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既不睡,陪我做点别的

苏南星接过信封,打开粗略看了一眼。

里面记录的事情都很详细。

她一时半会也看不完。

就道:“华月你先去休息,这信封我一时半会也看不完。”

“那好,姑娘我先回去了。”

华月毫不犹豫,出了屋子,等把门一关,她才注意到,不远处站着司月和如风。

她点了点头,正打算擦肩而过,不与这对兄妹搭话时。

名为司月的小姑娘,却跑了过来,站定在她身前问好。

华月低头,看着眼前足足矮了自己一个头的一团女人。

稍稍来了些谈话的兴趣。

“有事?”

阁生之间,是很少相识的。

因为阁生向才芳阁汇集情报的事情,本身就很隐秘。

他们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将消息送到所处城池的才芳阁中。

更何况,司月他们和华月,还是两个城池所处的阁生。

认识的几率几乎为零。

而华月自己又很高冷,只是打探了一下阁主所在的具体位置后,其他的都没有过多追问。

就连来了这里几天,她都没有主动和司月如风他们打过招呼。

“姐姐,你也是才芳阁的人吗?”

司月虽不确定,但名字和自己一样,说不定是真的!

小姑娘嘴很甜,华月听着,嘴角勾了勾,但没说话,只点点头。

司月笑得活泼可爱,“认识一下,我叫司月,这是我哥哥如风。”

虽然华月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名字,还是礼貌性回了句,“你们好,我叫华月。”

察觉到对方的高冷,司月挠了挠自己脑袋。

“那我们先回去了。”

华月似是想到什么,“慢着,我有一事想问。”

“什么呀,姐姐快说!”

司月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华月,她不知道这样高冷的女人,会对什么感兴趣。

“我想知道,阁主夫人到底是何人?”

“夫人就是宁安候苏玉柱的嫡长女,苏南星啊,姐姐。”

“什么!”

华月顿感五雷轰顶,现在的阁主夫人,就是之前那个当众欺负阁主的女人!?

“这很奇怪吗?阁主就成过这一次亲而已,阁主又不是什么三心二意的坏男人。”

司月不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惊讶。

如风赶紧拿胳膊碰了碰妹妹,“嘘!不许在背后议论阁主,小心被发现扣了你的月钱。”

司月撅了撅嘴,“哦——”

华月追问:“但是她们长得不一样啊!?”

“夫人可厉害了,她会易容,所以和以前不一样。”

华月点点头,随后脚步匆匆离开。

司月在后面追问,“姐姐,你要去哪里呀?”

“不干什么。”

华月径直下了楼,随后从客栈后院离开,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在一座宅子上方。

其实她就是想静一静而已。

她从身上翻出之前碧颜大人给自己寄的信件。

仔细阅读后,才觉得有点恐怖。

碧颜曾属于她的直系上司。

对方的话,她是得听的。

只是后来,碧颜追求阁主不成功,反被赶出楚国。

都城这边的才芳阁才换了人管辖。

也亏得她后来被夫人的容貌一吸引,这才忘了这件事。

虽然以前夫人的行为有些过分。

但至少现在的夫人看起来很不错,阁主貌似也很喜欢夫人。

华月才不会做这种拆散鸳鸯想的事情,当即掏出火折子,一把将信封给烧了。

她怕哪天夫人看见,让夫人误会了去。

——

华月一走,苏南星便打开信封,拿出里面崭新的信纸,一页页看了起来。

这些信纸很新,没有任何折痕。

上面的字迹也很统一,看起来不像平时一点点收录起来,而是短时间找到消息后,统一抄了起来。

而信纸中的内容,并没有因为时间仓促,就变得很简略,该有的细节,都是有的。

信纸的内容,是从陈家开始变富说起的。

陈家祖上全都是经商。

只不过全是小生意,直到陈老伯父亲这一代才开始发家。

早年对方父亲很喜欢自己的结发妻子,但一直未有孩子。

信纸上的内容多为陈家的发展史。

对于后宅的事情很少。

只有发生变动时,才有记录出来。

比如陈家夫人多年未孕,终于在

可好景不长。

又一个八年后,陈老伯父亲养的外室,带着两个孩子亲自找上陈府,求当时的陈老太祖将两个孩子养在府中。

当时这事闹得沸沸扬扬。

信纸上对此事的记录也比较多。

陈老太祖不同意外室进门,于是外室一绳上吊死在家中,把两个孩子扔在陈府门口。

至此对方终于如愿,两个孩子成功养在了陈府中。

再后来十几年光阴过去。

陈老伯理应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却无缘无故与陈家各位宗老闹翻,被赶出家门。

由外室子继承了陈家财产。

至于是因为什么事情闹翻的,信纸上却没有写明。

既如此,苏南星便仔仔细细看起了陈家的生意历史。

陈家名下在外地有很多药田,是当地最大的药材商。

云落小镇也不止一家医馆。

只是后来,随着陈志昌接手陈家,陈家生意便多了医馆,客栈,酒楼这三样。

而绝就绝在,每当陈家多一样生意。

同行的生意就会慢慢消失。

直到最后只剩陈家一家。

苏南星正看得津津有味时,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将她手中信纸一并抽了去。

“诶!淮书你等等,我还没有看完呢。”

顾淮书拿起信纸利落地码整齐后,全都装进信封,扔到对面桌边。

任苏南星怎么伸手,都触碰不到,“淮书,你太坏了!”

她再次控诉,说着站了起来。

顾淮书手一捞,苏南星便毫无反抗之力地坐了回去。

她惊呼一声,“淮书,你干什么?!”

“娘子早点睡,你怎么很喜欢那么晚睡,嗯?”

顾淮书人长得高大,坐在椅子上像座山一样。

而她小小一只,坐在顾淮书大腿上,又被对方抓住手腕按在身前桌子,动弹不得。

身后之人又压得很近,完全将她禁锢在桌子与高大的身躯下。

“那么早天黑,谁睡得早!”

苏南星尝试动了动手,发现挣脱不开。

“既不睡,娘子陪我做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