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耍酒疯

“你说,天底下哪有这样当儿媳的?造孽了啊!”年氏埋怨道。

兴哥儿一听,伸手扯了扯年氏的鬓发,道,“不许说母亲!”

年氏顿惊,怎么兴哥儿最近老为袁雪玥那女人说好话?

郭良贤也是傻眼,兴哥儿咋听不懂好赖话?

“郭兴儿,你母亲要与我和离,要想分开了,你还帮她说话吗?”郭良贤疑惑道。

“母亲她不会那样的!她待儿子很好,那些麻烦的写字,抄写,都不会逼迫儿子的,父亲和祖母不要说母亲了!”兴哥儿脱口而出。

天真的孩童,不知道某些真相话的背后,会是惹来的麻烦。

年氏和郭良贤同时震惊!

袁雪玥居然如此放松兴哥儿玩耍,连基本的写字,抄写都不监督了?

年氏立即说教,“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媳妇!她就是这样教导兴哥儿的?”

郭良贤沉默,“……”

夜晚时分,袁雪玥首次睡不着觉,依偎在窗边翻看一些书卷,以及桌边放着兴哥儿抄写的诗词。

她心里感慨,兴哥儿还是像上一世那样单纯!

如若不会受人蛊惑,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小武将,会与他舅舅一样。

可惜了,有这么一个祖母要求,以及拎不清的父亲,加上府里的小妾,容易毁了兴哥儿。

袁雪玥管不了那么多,只当命运不由人,且看兴哥儿自己的造化吧。

嘭当!

一声响动,吸引了袁雪玥的注意。

外面响起翠萍的喊叫,“将军!这么晚了有事吗?”

“将军!你怎么喝酒了?夫人要歇下了!”

“不能去!”

任凭翠萍阻拦,怎么阻拦得了一个醉意熏熏的男人?

何况他还是府里的主心骨,郭良贤。

砰的一声。

袁雪玥所在的房门被踢开,门栓摇晃着坠落在地。

她一脸冷漠的表情看去,道,“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在府里,以及在外面自己人面前,都要必须称呼郭良贤为将军,他多么想自我安慰这样一个称呼!

只不过,他还不是将军!

翠萍无奈,“对不起夫人,奴婢实在拦不住!”

袁雪玥知道翠萍尽力了,便道,“将军别来这里发酒疯,快回去歇息吧。”

“哈哈哈……嗝!”

郭良贤喝了不少酒,满脸猥琐地看向袁雪玥。

明明是自己的夫人,他却感觉很生疏!

她终日是这样素雅的打扮,粉黛不上,妆容淡雅,一只发钗盘起墨发,干练的姿态,也掩盖不了她面容的些许惊艳!

这是郭良贤

袁雪玥沉默,“……”

郭良贤道,“雪玥,我们是夫妻,为何变得如此生分了?我们今晚,就现在圆房好不?”

此话一出,惊得袁雪玥满脸!

翠萍也犹豫着要不要走。

袁雪玥举手叫住,“翠萍,去叫人来!”

翠萍得令,立即跑了出去。

“叫什么人!你是我夫人!我碰你怎么了?”郭良贤一个恼怒,跌跌撞撞的冲向袁雪玥的方向。

咚的一声,他扑在了软绵的床榻上。

袁雪玥转移到旁边衣柜站着,冷笑一声,“将军喝醉了,自会有人服侍你。”

“不!我就要你!”

郭良贤再次冲过来,奈何醉意满满,分不清方向,被袁雪玥一脚踹出来的椅子绊倒,沉沉地躺在了地上!

“……”

他昏睡了过去。

袁雪玥松了一口气,等一会翠萍带人过来了,还有思念将军的林嫣儿,她跟着上前一并架走郭良贤。

林嫣儿临走时还瞥了一眼袁雪玥,眼里的意味深重!

袁雪玥回击了一眼,压根不怕!

看她林嫣儿,还能做出什么风浪来。

都不过是给袁雪玥和离的垫脚石罢了。

听说了夫人要和离,林嫣儿也是日夜要给郭良贤洗脑答应,但奈何郭良贤还是清楚,夫人是不能和离的!

“休要再说!”郭良贤冷道。

看着将军如此绝情冷漠的样子,以及无法撼动的夫人地位,让林嫣儿心里抓急!

“好,那不说夫人了,人家如今三个月大的肚子了,显了,什么时候吃好点呢?”

“还有将军的承诺,什么时候纳我为妾呢?”林嫣儿期盼道。

郭良贤沉默了,继续昏睡过去。

能糊弄就先糊弄,他也无可奈何,弦王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今又请了婉先生来府上教导兴哥儿,银两早已抓襟见肘!

隔日,郭良贤只好出去,与一些弟兄将士聚一聚,做一些庄子的生意才好。

年氏也答应了,没有生意,的确不好养家。

府里一下子冷清了,连林嫣儿也跟了郭良贤出去办事。

梨园旁边的小院,兴哥儿抄写着诗词,当

婉先生拿起一看,面色立马冷下来!

啪的一声!

一根竹编就甩了下来,重重地打在兴哥儿的后背!

“教你多少次了,怎么就写不会呢?”婉先生十分无语,这兴哥儿跟榆木脑袋一样,压根就学不进去。

连提笔,怎么落笔,记忆,书写,抄写都抄不好!

更别提背诵什么了。

婉霞感觉头疼,来的时候看着还好好的,没两天就看出来兴哥儿的天赋不在这一块了。

兴哥儿被打的龇牙咧嘴,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哭这一块,倒是挺熟练的。

“先,先生不要打我……我……呜呜……”兴哥儿捂着脸擦泪,不停颤抖着身子。

婉先生更加无奈了。

这一哭,还怎么写下去?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哭的?继续写!”婉霞咬牙狠道。

不料下一秒,一个护短拎不清的老夫人来了,一眼看见兴哥儿哭得不能自已,连忙让崔妈妈推开了婉先生。

“婉先生这是干什么?哎哟我的乖孙!怎么哭成这样了?”

年氏上前抱住了哭泣的兴哥儿,心疼地护在怀里。

婉霞解释道,“兴哥儿一直写不好诗词,连抄写都抄不明白,这要是上学堂,怎么与真正的先生交代?”

年氏不满道,“你个妇人先生,能不能冷静一点!我儿请你回来,是让你好好教导兴哥儿的,不是让你凶他的!”

“他才多大,你多大了?不懂得怎么教导孩子吗?”

年氏的话堵得婉霞哑口无言。