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迷雾重重

龙天钦没有直接说出龙丹的神效,而是以激将的方法,看着锅炉工的反应。

看到龙天钦从怀里,拿出一颗鸽蛋大小,色泽就像琥珀一样半透明的药丸,锅炉工惨淡的一笑,说道:“对于一个多活了几十年的人来说,只不过我心有不甘而已,它就是个毒药,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说完,锅炉工从龙天钦伸开的手掌里,抓过那颗龙丹,毫不犹豫地就丢进了嘴里嚼了起来。

龙天钦转过身子,这才仔细地打量起屋里,简单的床头,除了一只装衣物的藤条箱子,再就找不出多余的一样物件来。

碗碟,茶杯,盘子,甚至连多余的一双鞋都没有,除了筷子是两根以外,任何东西都是一只。

龙天钦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点燃后,背着身子默默地吸了起来。

就在一根香烟快燃到手指跟前时,只听见身后锅炉工的呼吸粗重起来。

龙天钦在鞋底上摁灭了烟头,然后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地看着锅炉工。

此时的锅炉工,原本灰青的脸色,此时已经变得红润起来,一头白雪似的头发,也成了黑白相间的花白之色。

他激动得嘴唇哆嗦,向龙天钦抱起双拳,施了一礼后说道:“不管你是什么人?老朽先行谢过,如果方便的话,还请如实告知你来这里的目的?”

龙天钦点了点头,笑道:“别急着谢我,万一我的目的,和那些人的一样呢?”

“这!”

锅炉工一时语塞,没想到龙天钦会这么一问。

“去,坐床上去,背对着我,你的心、肝、肾、肺只是得以修复,但丹田散去的真气还无法汇聚,待我打开你的任督二脉,再谈不迟,不过,我不强迫你,想说不想说都由你,就当我走错了路进了这条死胡同,再转身折回去就是了。”

“你,真能修复我的丹田,助我打通任督二脉?”

看着锅炉工疑惑的眼神,龙天钦只是笑了笑,示意他去床上打坐,因为这间矮小的屋子里,再也没个像样的地方坐。

锅炉工顺从地走了过去,背对着龙天钦,在那张简易床上盘腿打坐。

“清空杂念,保守元阳。”

龙天钦说着,伸出右掌按在锅炉工的后心,又说道:“气走七经,意行八脉。”

然后,龙天钦又把左手,掌心向下,按住锅炉工的天灵盖说道:“纳天地灵气,吐世间恶瘴,回乾坤挪移,筑真气之基。”

随着两股灵气,从不同的部位输入,然后又引导着冲开一道道障碍。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锅炉工浑身大汗淋漓,但呼吸深厚均匀,一身老旧的衣服,湿漉漉地散发着酸臭。

龙天钦抽回了手,微笑着说道:“你这里热水方便,自己洗洗去吧!我也该走了,天香楼上还有事未了,估计他们也该到了,三天后的夜里,我再来找你。”

说完,没等锅炉工回应,龙天钦就直接离开了锅炉房所在的这个院子。

司马楚楚和司马语嫣,还在天香楼的四楼候着,龙天钦在前院打了个响指,二人就明白该干什么了。

见了锅炉工过后,龙天钦改变了主意,暂时放弃了对方建业的追究,决定马上从天香楼撤退。

在回去的路上,司马楚楚问道:“先生,您为什么放弃了等那些人?”

龙天钦笑道:“那些人暂时已经不重要了,就让他们继续抓瞎去吧!”

司马语嫣也问道:“这家天香楼有问题吗?”

龙天钦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说它没问题吧!这里面透着的古怪太多,尤其那个锅炉工,他绝对不是一般的员工,好像被人控制起来的一样。说它有问题吧!人家自己的地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除了经营高端餐饮外,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合情理的事情。”

就在龙天钦前脚刚离开的时候,方家的人马上就赶到了,他们没见到龙天钦,却把滔天的怒气,全撒在天香楼苏兆锦的身上。

原来,替苏家出头的,就是京城的隐匿家族左家。

左云在江城没有拍到那颗龙丹,回到京城后,正挖空心思想第二步棋,这没想到他左家明面生意之一的控制人方建业,却被人废了双腿。

而且,左家新物色的两个五星武者,也被同时被破了真气成了废人。

这司马楚楚和司马语嫣二人,一出手,就直接找准了两个武者的气门,只一招,就把二人一个甲子的修为给废了。

就在亲自带人进入天香楼的左云,正准备施加手段拷问苏兆锦,想从苏兆锦的嘴里,撬出今天食客的一切信息。

他认为,凭方家的声望,一个小小的天香楼,还不敢大胆到这个程度,但天香楼没有安排方建业用云鼎轩包厢进餐来看,这个食客绝对和天香楼有着一些关联,起码,天香楼是有所依仗的。

但左云想错了,天香楼还真和龙天钦没有关系,只是苏兆锦判断出龙天钦并不好惹,所以才没急着答应方建业的要求。

但令左云又没想到的是,苏兆锦身后的老板现身了,带着四名武者的任忠,急匆匆地来到天香楼。

任忠一闪面,略一抱拳,面带不悦地对左云说道:“左家主,别来无恙,这等兴师问罪的架势,天香楼难道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此时已经骑虎难下的左云,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原来是任管家,失敬失敬!方建业来天香楼吃饭,又没欠贵处一分钱的餐费,怎么就走着进来,趴在那里了?想必天香楼会给我左家一个说法。”

任忠眉头一皱,说道:“原来一直飞扬跋扈的方家,是任家的一个听差伙计,误会误会,真是一场误会!”

左云也不甘示弱,蜡黄的脸上顿时生出一丝黑气,嘲讽地说道:“我也没想到,一个卖饭的馆子,才是任家的堂口,稀奇啊稀奇,这不知道在京城,我左家人在街头随便上个公厕,会不会冲撞了任家,任家主产业无处不在,不会连公厕都纳在名下吧?”

这一番嘲讽,可以说是句句深入,刀刀见肉,损得任忠一张老脸是羞怒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