许阻止我,这是我家,我想回来就回来!”

龙萱呵斥道:“你给我闭嘴!要是一味纵容你,这个家迟早毁在你手里!”

李鹤林猛地抬起头,“小萱,你婶她还没走?”

“嗯,我这不是等你的决定么,就没送她走。”

“秀儿,你听我说……”

“爸,小宝又抽了!”就在这时,李鹤林的儿媳妇抱着一个三岁大的小男孩哭着跑了进来,“小宝爸没在家,你快开车送我们去医院。”

李鹤林猛地站了起来,见小孙子异常痛苦地抽搐着,狠了狠心道:“小萱……”

“送她走”这三个字都到嘴边了,李鹤林却死活说不出口了。

龙萱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覆在小宝的头上,没一会儿功夫,小宝便停止了抽搐。

小宝妈抱紧了儿子,“小宝,你好了,你都快吓死妈妈了。你怎么好好就抽了,还有哪不舒服的吗?”

小宝奶声奶气地道:“妈妈,我看见奶奶了,她摸了下我的头,没一会儿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宝妈一愣,猛地扭头看向公公,“爸,这次你要是不听小萱妹妹的话,我就带小宝回娘家住,咱们大人能经得起折腾,可是孩子不行啊!”

李鹤林痛苦地闭了闭眼,“小萱,送她走,家里也请你布阵,让她不能再踏进一步!”

龙戒中的李妻哭喊道:“李鹤林,你好狠的心!”

龙萱皱着小眉头道:“是他狠心,还是你狠心,你难道没看见你孙子都成什么样了么!”

龙萱说着把李妻从龙戒中扯了出来,她在虚空中画了一道符直接打在她的额头上。

李妻惨叫一声捂住了火烧火燎的额头。

龙萱冷声道:“做鬼期间,这个印记会一直跟着你,你要是再敢踏出鬼门关半步,就会魂飞魄散!”

话落,她又打出一道符纸,直接把李妻打回阴间,而后,她又连着打出数道符纸,把整个李家大院都护在阵法之中。

做完这一切后,龙萱又拿出五张护身符,递给已经哭成泪人的李鹤林。

“大叔,这几张符纸,你们一家人一定要带着,剩下的一张,你给刘姨。”

李鹤林微愣,“她不是不能出来吗?怎么还要带这个?”

龙萱低叹了声,“这就要问你了,没事给她烧了那么多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出不来,不代替别的鬼也出不来。还有,这阵法只能护住你们家的这个大院,你们总不能不出这个院吧!”

小宝妈听龙萱这么说,吓得连忙从公公的手里把符纸拿过来给小宝带到了脖子上。

“小萱,谢谢你,一共多少钱,我给你转过去。”

龙萱笑着道:“嫂子,不用给我钱了,我拿了二十坛酒,刚好顶了。”

“那怎么行,酒才几个钱,我听说,这符纸金贵着呢,一张起码得一千。”

旁观者容澈和白启楠对视了一眼。

一千?

宋会长给他们家的符纸可都是百万起步!

“那也得分什么符纸,我给你们的符纸不值这么多钱。再说了,小清清这些年还少喝你家的酒了?你们什么时候跟他要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